“对于何雨柱、何雨水的处罚大家有什么意见,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王主任看院子里这些人一副不解和惊讶样子,例行公事的做出了最后的询问。
紧接着院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那傻柱和雨水现在是什么成分啊?”
“他们的成分是小业主。”
王主任回答之后,见到再没有人提问,和两个干事一起离开了院子。
回去之后她还要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让何雨柱和,聋老太太尽快从四合院里搬出去。
拖得久了,说不定何雨柱就改主意了,到时候还要费一番口舌。
王主任走了之后,院子里这些人依旧全都聚在前院,没一个要走的都没有。
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人,知道傻柱和聋老太太马上要搬出去,谁还走得动道啊。
“柱子,你真的要搬出去吗,那我怎么办?”
被贾张氏推了一下,秦淮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泪汪汪的走到了何雨柱身边。
何雨柱这时候才想起来,搬出了院子,就没办法和秦姐一起上下班,有事没事儿在院里聊两句了。
也没办法找理由让秦姐进他屋里说话,贾张氏更不可能让秦姐去另外的院子里见他。
只是在王主任面前已经把话说出去了,现在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何雨柱吊儿郎当的笑着说道:
“嗨,秦姐,我不就是搬出去住了么,又不是去其他地方了。
我们在厂里有的是时间,工作要是没了,以后你可要跟着我过苦日子了。”
秦淮茹看他还是这么不着调,没好气的拍了他胸口一下:
“差点就被开除了还笑呢,整天没个正行的。”
“啧啧啧,都不避着人了,你们这是干嘛呢,要不要我去把王主任喊回来啊。”
看到何雨柱非但没有沮丧,还和秦淮茹聊的挺欢,许大茂忽然就不舒服,出声嘲讽了起来。
“许大茂别以为我不敢揍你,走夜路的时候当心点,别被人敲了闷棍丢在街上。”
何雨柱面上的笑容本就是装出来的,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火气腾一下就窜起来了。
要不是宋挂和李林在边上看着,他已经撸起袖子和许大茂讲道理了。
许大茂早就不会被傻柱这副样子吓到了,挑眉笑了笑贱嗖嗖的说道:
“又不是没被敲过闷棍,多一次也无所谓。
倒是傻柱你可要看紧点你的秦姐,别搬出院子之后,让人把家偷了。”
“哈哈哈哈哈……”
这时代虽然还没有偷家这个词,但许大茂这么一说,谁都懂他话里的意思,院里这些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说现在寡妇找了男人还没结婚了,这流言蜚语就更多了。
在院里这些人眼里,秦淮茹背着何雨柱去找别的男人,那是肯定得的是事情。
以前何雨柱是大厨,家里还有那么大的屋子,秦淮茹自然上赶着往上凑。
现在他还有什么,屋子屋子没了,工作工作还是个学徒工。
哪怕这种调岗,还会按照八级炊事员的待遇发工资,可食堂大厨和工人能一样么。
谁家姑娘嫁给厨子,没想着厨子平时那点油水啊。
饿谁都饿不着厨子,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没了这些东西,秦淮茹凭什么跟着何雨柱啊,凭他经常被打,凭他手黑嘴臭么。
所有人都看见的出来,秦淮茹不会嫁给何雨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最多也就是当个拉帮套的,还是吃不到肉的拉帮套。
只是何雨柱却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他一直觉得他和秦淮茹是有真感情的,哪怕他要搬出院子,也不会影响他和秦淮茹的关系。
“嘿,许大茂你还没完没了,菜爷爷做的多了,今儿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何雨柱被院里这些人笑得满脸通红,撸起袖子就要捶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虚他,这家伙伤还没好呢,压根就追不上他。
一会儿指不定谁揍谁呢。
“柱子!你和他较什么劲啊,我们回去商量商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聋老太太见何雨柱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动手,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平时挺机灵一大小伙子,遇上秦淮茹就变成傻子了。
要是秦淮茹真对他有心,刚才王主任说要把他从轧钢厂开除的时候早就过来了,哪会等到现在。
只是看他留在轧钢厂又有便宜可以占了,才眼巴巴的凑上来。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何雨柱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留下一句狠话就回了中院。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起何雨水这个妹妹,没看到她从呆愣到绝望,最后愣愣出神的样子。
更没看到何雨水看向他的眼神中的希冀与不安。
何雨柱的心思全在屋子和秦淮茹身上,早就把妹妹忘在脑后了。
或者说从雨水上高中开始,他对雨水的关注就渐渐消失了,习惯了雨水常年不在家的情况。
何雨水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能喊出一声哥来。
“雨水你不用担心,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你哥不管你还有院里这些叔叔婶婶,还有我们这些哥哥姐姐。”
李林终究是个热心肠的,实在看不得一个小姑娘这副样子。
在他眼里何雨水几乎快要碎了。
要不是推推小宋哥没推动,他也不至于自己站出来。
不过文秋红就站在他身边,院里众人听到他这么说,也没有往歪了想。
当然了,有想歪的也没有人敢说就是了。
何雨水缓缓转过头,看着李林一脸的迷茫。
“谢谢,请问你是,我好像没有见过。”
不经常回院子的何雨水,这还是第一次和李林说上话。
虽然她知道易中海家换了一户新邻居,可下意识的还是觉得,那间屋子里住着易中海一家。
李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文秋红看他这傻样,无奈的上前一步。
“妹妹你好,我们是新搬来的,我叫文秋红这位是我的丈夫李林,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干事。”
“你好你好,我是何雨水,还在读高中。
谢谢秋红姐,谢谢李林大哥,我没事的。”
何雨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紧接着便告辞一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刚才和文秋红李林的对话,已经是她最后的平静了。
她不敢确定,自己再聊下去,会不会突然崩溃的哭出来。
在学校里好好上着课,突然被街道办的干事带回来,和她说她家的成分作假了,取消了高考的资格。
一直相依为命的傻哥,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不是在和秦淮茹就是在和聋老太太说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以及无人可以求助的窘迫,她一个小姑娘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