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黑瞎子轻手轻脚地起床，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解雨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昨晚电影夜后，他注意到解雨臣揉了好几次腰——多年的江湖生涯给这位解当家留下了不少旧伤。
黑瞎子溜达到院子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我订的那个按摩坐垫今天能送到吗？......加急，再加钱也行。\"
挂掉电话，他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按摩坐垫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订的，据说对腰肌劳损特别有效。想到解雨臣收到礼物时可能的表情——先是皱眉说\"又乱花钱\"，然后偷偷喜欢得不得了——黑瞎子就忍不住笑出声。
\"黑爸爸，你在笑什么呀？\"张念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足球。
\"在想怎么给你解爸爸一个惊喜。\"黑瞎子蹲下身，拍了拍孩子身上的草屑，\"你又一大早去踢球了？\"
张念灵点点头：\"张爸爸说早晨练功最好！我踢完球还打了一套拳呢！\"
黑瞎子挑眉：\"那现在该去叫吴爸爸起床了吧？\"
孩子做了个鬼脸：\"张爸爸说今天不用我叫，他有特别的方式。\"
此时，在二楼的卧室里，吴邪正蜷缩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张起灵已经晨练回来，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吴邪的睡颜，目光柔和得不可思议。
\"吴邪。\"他轻声唤道，声音如同山间清泉。
吴邪在梦中咕哝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张起灵没有像往常一样耐心等待，而是直接弯腰，一只手穿过吴邪的膝窝，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背，轻松地将人从被窝里抱了起来。
\"嗯？小哥？\"吴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悬在空中，下意识地搂住了张起灵的脖子，\"干嘛呀...\"
\"洗头。\"张起灵简短地回答，抱着他径直走向浴室。
吴邪这才注意到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和他最喜欢的薄荷洗发水。他哭笑不得地把脸埋在张起灵肩头：\"就因为我昨晚说头发有点痒？你可以叫醒我嘛...\"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吴邪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矮凳上，试了试水温，然后轻轻打湿他的头发。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头皮，吴邪的困意渐渐消散。张起灵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力度恰到好处地按摩着头皮，舒服得他直叹气。
\"小哥，你这手法越来越专业了。\"吴邪半闭着眼睛享受。
\"跟镇上的王师傅学的。\"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楼下厨房里，胖子正忙着蒸包子，香气弥漫整个屋子。解雨臣走进来，一边揉着腰一边问：\"看见瞎子了吗？\"
\"院子里跟念灵说话呢。\"胖子掀开蒸笼，白雾腾起，\"哟，花儿爷，腰又不舒服了？\"
解雨臣摆摆手：\"老毛病了。\"
这时黑瞎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小花！我有个东西给你！\"
解雨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瞎子拉着坐到了餐厅椅子上。只见黑瞎子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按摩坐垫，不由分说地塞到他身下。
\"这是......\"
\"专门治腰的！\"黑瞎子兴奋地按下开关，坐垫立刻开始有规律地震动起来，\"八种按摩模式，还能加热！\"
解雨臣被突如其来的震动吓了一跳，随即皱眉：\"又乱花钱......\"
但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腰部扩散开来，酸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他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嘴上却还说：\"我用不着这个。\"
黑瞎子太了解他了，笑嘻嘻地凑近：\"舒服吧？我特意查了，这个对腰肌劳损最有效。\"
解雨臣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关掉按摩垫的意思。
张念灵跑进来，鼻子抽动着：\"胖叔，包子好香！\"
\"马上就好！\"胖子乐呵呵地应着，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咦？谁大早上洗头啊？\"
正说着，张起灵牵着头发蓬松清爽的吴邪下楼了。吴邪的脸颊因为热气蒸腾而泛着红晕，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哎哟我去！\"胖子手里的盘子差点掉地上，\"小哥，你这是把天真当娃娃打扮呢？\"
张起灵淡定地给吴邪拉开椅子：\"头发要吹干，不然会感冒。\"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就随口一说头发有点痒......\"
\"啧啧啧，\"胖子摇头晃脑地端上包子，\"把吴邪惯得都成什么样了，洗头吹头全包办，下一步是不是要喂饭啊？\"
张念灵突然插嘴：\"胖叔是羡慕！\"
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胖子作势要抓他：\"小兔崽子，跟谁学的这么伶牙俐齿！\"
孩子咯咯笑着躲到解雨臣身后。解雨臣伸手护住他，不小心牵动了腰，轻轻\"嘶\"了一声。
黑瞎子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坐垫力度太大了？\"
\"没事。\"解雨臣摆摆手，却在黑瞎子担忧的目光中不自觉地解释，\"可能是昨晚睡姿不好。\"
黑瞎子二话不说，站到解雨臣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我给你按按。\"
令人意外的是，解雨臣没有拒绝，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黑瞎子的手法出奇地专业，从肩颈到腰背，每一处都照顾到。
吴邪咬着包子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吴邪惊讶地张大嘴，被张起灵塞进一个包子堵住。
胖子看着这一幕幕，夸张地捂住眼睛：\"没眼看！真是没眼看！一家子腻歪死个人！\"
张念灵爬上椅子，好奇地问：\"胖叔，为什么你不找个伴儿啊？\"
胖子被问得一愣，随即假装生气：\"小屁孩懂什么！胖爷我这是享受单身贵族的自由！\"
黑瞎子一边给解雨臣按摩一边插嘴：\"是啊，自由地吃我们做的饭，穿我们洗的衣服，住我们打扫的房子......\"
\"嘿！\"胖子作势要扔包子，\"我也有干活的好吗！上周的柴火谁劈的？\"
众人笑闹间，张起灵突然起身，走到吴邪身后，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吴邪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自然地往后靠了靠。
\"头发还有点潮。\"张起灵说。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吴邪仰头冲他笑。
张起灵却已经拿来了干毛巾，细致地又擦了一遍，然后开始用指腹轻轻按摩吴邪的头皮。张念灵好奇地凑过来看。
\"张家手法。\"张起灵对孩子说，\"可以促进头发生长。\"
他放慢动作，让张念灵能看清楚：\"拇指在这里，食指在这里，轻轻画圈。\"
孩子认真地模仿着，小脸皱成一团。吴邪舒服得直哼哼：\"念灵，你学成了以后也给吴爸爸按啊。\"
\"嗯！\"张念灵用力点头。
解雨臣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腰间的酸痛在黑瞎子的按摩下已经缓解不少，按摩坐垫的温度也刚刚好。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涌动着暖流。
黑瞎子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问：\"舒服点了？\"
解雨臣轻轻\"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坐垫...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让黑瞎子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飞快地在解雨臣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敏捷地躲过了解雨臣挥来的手。
\"没羞没臊！\"胖子捂住张念灵的眼睛，\"孩子还在呢！\"
张念灵却从指缝里偷看，咯咯直笑：\"黑爸爸总是这样！\"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这一家五口身上。包子香气、洗发水的薄荷味、温馨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