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同人哪里想到虞军竟然敢反冲锋!
又累又渴又饿的象同人哪里顶得住士气爆棚的虞军的反攻,直接被杀得排排倒下。
一个象同兵咬着牙,拼命将手里的短矛刺出,却被虞军盾枪兵的盾牌给轻易挡住。然后,虞军手里的长枪猛地刺出,轻易洞穿了这个还敢反抗的象同兵的躯体。
长枪收回,带出一串浓稠的鲜血。
这个象同兵倒在了地上,大大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口中涌出粘稠的血液。然后,一双双大脚毫不留情地踩过了他的躯体,将他的躯体渐渐和别的象同人的躯体、和泥土踩在了一起。
还站着反抗的象同兵被大虞军队毫不留情地杀死,都是战功!
至于那些已经因为累饿渴倒在地上的象同人,只要他们将刀枪丢开大虞将士就懒得管,希望他们能撑到战斗结束。至于倒在了地上还不扔掉手里的刀枪的,大虞将士也是毫不留情地乱枪刺死。
见象同兵被杀得不住后退,葛栩又看看擂鼓擂得满面通红兴奋不已的沐津,对着传令兵道:“传令,点狼烟,让伏兵出击!”
很快,中军台后方一道粗壮的狼烟升起。
大虞的伏兵都是骑兵还都是甲骑具装,嗯,都是安南军的。西南因为地形的缘故,西南边军没有成建制的骑兵,更别提甲骑具装了。
带领骑兵的正是杨斌,毕竟安南军里目前最精通骑兵作战的就是他了。
安南军这次带的骑兵也不多,就百余人,再多也没用,因为这附近的地形就只能支撑这么点甲骑具装突击。
没见到在一线指挥作战的就魏濂和蔺敏两个人骑了马,其余的将校全都是步战。
“将军,狼烟!”
正咬着草根看天的杨斌一愣,赶紧起身看向了大营方向,果然,一道粗粗的烟柱升起来了。
看着断断续续的烟柱传递出来的信息,杨斌大笑了一声道:“传令,披甲!”
一个个将士从驮马身上取出马甲给战马披好,然后自己穿好甲胄,再翻身上马,手持长矛静静等候着出击的命令。
“走!”
百余甲骑具装跟着杨斌,走马出了藏身的地方。
接着,战马缓缓提速,从走步变成了小跑,在距离象同人还剩三百步距离的时候,小跑变成了全速突击!
象同人看着如同铁塔一般压过来的甲骑具装,一个个目瞪口呆。
象同人不是没有骑兵,但因为锻冶技术和马种都不行,象同人的骑兵就是人骑在马上,哪里见过这种人马都包裹在钢铁里的甲骑具装!
“隆隆”的声音中,甲骑具装们在杨斌的带领下冲进了象同人的败兵群中,碾出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一个象同兵发出不明意义地嚎叫,然后下一刻他就被狂奔的甲骑具装给撞飞。一个象同兵不小心摔倒在地,然后甲骑具装正好冲过,“咔嚓咔嚓”几声响,甲骑具装过后,只见他的脑袋已经被马蹄给硬生生踏得崩裂,红的白的涂了一地。
还在半山腰的脱花布仁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呵呵声,这、这是什么怪物!
脱花布仁也不是没和大虞的西北边军交过手,西北边军也不是没有甲骑具装,但西北边军更喜欢用游骑重步。西北边军常用打法是重步一波打垮对方,然后游骑大范围穿插分割,最后全歼敌人。
基本上,除非是重步打不动对面,西北边军才会动用甲骑具装。可象同人的战斗力,哪里值得西北边军出动甲骑具装。
因此,也算是老将的脱花布仁也懵到了,不知道该怎么下达命令了。
在象同人中碾压出一条血路后,杨斌带着甲骑具装划了个小弧线,向着象同人的督战队猛冲了过去。
洛桑次木大惊,但他不敢后退,当即指挥着督战队……
没等洛桑次木指挥好督战队,杨斌带着甲骑具装已经冲过来了。
一个照面,督战队就被甲骑具装直接冲垮,一点抵抗的浪花都没有掀起。
至于洛桑次木……
希望还能找到全尸吧。
洛桑次木的督战队没了,象同兵也就彻底崩溃了。
没有了督战队,象同兵们的死战意志迅速消失,然后一部分开始往高山密林里逃跑,一部分赶紧跪拜在地上,对着大虞将士疯狂磕头。
看着这一切,大虞将士们都无语了,敢情督战队没了你们就不玩命了?
实在想不通象同战奴的脑回路,大虞将士们也懒得去想,他们盯着那些还在反抗的象同人杀了过去,都是军功!
又突击了两次,直到战马不爽地打着喷鼻,杨斌才指挥甲骑具装退出了战场。
将顿项掀上去,杨斌看着大势已定的战场吐出一口气。可惜,对面的主将在半山腰,而且山还比较陡,甲骑具装拿他没辙。
唉,战马要是再好一点就更好了。安南军目前的战马,只能支撑三次突击,再冲就顶不住了。
脱花布仁看着象同兵已经彻底崩溃,战场上的喊杀声也开始渐渐小了,仰天长叹一声,拔刀吼道:“象同的勇士们,杀!”
然后一马当先往山下冲去。
脱花布仁不想死,但也明白回去也是死。战死好歹家人好歹不会有事,回去那就是全家都得死了。
只有约莫千余人跟着脱花布仁发起了冲锋,其余的见脱花布仁冲出去了,就立即往高山密林里逃了。
一些还有箭矢的长枪兵取下了臂张弩,自发的结阵张弩,然后对着冲下山的象同人扣下了悬刀。
“咻咻咻”的箭矢呼啸声中,冲在最前面的脱花布仁直接中了十余箭,箭箭入体。
脱花布仁踉跄了一下,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入体的箭矢,自己这身皮甲能挡住象同人的箭,怎么就挡不住虞人的箭。
可惜,没人能告诉脱花布仁答案了。
因为大虞将士呐喊着上前,很快就将那千余象同人给淹没。
沐津放下了鼓槌,很是不可置信道:“这就打完了?”
葛栩点头道:“是的,主公,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