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尔鲁的指挥下,水手们继续向敌船发射了四轮炮火。由于敌船的主桅已被炸断,失去了机动能力,成为了固定的靶子,只能被动地接受炮击。
“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射炮?”萨尔鲁瞥了一眼身旁激动不已的维本克。
“不了,还是算了吧……要不我们直接靠上去?”维本克此刻只想亲眼看到那个可恶的康吉跪在自己脚下的场景,对射击火炮并没有太大兴趣。
“别急,他们刚被迫停下来,士气正盛。先再轰一阵,等他们害怕了再说。”萨尔鲁虽然也想靠近,但他记得老师维克尔多曾经说过,刚被逼停的船只往往是最危险的——敌人因为船只无法移动,心中明白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往往会下定决心拼死一战。
“那要多久?”维本克显得有些不满。
“我们的炮弹还充足吗?”萨尔鲁其实并不清楚弹药的具体消耗情况,因为他从未亲自进入过炮舱。
“还有两个基数。”维本克一直负责管理物资补充,因此对此十分清楚。
“只剩两个基数了吗?”萨尔鲁微微一愣。他清楚记得离开鲁西港时带了五个基数的弹药,经过几次与海盗的海战,居然已经消耗了这么多。
维本克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炮弹消耗得如此快,主要是因为他和斯凯奇都不太懂得如何精准射击火炮。
“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找个机会好好训练一下火炮射击技术。”萨尔鲁的话让周围的水手们都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的命中率确实与萨尔鲁指挥下的水平相差甚远。
“那就再射五轮吧。”萨尔鲁叹了口气,决定留一些炮弹以备不时之需。
五分钟后——
“昂克鲁,靠过去吧。”萨尔鲁认为炮击已经足够,于是来到甲板上对昂克鲁说道。
“?”昂克鲁疑惑地看着萨尔鲁。“这样还不够吗?对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肉搏?”
“我们必须靠过去,康吉就在那艘船上。维本克和托里他们一直在惦记着他呢。”萨尔鲁叹了口气,虽然他也更倾向于用炮火解决问题,但如果想要夺取敌船,就不可避免地需要近身战斗。
“好吧。”昂克鲁思索片刻后勉强答应下来。毕竟,维本克在鸣海受了不少苦,每次换药时散发出的恶臭都让他难以忍受,甚至彻夜难眠,无人敢靠近。
在昂克鲁的操纵下,“萨满奇号”很快便靠近了敌方的黑船。古德带领水手站在船舷边,紧张地拿着钩索和跳板,一旦两船距离足够接近,便迅速用钩索将两船固定,并指挥水手放下跳板。
跳板一放稳,托里便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喊着冲向敌船。敌方水手已经被“萨满奇号”的炮火轰炸了好一阵子,早已陷入混乱。当他们看到这些如同恶鬼般的对手举着武器冲过来时,一时竟忘记了反击,结果有人直接被砍倒。
“康吉!康吉!他在哪里?”维本克和托里砍翻两名硫翌人后,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
面对士气高涨的萨尔鲁等人,硫翌人的抵抗显得稀疏无力。没过多久,他们便纷纷举起武器投降。
“萨尔鲁,你看到康吉了吗?”托里举着剑在甲板上搜寻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发现康吉的身影。
“没有啊,你们也没看到康吉吗?”萨尔鲁皱起眉头,环顾四周。甲板上到处都是硫翌水手的尸体,康吉要么藏在尸堆中,要么就是跳进了海里。
“真的没看到……也不知道维本克有没有找到。”托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也没看见。刚才我检查了一下尸体,也没找到康吉。”维本克走了过来,听到托里的询问后同样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那康吉到底去哪儿了?这可是海上啊……”托里忍不住疑惑地说道。
“他不可能跳海吧。”维本克快步跑到船舷边向下望去,但并未发现任何漂浮在海面上的人影。更何况这里离陆地很远,即使跳海也无法生存。
“船舱搜过了吗?”萨尔鲁见两人失望的表情,转移话题问道。
“还没有,古德正在清理船上的敌人。”昂克鲁走过来回答道。
“哎,这些人说的话完全听不懂……真麻烦。”胡为见战斗结束,抱怨着走了过来。
“如果听得懂,早就问他们康吉在哪里了。我要好好给他几刀!”维本克仍然念念不忘。
“船舱还没搜查吗?托里,你和维本克带些水手去搜一下吧。”萨尔鲁感觉康吉应该躲在船舱里。毕竟这里是海上,离陆地又远,跳海无异于找死。
托里和维本克闻言喜出望外,当即带着几名水手朝船舱跑去。不找到康吉,他们的心结始终无法解开。
“萨尔鲁,这些硫翌人怎么处理?”古德把俘虏捆好后走了过来询问。
“你们打算怎么办?”萨尔鲁看着这十多个人,心中有些犹豫。
“你不会真打算放他们走吧?”昂克鲁惊愕地看着萨尔鲁。直到看到他摇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杀了?”利沃夫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
“当然要杀!这些人是为了抢夺我们而来的。如果他们上了我们的船,会放过我们吗?”昂克鲁不满地反驳道。
“没错……如果让他们回去,再次纠集同胞来袭击我们怎么办?”古德的态度也非常坚决。船上的大多数水手都来自乌兹克尔,他们上船是为了谋生,而不是来找死的。
“古德,我们有没有水手战死?”萨尔鲁没有立刻表态,他已经决定斩草除根,但担心现在做出决定会引起反对,所以选择等到确认船舱中没有敌人后再做决定。
古德听完问题,脸色一沉:“二十人上船,十人受伤,所幸没有战死的。”
“这些人真的很凶残啊……被火炮轰成这样了,还有勇气反抗……”萨尔鲁不禁感叹道。
“没人死亡就好。船上弥生大夫买的膏药够不够?”萨尔鲁转向胡为问道。
“膏药是由维本克先生管的,我也不清楚买了多少。”胡为虽然在一旁翻译,但对于膏药的具体用量并不了解。
“等回到船上,尽快帮兄弟们敷上。”萨尔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