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公公回到苏瑾瑜身边,就看见自家殿下举着那枚药丸在灯下细细端详,面上是少有的少年情思。
没眼看啊,丸子公公走到苏瑾瑜身旁:“殿下,您真要服用这药丸?咱家怎么觉得不靠谱呢,您想想云小姐拿出的药丸哪个不是最后招人笑?您还是练武晒太阳吧,用不了几日的!”他苦口婆心。
苏瑾瑜心中的小泡泡被吹散了,“写那借条才是孤的目的,这样孤也算是和她扯上关系了,这药丸先放在孤的荷包里吧!孤要好好收着。”
老皇帝听到自家孙子为了和人家姑娘扯上关系,弯弯绕绕只是写了一张借条,气不打一处来:“去,把皇太孙叫过来!”
德福捂嘴偷笑,吩咐一个小太监去传话。
苏瑾瑜听到皇祖父召见,不敢怠慢,急匆匆往御书房赶,老皇帝一边品茶一边批奏折,想着孙子的事是越想越没劲:“德福,这小子就这一点太窝囊,要是有朕一半勇气就好了。”
德福歪嘴,是,是,你勇敢,你咋没瞧出来宣威侯男扮女装,你就喜欢了?但是脸上笑着附和。
“皇上,皇太孙到了。”
“孙儿拜见皇祖父!”苏瑾瑜拱手行礼。
“朕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如何抱得美人归?”老皇帝打直球。
“这,孙儿知道一点儿~”苏瑾瑜诚实回答。
“你呀你,你要是喜欢人家,就要说,不只要说出来,还要做出来。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不做,人家姑娘怎么感受得到?.......”老皇帝倾囊相授。
“皇祖父教训的是!孙儿记下了。皇祖父,孙儿写下了借条,这以后.......”苏瑾瑜将自己想着如何和姜莱拉近距离的想法说了。
老皇帝点点头,还不算笨。
“你说那黑凤梨能变黑?你可带了?让朕瞧一瞧。德福你去宣王太医。”
德福照做,苏瑾瑜乖乖地从荷包里取出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递给老皇帝。
老皇帝借着灯光细细打量,还闻一闻,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恰好王太医来了,“王太医,你来瞧一瞧这颗药丸!”
王太医恭敬地接过药丸,仔细查验后回禀:“皇上,这药丸无毒,约么是用了一些大补之物,其他的臣确实瞧不出来,有些成分没见过。”
说着将药丸递给老皇帝,老皇帝伸手去接,手指相碰,药丸从手上掉下去了,老皇帝和王太医面面相觑:“看朕作什么,你弄掉了,你快找!”
王太医:我心里委屈,我不说。低头瞪大眼睛找,德福也赶紧去帮忙找。
老皇帝一抬头和好大孙目光交汇,读懂了好大孙的眼神,老皇帝老脸一红:“朕,朕也不是故意的,谁让那药丸太小了?”
苏瑾瑜不说话,也低头找,几人出了一身汗就是没找到。
老皇帝不耐烦了:“行了,散了吧,德福这几天仔细找,找到了给皇太孙送过去!”
苏瑾瑜抿唇:“皇祖父,这药丸花了孙儿一万两银子呢~”
老皇帝理亏:“去朕的私库取上一万两,到时候找到了,那你可得还回来。”
祖孙二人不欢而散。
当晚苏瑾瑜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到手的药丸还没捂热就不见了,这让他见了姜莱可如何是好。
老皇帝也睡不着,就看了一颗药丸子,损失了一万两,亏得他想流泪。
“皇上,怎么了?”皇后被他翻身的动作吵醒。
“哎,无事,你睡吧,朕去喝口茶!”他轻手轻脚来到外间,要拿茶杯时发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玉算盘?你怎么在这?发现真不在御书房来寻朕了?”老皇帝摸了摸玉算盘的猫头,猫咪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手拿茶杯,一手将玉算盘抱到了怀里。
玉算盘亲昵地蹭了蹭他,张嘴:“喵!”嘴巴里的东西掉入茶杯,遇水即化,老皇帝浑然不觉,喝了一杯茶,只觉倍儿精神,抱着玉算盘撸了好一阵猫,才回去躺下。
一夜好梦,得知庄子上种的庄稼丰收了,姜莱更是高兴地奖励了众人2个月的月钱,既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超出预期的草啊。
仰头望青天,把酒当歌对笑颜。
姜莱正在院中数大堂兄给她的报酬,大堂兄和永康君王之女的婚事定下来了,整日喜笑颜开,就是姜莱刻意提高了报酬,云江河也是不眨眼打手一挥送了过来。区区一点银钱,他可是不放在心上,毕竟生意越做越大,他的收金汁版图已经蔓延全国,听从姜莱的建议,他实施了加盟商制度,工具、开店流程等总部全包,只是加盟费都收到手软,狠赚了一笔。
老皇帝一直关注着这个生意,见云江河如此能干,给他的收金汁还亲笔题写了招牌——金汁满堂。
强行让老将军转给云江河,老将军懂事的让孙子拿出3成干股送给老皇帝,老皇帝对云江河的上道表示颇为满意,决定等云江河大婚时送他一个御赐大金勺。
有了老皇帝的亲笔招牌,权贵富商争相送金汁,殷切叮嘱府上小厮每日按时提前收好,按时等候金汁满堂的人来收,一时,不少小厮都跳槽到金汁满堂了,谁让给的钱多呢。
“孙少爷中了解元,孙少爷中了解元!”管家激动的大嗓门响彻镇国将军府。
老夫人和老将军老怀甚慰,感慨若是小儿子夫妇还在世那该多好啊。
赏赐了来报喜信之人,将军府众人迅速聚集到正厅,姜满还在国子监念书,老将军吩咐管家派人将他接回来。
姜满在国子监也收到了消息,谢过了师傅,便匆匆往回赶,正好和将军府的小厮遇上,上了马车,一路疾驰。
“救命啊,救命啊!”一阵仓皇失措的声音传来,“yu——”小厮按照姜满的吩咐停下,姜满看去,只见一名瘦弱的男子在被一位青衫少女虐打,牙都掉了好几颗,惨不忍睹。
姜满想起了姐姐说的乐于助人,便下车出言:“这位姑娘,如此虐打他人,可有何故?有什么事不妨请官府主持公道?”
青衫女子住了手,看向姜满,白眼一翻,“本小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那瘦弱男子见好不容易遇见一人,抱住姜满的腿不撒手:“公子,救命啊,我只是经过这里,问这位姑娘要去哪,就被她如此暴打,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