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杀环——「幽冥夜幕」猛然展开!刹那间,星陨台上方仿佛被一层浓密的黑雾所笼罩,这片黑雾犹如幽冥地狱一般,将整个空间都吞噬其中。在这黑雾的笼罩下,人们的视线变得极为模糊,最多只能看清三步以内的景象。
裂空鹰的风刃在这黑雾中完全失去了准头,它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最终,这些风刃狠狠地撞击在星陨台的台壁上,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而赤焰蟒在这黑雾中更是犹如瞎子一般,它盲目地游动着,蛇身不断地抽打着地面,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赤焰蟒的蛇身竟然意外地缠住了御兽宗右首弟子的腿,而且越勒越紧,仿佛要将他的腿生生勒断。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猫叫:“喵——”
这声猫叫如同利箭一般,轻易地穿透了那层厚厚的黑雾。紧接着,严长青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黑雾的顶端急速坠落而下。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第六杀环——「地狱使者」骤然发动!只见严长青的瞳孔在一瞬间完全变成了幽深的黑色,仿佛无尽的黑暗都被吸入其中。与此同时,他的爪间开始凝聚起一团实质化的魂火,这魂火熊熊燃烧,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眨眼之间,严长青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地冲向裂空鹰。他的速度快到极致,以至于裂空鹰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严长青的利爪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毫不留情地直接贯入裂空鹰的天灵盖。
只听一声凄厉的悲鸣响起,裂空鹰的生命在这一刹那戛然而止。它的身体瞬间化作无数光点,缓缓消散在空气之中。
随着黑雾逐渐褪去,演武场上的景象终于展现在众人眼前。只见整个演武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痕迹。玄甲熊瘫倒在血泊之中,它的身上插满了钢刺,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赤焰蟒则无力地缠绕在御兽宗弟子的腿上,蛇头低垂着,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而裂空鹰的尸体则冒着青烟,它的爪间还紧紧攥着半片尚未完成的风刃,仿佛在诉说着它最后的不甘。
御兽宗两名操控者脸色惨白,左首弟子捂着被魅惑的太阳穴,右首弟子疼得冷汗直冒:「我们...认输。」
裁判的判旗扬起,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严长青单膝跪地,幽冥灵猫虚影消散,他的后背被玄甲熊的岩石划得血肉模糊;贺霖竞的九尾已缩回九条,正用第四杀环「九尾为盾」替他挡住台下抛来的鲜花,尾尖轻轻扫过他的伤口,粉色光丝渗入皮肤,血珠竟慢慢止住。
「你总是这样...」贺霖竞的声音带着责备,指尖却温柔地替他擦去嘴角的血,「下次让我先扛玄甲熊的攻击。」
严长青笑了,幽蓝瞳孔里映着她的倒影:「那怎么行?你得留着力气,用兔狐迷踪骗光他们的战兽。」他指了指看台上脸色铁青的御兽宗长老,「下一场,他们该派镇宗战兽了。到时候...」
「百音门赢了!」
「严长青!贺霖竞!」
「我就说他们能赢吧!!!」
后排的小柱子终于找回了鞋,他把鞋举过头顶挥舞,嗓子喊得哑了:「百音门赢了!上个月我给严师兄送过伤药,他还冲我笑了!」
中间区域,苍梧宗弟子把宗门旗帜抛向空中,朱红旗帜在阳光下展开,上面「苍梧」二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百音门牛!下次我们苍梧和你们组队!」
前排,玉龙仞目光落在台上互相搀扶的两人身上,嘴角慢慢扬起。旁边的莫无涯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玄色道袍的袖口渗出暗红——他竟咬破了嘴唇。
「恭喜二爷。」万毒宗长老举杯,蛇形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令徒这一战,怕是要记入宗门大赛的史册了。」
玉龙仞举杯回敬,目光始终没离开台上:「他们还年轻,路还长。」
此时,严长青和贺霖竞已走到台边。贺霖竞的九尾为盾替严长青挡住了漫天鲜花。
看台上的喧嚣仍在继续。外门弟子们开始赌下一场的胜负,杂役们忙着收拾被战兽破坏的围栏,长老们则各自盘算着——百音门这对组合,今后是敌是友?
只有御兽宗的席位一片死寂。莫无涯望着台上消散的战兽光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星陨台上,看着自家战兽撕碎对手。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低声呢喃,指腹轻轻抚过御兽环上的裂痕——那是玄甲熊精神链接断裂时,反噬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