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怎么了,小天?”
莫天的呼唤,母亲疑惑的看着莫天。
莫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爷爷不爱他了,爷爷凶他,爷爷手里有光团,莫天喃喃,最后什么也没说,他坐在椅子上,帮忙烧火。
“小天,你是不是玩爷爷墨水了,你身上怎么有着墨水印记?”
“我没玩墨水,不知道,醒来就看到了,密密麻麻还发着红光,现在暗淡了,不知道是什么。”
母亲并不在意莫天说的,她需要尽快把馒头做好蒸熟,一家人等着吃早饭,莫天身上的纹路很暗淡了,不仔细看无法分别。
夜晚,莫天躺在床上,透过窗外看着一望无际的星河,今天早晨时脑袋里莫名出现冥想法,这个冥想法叫做金字塔冥想法,可以锻炼精神力,增长精神力,莫天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这个冥想法,突然出现很是诡异,六岁的莫天不知道要不要跟母亲诉说,又该如何说呢?
无尽星河,无垠空寂,星辉散落,弥漫在世间,莫天在朦胧中睡去,睡梦中,似乎在床头有人走来走去,不停的叹息着,也不知道叹息什么。
天亮鸡鸣,又是新的一天,这天早上,有人吆喝卖米酒,米酒味道酸甜的,莫天嘴馋想喝,看着母亲,父亲点了点头,母亲出门叫住商人,买了三斤米酒,并取一小部分加热。
米酒的口感冲散了爷爷变化的委屈,莫天又恢复了往日,听父亲说还有自己还有几个月就要读书上学了。
读书识字这很重要,深入人心,母亲读过小学二年级,对于读书有着向往,晚上时叙述往事,常常讲述自己读书时候事情,当时家里穷,没有继续读书的可能,因子不了了之,这也就成为母亲最大的遗憾。
父亲的文化水平达到初中,不过当时年代动乱,读书并没有读进心里,因此对于莫天读书有些上心,不久前还去学校询问入学的事情,莫天就要入学了,这成为了莫天期待的事情。
莫天并不是封闭不予同村的小孩玩耍,只是他玩不到一块去,同村不远处,也就是那两个坟墓旁边,就有一户人家居住,一个叫做莫文亮的孩子,痞痞的,有时候经过莫天家时,会与莫天说上几句话,莫文亮总是莫名带着一股凶气,眼神也很凶恶,莫天没有受过他的欺负,却也对其印象不是那么好,因此从不主动寻找玩耍。
有时候莫天很想问问莫文亮,他家屋后面就是坟墓,一家人在休息时,有没有听到莫名叹息声,以及坟墓里指甲抓挠声,莫天没有找到过机会,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这天跟随母亲去浇菜,莫天看到莫文亮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玩耍,也不知道玩什么,他看了一眼莫天,便没了兴趣,拿着石头抛来抛去,向着村头走去,那是学校地方,一个小学,也是附近几个村子所有孩童入学的地方。
莫文亮大莫天两岁,因此他已经读一年级了,不知道学校生活如何,莫天想要问问了解一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跟随在母亲身后,母亲似乎看出了莫天的想法。
“改天你去文亮家看看去。”
“嗯。”
莫天不喜欢那两个坟墓,坟墓上面流出煞气,摄人心魄,更重要的是,莫天可以感觉到两个坟墓里面存在着东西,那是可以动的,可以叹息,可以抓挠,可以说一些让人不明白什么意思的东西,莫文亮家就在两个坟包旁边,难以想象的恐怖,他难道不害怕吗?
坟墓里面埋的是人吗?莫天层问过母亲,母亲当时神色并不好看,只是告诉莫天,人死了就需要埋入坟墓,活人是不能埋入坟墓之中的。
那是莫天第一次听到死,明白死这种概念,可是坟墓里的不死存在没有死亡,为何会被埋入坟墓里呢?莫天问过母亲,母亲呵斥莫天胡说八道,并狠狠打了莫天屁股。
莫天从那以后就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即便昨天晚上感觉到有人在床头不停走动,来回叹息,甚至想要掀开自己被子,莫天也不多话。
菜地并不大,母亲哼着歌曲浇地,莫天在一旁看着蟋蟀洞,洞口有拳头那么大,莫天想要伸手进去摸索蟋蟀,他伸手进去,没有摸到底,最终放弃了。
坑洞里一只长蛇察觉到了一个拳头伸过来,它正要思考是否咬一口时,拳头缩了回去,听到地面响起脚步声,红色鳞片的长蛇探头,小心翼翼观察外界,朦胧的射线依稀看到了一个人类孩子,向着远方走去,它缩回身体,继续匍匐在洞穴里闭目养神,晚上需要狩猎,需要蓄养精神,人类并不在它的食谱之内。
莫天并不知道刚才如果他缩手慢一点,就会被长蛇攻击,他此刻起身要跟母亲回去了,母亲浇地浇完了。
回到家里,父亲变得很兴奋,他看着妻子,兴奋的讲述什么,莫天听不明白,什么官什么人的,只知道跟爷爷有关。
父亲带着莫天来到爷爷家,在门口,停放着几辆黑色的汽车,那油光可鉴的车体,漆黑的轮胎,停放在爷爷家门口。
父亲兴奋的看着黑色轿车,那是渴望的眼神,莫天认识汽车,以前见过拖拉机,明白汽车有四个轮子,只是汽车为何会停放在爷爷家门口,莫天不解,父亲带着莫天,眼神里满是憧憬,有些局促不安。
爷爷家很大,光是宅基地就有两亩地,长长的院子,栽种着竹子,松树等,那是爷爷搜集的树种,并亲自栽种下来的,他半辈子的积蓄都用来修建这个祖屋,也是全村最大的宅基地。
随着向前走动,莫天闻到异味,仿佛是硝烟,仿佛是硫磺的气味,硫磺味道越来越重,不知道从哪里散发的,屋内果然多了很多人,莫天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惶惶不安,心里很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