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天过后,他们一行人也开始出发,踏上了新的征程。
走了几日过后,他们发现身上的粮食已然不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前方的云雾城走去,想买些干粮路上吃。
这里的街道熙熙攘攘,格外热闹,烟火气充斥全城,仿佛是另一种形式的生机,与星河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鲤饿得肚子都扁了,她可不想再吃那硬邦邦的饼了,
待路过一家客栈时,苏鲤忽然停下脚步,她拉着南宫绫的胳膊,眨巴眼睛道:“师姐,我们不如在此吃顿饭歇脚,休整一番,”
他们当中,最有钱的就属南宫绫,她身无分文,只能冲南宫绫使眼色。
一路上,南宫绫也吃腻那饼,正想着趁此机会打打牙祭,见苏鲤如此说,她很快就应下,说道:“师妹说得对,我们出来是行侠仗义的,不是来受苦的,以后该吃吃,该喝喝,我请客,”
苏白清他们也不是节俭,只要是师门就给他这么些银子,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若是再住客栈,他们是怕是连饼都吃不起。
本来还想在黎王府捞那一笔寻人费,没想到什么都没捞着,还牺牲了陆师弟。
他们也是饿得直不起腰,见南宫绫发话,众人丝毫没有犹豫,就越过南宫绫,直朝客栈而去,
苏鲤被气笑了,原来不是她一人想吃好吃的,看来他们都是大馋鬼,特别是赵寒溢,饭量极大,一个人家吃三个人的量,这怎么养得起。
南宫绫身上银子富余,很阔气的给他们点了十几道菜,九道肉菜,三道素菜,分别有红烧排骨、狮子头、粉蒸肉、醉鹅、爆炒猪肝等佳肴。
位置还是订的二楼雅间,与这几日风餐露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鲤看着眼前满目琳琅的菜品,口水差点就收不住,果然,钞能力在哪都行得通。
若不是陆乘然身死,他答应给的一万两白银,或许会让他们一路上不愁吃喝,可偏偏一分钱都没捞着,还差点丢她的小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经过连日的奔波,众人已饥肠辘辘,除了沈蕴外,只有他未动筷,其余人皆吃得津津有味,
苏鲤见沈蕴不吃,她夹一块又大又肥的红烧肉,塞到他碗里,命令道:“吃,”
他虽不重口腹之欲,可她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好吃的东西,一想到以后饭桌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吃,还要面对他这张死鱼脸,她想想就觉得火大,
众人见苏鲤气势汹汹,似乎是要强迫沈蕴吃下那肉,
可沈蕴不重口腹之欲,更不喜食荤腥,让他吃那块肉与凌迟处死又有何异,他们觉得沈蕴是不会吃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成想,沈蕴忽然拿起筷子,轻轻咬了一大口红烧肉,神色并无异常。
苏鲤挑眉问道:“好吃吗?”
沈蕴放下筷子,说道:“好吃,”
苏鲤见他又放下筷子,急忙又给他夹了好几道菜,语重心长道:“好吃就多吃点,就算练成了辟谷之术又如何,活着,就应该好好享受,”
沈蕴没有推辞,他拿起筷子,开始像一个正常人吃起了饭。
这下,轮到众人傻眼了,这沈蕴何时这般听苏鲤的话,
苏白清知道内情,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赵寒溢猛扒几口饭,忽然正色道:“我觉得师妹说得对,人的一生,就该好好享受,”
苏鲤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说道:“但前提是要有钱,”
说完,众人又是哈哈大笑,声音十分洪亮。
他们的笑声停歇不久后,隔壁的厢房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他们是才入厢房不久,并不没有察觉隔壁有人,讲起故事来是绘声绘色的,
“我可听说了,城东又发生一起命案,那死者的命根子又不见了,我们云雾城这一个月以来,总共发生五起命案,你说,是不是有妖在作祟,”
“在下也听闻了一些,怕是与狐妖有关,听说我们云雾城对面的山头,自古以为就是灵狐一族的领地,后面因为灵气稀薄,狐族举族搬到了青丘,只剩下些为非作歹的狐妖,不过早先年都未出过事,不知为何,现在突然冒起这几起大案,”
“兄弟,没曾想还真让我猜对了,就是妖怪所为,如今衙门里早就乱作一团,没人敢去与妖作对,这不还发布了悬赏令,说要请能人异士来除妖,”
“这个我也略有耳闻,听说那日有人揭了悬赏令,是一对师叔侄,她们还说是来自修仙第一大派,黎元宗,可没过几日,那两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按我说,一定是被狐妖给抓走了,”
闻言,众人皆震惊不已,苏白清低沉道:“是四妹妹与茗长老,他们怎么会在这?”
按理说茗长老法术高深,常一个人在外云游,就算是一些法术高强的大妖,他也有能力与之一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先不要着急,也许他们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无法脱身罢了,”
赵寒溢相信茗长老的实力,以他高深的法术,不至于护不住一个苏锦。
听到苏锦的名字,苏鲤心里是没有多大的感受的,这人虽是原主苏鲤的姐姐,可自从她穿过来后,却一次都未瞧见她,真是生不起一丝紧张。
众人吃饱喝足后,经过一番商议,终于决定要撕悬赏榜,他们一行人本就声势浩大,不如就把动静再闹大点,识相的妖怪,是不会贸然伤害茗长老和苏锦。
苏白清与赵寒溢出去撕悬赏令,其余人等在四周打探他们的消息,苏鲤干脆偷懒,回房间睡觉去,近日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特别能睡,有时候趴在树干上也能睡着。
见苏鲤打不起精神,南宫绫一脸遗憾道:“你不跟我去啊!”
在这个队伍中,她跟苏鲤最是亲近,一向形影不离,这突然让她跟其他师兄一起出去,还怪不适应的。
苏鲤困倦道:“不行,我太困了,不能跟你们去了,”
她那样子就像生病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睡眠时间,明明昨晚她睡得最早,现在竟然还说困,真是不可思议,
沈蕴见她自黎王府出来后,就十分不对劲,她几乎一整天都在睡觉,都很少吃饭,问她吃少的原因,她却说她好困,还说梦里一直有人再教她法术,每次她一睡觉,就是能那人再召唤她。
沈蕴搭上她的脉,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却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