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猛的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眼底的漠然让人毛骨悚然。
“姜云宁,我知道你在门后,开门!”
冷漠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姜云宁关上猫眼,直接把门反锁,随后又挪来桌子挡住门。
她又跑到阳台,把窗户全部关紧。
随即跑回浴室,把“假腹”绑在肚子上,坐完这一切,她还觉得不安全。
沈寒年就是一个疯子,而且今晚看起来状态更不对劲,疯上加疯,为了避免他冲进来,姜云宁躲进房间,锁好门后,给物业打了个电话。
“你好,快,快,我家门口有个疯子,他一直又吵又叫,用力捶我的门,你们赶紧把人弄走。”
里面的业主非富即贵,物业不敢糊弄,连忙安抚她,“小姐你放心,我们马上带人过来。”
挂了电话,姜云宁又报了警。
虽然她知道,就算报了警,警察也拿沈寒年没办法,但总归能拖一拖时间。
姜云宁忙活一通才发现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汗液,心跳跳的很快,噗通噗通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想必沈寒年今晚在左望舒那讨不了好,现在来拿她出气呢!
癫公颠婆!
发什么羊癫疯!
沈寒年被拒之门外,让他本来就阴沉的脸上,漆黑如墨,仿佛能滴出墨汁。
砰!砰!砰!
他用力捶打着门,“姜云宁开门!”
门后面毫无反应,他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踹上去。
砰!
“谁!”
“谁在那?”
就在这时,物业带着保镖赶来,手电筒直接照在沈寒年身上。
“你!过来!”
手电筒晃了晃。
沈寒年身材高大,气质出众,物业愣了愣,有这么帅气的神经病?
沈寒年没理会他,又往门上踹了几脚。
“艹,再帅也是疯子,你们过去,把人给我绑喽。”
“里面的小姐可不能得罪。”
物业一声令下,保安们冲了过去。
沈寒年本来就怒火冲天,还有人不知死活撞上来。
愤怒化为拳头,直接砸向保安。
保安们哪里是沈寒年的对手,很快就被放倒一片。
物业见此,脸色很差,握紧电棍绕到沈寒年的后面。
趁着沈寒年没防备,举起电棍砸了下去。
砰!
沈寒年后背挨了一棍,反手抓住电棍,就要踹向物业。
就在这时,警报声由远及近,很快警察下来,灯光亮起,传来警察威严的声音。
“住手!”
“都给我住手!”
沈寒年咬了咬后槽牙,一脚踹了过去,物业直接被踹飞出去,重重的砸在警察脚边。
物业疼的直翻白眼,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颤颤巍巍指着沈寒年:“疯……疯子!”
沈寒年活动着手腕,走了出来,冷冷瞥了他一眼。
警察见到人,脸色一慌,不敢置信道:“沈……沈总?”
物业躺在地上,本来眼看着这疯子要被带走,警察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沈……沈疯……疯子?”头一歪,彻底吓晕过去。
警察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解释。
“沈总,您怎么在这?”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报警入室抢劫,我们就来了,没想到遇到沈总,呵呵呵……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沈寒年的大名在A市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熟。
让他们抓沈寒年?
沈寒年抓他们还差不多!
保安们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全身都在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报警?”沈寒年咬了咬后槽牙,姜云宁简直就是在找死。
“嗯,是一位女士。”
“那是我妻子。”
警察刚说完就听见沈寒年的话。
“我们闹矛盾,她不让我进去,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
“那沈总没什么事,我们就先撤了。”
“有事!”
“我担心我妻子在里面想不开会出事,刚好你们来了,你们就陪我一块进去看看。”
警察拒绝不了,强颜欢笑带着人撞开了门。
门开了,警察头也不敢抬,立马溜之大吉。
沈寒年居然真有有妻子?
英年早婚!
豪门密辛,他们想吃瓜但没这个胆子。
保镖们抬着晕死过去的物业早就溜走了。
现在,只剩下沈寒年一个人。
他进门扫了一眼门后的桌子,冷嗤一声。
做贼心虚!
“姜云宁!”
冷漠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一步一步上了台阶。
姜云宁躲在卧室,她知道今晚避不开,只是没想到沈寒年速度这么快。
咔嚓!
沈寒年扭动着门把手,随后,砰一脚踹开门。
四目相对!
姜云宁平静的坐在床上。
沈寒年进来后,往四周扫了几眼,“他呢?”
姜云宁一头雾水,“谁?”
“呵,姜云宁别装了。”
“你的姘头呢?”
沈寒年锐利的视线审视着她,目光直白,赤裸。
姜云宁仿佛被剥光衣服,毫无尊严的裸露在他面前。
“沈寒年,我不是你,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姜云宁厌恶的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她厌恶沈寒年。
“怎么?”
“哄不好你的心上人,来我这撒气?”
“滚!”
“我这里不欢迎你!”
沈寒年被她的举动刺激的心头一痛,几个劲步快速走过去,粗鲁的扯掉她的被子。
“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在我身~下像条狗,求着我疼你,爱你的时候,你忘了?”
“都被我睡~烂了,还装什么纯情,你……”
啪!
沈寒年话还没说完,姜云宁就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还觉得不解气,趁他没回过神,抬手又甩了一耳光。
姜云宁力度很大,很快他脸就红肿起来。
巴掌再次要落下,沈寒年直接握住她的手腕。
他不断用力,姜云宁听见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疼痛席卷而来,她紧咬着嘴唇没求饶。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沈寒年双眼红的厉害。
他一步一步逼向前,姜云宁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姜云宁!”一字一句,从后槽牙里挤出来,“你敢打我!”
“你为了其他野男人打我。”
“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沈寒年的老婆,背着我偷人就算了,事情败露还打自己的老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沈寒年说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弄死那个野男人。
把姜云宁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的痕迹全部抹除干净。
刺啦!
房里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
姜云宁手被捆绑住,脚刚要有动作,就被沈寒年抱起扔在床上。
姜云宁被摔的眼前发黑,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落在腹部,姜云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孩子早就没了!
一旦撕开最里面的衣服,沈寒年肯定会发现。
一旦他发现真相,自己恐怕要被他送进监狱,那个时候,还有谁来揭穿左望舒的真面目。
爷爷的股权就这样被她抢走!
姜云宁大脑飞速转动着,就在沈寒年手钻进来那一刻,她停止了挣扎。
更甚至,主动配合沈寒年。
她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嗤笑道:“沈寒年,来啊!”
“让你和左望舒的孩子看看,他爸是怎么背着他妈偷情的。”
“也让他跟着你一块感受感受!”
孩子如果还在,已经五个多月。
已经发育成型,对外界已经有模糊的感知。
沈寒年动作僵住,视线落在她隆起的腹部。
浑身的燥热也在这一刻全部冷了下去。
洁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十分勾人刺眼。
姜云宁手肘撑着床,微微起身,另一只手解自己的睡裤。
一副浪、荡的模样。
沈寒年厌恶她这幅模样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居然起了反应。
他抿了抿嘴唇,眼底闪过几分恼怒和怨恨。
他真是被姜云宁这个狐狸精勾引了,居然会……
明明他爱的人是左望舒啊。
在姜云宁和左望舒之间,他应该更渴望左望舒才对。
可每一次,有欲望时,他脑海里全是姜云宁的身影。
在左望舒身边,别说是欲望,就是连一点邪念都没有。
或许是左左太圣洁。
他不忍心把这张白纸染黑吧!
而姜云宁就不同了。
她生性浪,荡,不知廉耻,当年小小年纪就给自己下药,爬上自己的床。
礼义廉耻四个字跟她无关。
她动作轻浮,常常引诱自己,他被勾引也正常。
就比如现在。
怀了孩子还不知收敛。
他和左左的孩子,都被她带坏了。
以后,等姜云宁生下孩子,就把她送出国。
孩子……如果左左同意,就让孩子叫她妈妈……
左左那么优秀,她教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十分优秀。
沈寒年起身,扯过被子,扔在姜云宁身上,随后进去浴室,洗了好几遍手。
如同姜云宁是什么脏东西,脏了他的手一样。
姜云宁知道这关过去了,狠狠的松了口气,连忙穿好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匕首放在身上。
沈寒年跟疯子似的,鬼知道下次发疯是什么时候。
她刚放好匕首,沈寒年就沉着脸走了出来。
助理也把流水发了过来。
沈寒年擦着手,斜了她一眼,“看消息!”
事反必有妖。
平日里,沈寒年的手机自己看都不能看一眼,现在居然让她看消息。
有炸。
姜云宁站在原地没动。
“不敢?”沈寒年冷声问。
“你的消息,跟我有什么关系!”姜云宁翻了个白眼。
连你我都不在意,都不要了,还在意谁给你发消息?
沈寒年没理会她,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过去。
一共有十笔大额转账。
对方的账户名叫李响国。
显然是个男人的名字。
十笔,一共五千万!
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不断腾起,手机被他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姜云宁,李响国是谁?”
他黑着脸,直接把手机砸在姜云宁头上。
姜云宁避之不及,额头顿时红肿起来。
“沈寒年,你查我!”
李响国是江南一枝花的名字。
她聘请江南一枝花查姜云慈,查陈叔,这些都是给她的费用。
沈寒年查这做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你花我的钱,我难道不该过问?”
沈寒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如果不是看她怀孕的份上,姜云宁此刻绝对不可能好好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