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就这么……轻松?” 边狱巴士的罪人们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互相交换着眼神。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和掌握的信息,他们需要动用那珍贵而危险的“金枝”,才有可能达成目标,那将是一场代价高昂的交易。
但眼前这个白发的“海拉分身”,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建议——使用“脑啡肽”。
然后,事情就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顺利推进了,顺利得让人不安。
他们血魔们将金枝交了出来,同时只要带着混了脑啡肽的血棒都市的血魔也可以随意的外出。
“说起来……” 分身似乎完全没在意他们的疑虑,她的注意力被队伍中的鸿璐吸引了。
她飘忽地凑近,红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鸿璐脸上那只独特的青蓝色的玉眼。
“我想想看……” 她喃喃自语,像是在数据库中检索着什么。
紧接着,仿佛灵光一现,或者说,像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分身那双原本只是空洞的红色眼眸深处,骤然发生了剧变!
那不是光芒,也不是色彩的变化,而是某种……“信息”的直接注入,某种超越视觉范畴的、扭曲的“概念”被强行投射而出。
就在她与鸿璐对视的瞳孔倒影中,一个无法用正常语言描述、仅仅是被感知到就足以引发理性崩溃的“形象”一闪而过。
那似乎是某个她曾见过的、被层层封锁、连其名讳都带着禁忌色彩的存在的碎片——正是那个名字被涂抹、被屏蔽、连提及本身都可能招致污染的「cENSoREd」。
这并非实体的显现,而是一种纯粹的、高度浓缩的“认知污染”,通过视觉通道,如同病毒般直接灌入鸿璐的那只玉眼内。
“呃——!”
在鸿璐还未做出反应分身便一下子将他杀掉了,或者说用给予了他的那记忆与他自己“死亡”,“这个部分应该可以忘掉了,那东西看一下就够了。”
分身眨了眨眼,眼中的异象瞬间消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只是播放了一段无关紧要的影像。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鸿璐,脸上甚至露出一丝近乎天真的好奇。
“啊……” 她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似乎是有些惋惜,她瞥了一眼那只“眼睛”的位置,嘴角撇了撇,像是尝到了什么不够味的东西。
“啧,看不见那边那些家伙现在的表情啊……一定很有趣吧,真是可惜了。”
她自言自语般低语,声调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遗憾,仿佛错过了一场无聊戏剧里唯一值得期待的高潮。
随后,她的目光懒洋洋地转向一旁的罗佳他们,那几位似乎还没完全理解刚才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
“喏,看见了么?”她用下巴点了点那只眼睛,语气平淡得像在解说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现象,“那玩意儿后面…连着些不太安分的东西。所以嘛,我就顺手打了个‘招呼’。”
她顿了顿,像是才想起要补充后果,用一种讨论天气般随意的口吻:
“放心,大概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大概吧。”
这轻飘飘的“大概吧”简直比肯定的诅咒更让人心里发毛。
没等罗佳他们消化完这份不确定性,她的视线已经轻巧地跃过众人,落在了始终沉默的但丁身上。
“好了,别愣着了,但丁先生。”她朝但丁的方向扬了扬脸,语气里听不出催促,反而有种看好戏的慵懒,“转动你的时钟吧。让我看看,我那点小小的‘恶作剧’,他是不是已经忘干净了,我不是本体,没办法那么熟练地做到只杀死记忆。”
然而,下一秒,她的声线陡然沉静下来,那股子漫不经心瞬间被一种冰冷的平静取代,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但丁的表盘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没忘掉的话,”
“……那我可能就得考虑,把你给‘解决’掉了啊。”
她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在说一件既成事实,而非一个充满杀意的选择。
“毕竟是那家伙的样子,虽然只是模仿出来的,应该会很有意思的。”
看着但丁头上的钟表转动分身也抽走了那部分死亡的概念,看着鸿璐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