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把面条吃完后从灶屋回屋,出来抬头就看到一只白鸽从院子里面穿过,他在山上用石子打鸟打习惯了,所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就把半空中的白鸽打下来了。
赵砚的眼神好,月亮又亮,他打的很有准头。
鸽子落下后扑棱着翅膀‘咯咯’的叫了两声,可赵砚的力道太大,打伤了鸽子的腿,它怎么扑棱着翅膀都飞不起来。
赵砚走过来把鸽子捡起来,关进棚子里面的笼子里后,然后才回的屋。
他躺到床上时,江若都已经又睡了一觉了,也是他进屋听到了动静才醒的。
“院子里面什么动静?”江若含含糊糊的问。
“没啥动静,我打了一只鸽子。”赵砚说。
“哦。”江若又重新睡过去了。
因为昨天半夜起来了一会儿给赵砚煮面,江若睡了一个大懒觉,快中午的时候才起床。
娃娃们赵砚带到院子里面看着他们学走路了。
赵砚往石凳上一坐,把娃娃们放到离他有七八米的位置,娃娃们努力的朝着赵砚走过来。
“谁过来的晚,中午没饭吃。”赵砚跟他们三个小家伙说。
三个娃娃听了后,哼哧哼哧的往他这边走来。
江若看到后,跟娃娃们说:“你爹唬你们的,都有饭吃,好好走不着急。”
说完,他大声问:“海哥儿,中午想吃肉吗?”
海哥儿害身胃口不好,之前好好的,昨天一天闻到荤腥的就想吐,所以江若特意问问他,要是不能吃他就不炒了。
海哥儿在屋里面说:“吃。”
他今天胃口好了,馋肉了。
“那我去洗菌子。”江若说。
菌子炒肉可香了。
赵砚看着娃娃们走路走的好,他起来去鸡棚的笼子里面抓了只鸡子。
抓鸡子时看到了昨天晚上打的白鸽,看见白鸽的腿上好绑着一个小竹筒,赵砚把竹筒取下来,打开里面是一封信。
赵砚拿着信看了看:“这写的是啥?”
信上的字儿赵砚就认识一个江字,认识这个字还是因为自己夫郎叫江若才认识的。
“啥?”江若在灶屋里面问。
“没啥。”赵砚说。
既然是只信鸽,赵砚把信又卷好塞进竹筒里面,把竹筒绑到白鸽的腿上,跟它说:“抱歉了,不知道你是只信鸽,在我家养好伤,我会放你走的。”
赵砚跟它说完后,帮忙把鸡子拔了毛还剁成了碎块。
很快,饭菜就好了。
娃娃们闻到肉香后都不愿意再走路了,巴巴的看着灶屋。
赵砚看着娃娃们馋了,去灶屋里面从锅里面夹了几块肉出来,吹了吹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块儿,娃娃们拿着一块肉嗦了半天。
赵砚把娃娃们抱进灶屋时,江若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到几个娃娃们吃肉吃的小手上都是油,衣服上也是油,皱了皱眉:“赵砚,你怎么让他们手拿着吃了?”
一点都不讲究。
江若摇了摇头,跑过来把娃娃手里面的肉拿走,用帕子给他们擦了擦小手。
赵家人吃着午饭,周悦和周欢俩人来了。
俩人都穿着一身红衣,束的头发也是一样的,模样也是一样的俊俏,俩人还牵着手。看见他们,江若不由自主的想,要是他抱回来的是双胞胎哥儿肯定跟他们这对兄弟似的讨喜。
“吃了吗?”江若问他们。
周悦笑了笑:“我们吃过了,若哥儿,你家还有蜂蜜吗?”
“蜂蜜?有。”
周悦看了看周欢,跟江若说:“那个,能不能再给我们舀一碗?”
江若去给他家送了一碗了,已经用完了,所以周悦和周欢才又来找江若要的,两个哥儿都挺不好意思的。
“好,你们等着。”江若把馒头放下来,去草屋给他们舀了一碗蜂蜜。
两个哥儿拿着蜂蜜就走了,走时还咬着耳朵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悄悄话。
海哥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问江若:“欢哥儿一直住在悦哥儿家里面吗?”
江若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吧,咋了?”
海哥儿摇了摇头。
赵砚不进山后,就闲了下来,在家里面帮着他带娃娃,江若就有空出去找万重了。
万重之前跟江若说过,说他家里面有腌好的酸笋,害身的人胃口不好,吃了酸笋就开胃了。
江若想着海哥儿近日的胃口就想着去他家里面拿一些。
在去宋家的路上,江若听到村里面的人说闲话,停下来听了一会儿。
“赵赫可真有福气啊,他那夫郎的弟弟住在他家里面这么长时间,也想跟他吧?”
说话的人是村里面的汉子,常跟张行凑一窝。
“这么说来也有可能,璐姐儿的弟弟燕哥儿不就跟了梁大?”
“要真是这样,也不知道赵赫能消受得了两个泼哥儿不能。”
“赵赫夫郎看着泼,长得是着实不差,降服起来肯定得劲儿,也是让赵赫这小子捡了便宜。”
汉子们说着哈哈笑着。
江若听后皱了皱眉。
他恍然的意识到了海哥儿在吃午饭时为啥那么问了。
村子里面的人想的也太多了吧?
欢哥儿只是来悦哥儿家住一段时间,咋能被人揣测成这样?
江若心里面愤愤的想着,就走到了赵赫家门口,在外面就听到了院子里面的欢笑声。
江若细细一辨,发现是周悦和周欢两兄弟的,他好奇的推门进到他家院子里面。
就见周悦和周欢俩人捧着蜂蜜碗,互相在给对方脸上抹蜂蜜。
“你们在干嘛?”江若问他们。
俩人看到有人来了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一看是江若,周悦跑过来把门给拴上了。
“若哥儿,你可吓死我们了!”周悦说。
江若看着他们把蜂蜜涂到了脸上,好奇问:“你们在干嘛?这样涂着不难受吗?”
周悦把手指放到嘴巴前小声的虚了一声:“若哥儿,你小声一点,赵赫还在屋里面呢。”
周欢回答江若:“就是有点黏,不难受。”
周悦搅和着碗里面的蜂蜜说:“我们之前去镇上就见到过有人这样把蜂蜜涂满脸,可以变好看。”
“真的假的?”江若问。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周悦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当然是真的,周欢也看到了,是吧?”
周欢点了点头。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们哥儿俩也不会这样干。
赵赫在屋里面听到江若说话的声音,出来看了看。
周悦看到赵赫出来了,在他出来前,周悦拉着周欢的手背过了身,还冲着江若挤了挤眼睛。
“若哥儿。”赵赫出来问道。
江若笑了笑,无奈的替这哥儿俩掩饰:“我来是找悦哥儿他们的,没啥事儿,你快回屋吧。”
“好。”赵赫正要转身回屋。
这时候周悦叫了一声:“啊!”
周欢也跟着惨叫。
江若看过去,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几只蜂蜜飞到了他们哥儿俩的脸上。
原本只有几只,越飞越多,蜜蜂挥动着翅膀嗡嗡的。
周悦和周欢俩人挥着手赶蜜蜂。
赵赫也忙跑过来,看到哥儿俩涂满了蜂蜜的脸,皱了皱眉。
江若忙反应了过来,拿着帕子去湿了湿水。
赵赫站在前面挥着袖子帮哥儿俩挡蜜蜂。
周悦和周欢都藏到了赵赫的身后。
江若拿着湿帕子过来:“快把脸擦了。”
周悦把帕子接住,拿着帕子就擦脸,周欢着急了,抬脚就想往水井边跑,想跑过去把脸洗了。
他刚迈出脚步,赵赫握住他的手把他拽了回来:“别过去,你过去了蜜蜂会追着你过去。”
周欢哭丧着脸:“这咋办呀?”
周悦擦了脸后蜜蜂全冲着周欢来了。
赵赫的袖子挡在周欢脸前,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往水井边去。
密密麻麻的蜜蜂全爬到了赵赫的袖子上。
江若跑过来帮忙打了一盆水,周欢过来后忙把脸洗了洗。
他洗完脸后看着落在赵赫袖子上密密麻麻的蜜蜂,吓的脸都白了,直接端起水盆泼了过去。
江若躲得快,没泼到他身上,赵赫就倒霉了,被泼了一脸的水,蜜蜂也被泼飞了。
水滴顺着赵赫的脸颊往下流。
周悦看到后,啊了一声忙跑过来,拿着帕子帮赵赫擦脸:“相公,周欢不是故意的,呜呜……”
他抿着嘴歉意的看着赵赫。
周欢也抱歉的看着赵赫。
赵赫看着他们两个哥儿,显然也是无奈极了,沉默一下说:“我去换衣服。”
赵赫进屋了。
江若刚要松一口气,扭头就看见周悦周欢俩兄弟的脸肿了。
刚才只顾着赶蜜蜂也没觉得疼,这会儿就疼了。
两个哥儿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俩人满院子的吼叫。
“疼!太疼了!”周悦抱着脸呲着牙说。
周欢也咬着牙忍着疼。
江若冲着屋子里的人说:“悦哥儿和欢哥儿脸肿了,我带他们去药铺了。”
江若说完后,马上赵赫就换好了衣服跑出来了。
周悦看见他,跑过去抓着他的袖子,撒着娇哭道:“我好疼。”
“先去药铺。”赵赫说,看着他红肿了的脸明显也着急了。
他握着周悦的手带他出去,周悦想起了周欢,也抓住他的手,三人去药铺了。
赵奶奶听到动静也从屋里面出来了,江若跟她说:“悦哥儿欢哥儿被蜜蜂咬了,赵赫带他们去药铺了。”
赵奶奶一听,去了赵赫的屋里面,帮着看着娃娃。
江若去了万重家里面拿了腌酸笋回家。
江若晚上的时候又来赵赫家里面看了看周悦周欢。
俩哥儿都看重脸面,见人时用面巾蒙着脸,显然是脸还肿着。
周悦跟江若说,说的可委屈了。
“我这不是被人骗了吗?赵赫就因为这个就不理我了,呜呜……”
江若带入了一下赵赫,觉得他应该就是小小的生气了,不会一直不理人的。
“没事的悦哥儿,你别多想。”江若安慰他。
周欢看着周悦哭唧唧的,冷哼了一声:“出息!”
周悦瞪了瞪周欢:“我还没跟你计较赵赫抓你的手了呢!”
俩人是亲兄弟不错,可是赵赫可是他汉子,周悦对周欢可是防着呢。
“你以为我乐意?”周欢冷着脸说。
周悦更生气了,还跺了跺脚:“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赵赫的胳膊能被蜜蜂叮的这么惨吗?”
“他也护了你。”周欢公道的说。
可不是为了他一个人被叮的。
俩哥儿吵了一会儿就不吵了,周悦进屋哄赵赫了。
周欢站在院子里面盯着屋里面,眼底一抹异色闪过。
江若回家了。
到家后,赵砚抱着瑜哥儿问他:“悦哥儿他们咋样了?”
赵砚也觉得周悦哥儿是人才,竟然能想着把蜜蜂往脸上抹,这不是求着让蜜蜂咬的吗?
江若摇了摇头:“脸还肿着。”
赵砚见他表情沉重的,抱着瑜哥儿走到他身边,问他:“咋了?”
江若看了看赵砚,张了张嘴后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赵砚看他有口难言的,心里面也好奇,问他:“到底咋了?”
瑜哥儿听到赵砚对江若说话声音重了,伸着小手往赵砚脸上啪的打了一下。
赵砚抓着瑜哥儿的小手,不让他打人。
江若问赵砚:“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欢哥儿也喜欢赵赫咋办?”
赵砚听后摸了一下江若的额头:“没发烧呀。”
江若打开他的手,急道:“我认真说的。”
“咋可能?”
“如果有这个可能呢?”江若问。
赵砚觉得他真的想多了。
“不可能的。”赵砚不了解欢哥儿,他还不了解赵赫吗?
江若也希望自己想多了。
赵尧去了县里面考试,五天了都还没有回来。
赵砚不放心,他跑去学堂问了问言夫子。
言夫子说:“要考两场的,没回来就是第一场过了,等着考第二场呢。”
“是吗?”赵砚听后很高兴。
言夫子又说:“也可能是别人过了,在县里面等着他们考完一块儿回来呢。”
赵砚还没有高兴多大一会儿呢,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赵砚回到家后,发现江晗来了家里面,他还带了一位汉子,这汉子看起来有三十岁了,比他们都成熟一些。
江晗向他们介绍:“这是封老板,你叫封大哥就好,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赵砚。”
江晗跟封老板说。
赵砚向着封老板点了点头:“封大哥,坐。”
封老板客气的笑了笑说:“不用,我下午还要去县里面,咱们快点儿去看你家的池塘吧。”
封老板就是江晗之前说的那个做珍珠生意的富商。
“好。”赵砚带着他们去了池塘。
封老板到池塘这边看了看,点头道:“这池塘不小,池塘里面的水也清,底下的芋泥我看着也可以,但是黄金蚌很难养成,对水质要求也极为苛刻,所以我也不敢说到底能不能养。”
“怎么能知道能不能养呢?”江晗问。
他对养蚌也不懂。
“只能先往池塘里面下一少批蚌试试,熬过一两个月还活着,就说明可以养。”封老板说。
赵砚点头:“成。”
他们看了池塘后,就回赵家了。
赵砚留封老板在家里面吃午饭。
封老板还见了赵岐,他本来是比较赶的,但看着赵砚赵岐兄弟俩人关系这么好,他们俩兄弟的夫郎关系也好,心里面感慨极了,就留了下来。
酒过饭余。
封老板就跟他们说:“我其实也有个弟弟,但我那个弟弟可怜那,很小就被人给偷了,家里面找了十年了,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消息,我爹也因为我那弟弟,临终前都没合上眼。”
赵砚听了后,说:“人贩子真是可恶极了,之前就人贩子来我家偷娃娃。”
“是吗?那你家娃娃?”封老板自然也看见了赵砚的三个娃娃。
“这还要多谢二哥了。”赵砚看着江晗说,“他们来村里面偷了好几个娃娃,也正是因为二哥在,才避免了娃娃被偷。也是因为他把人贩子给抓了,我们村被偷了两个娃娃才找了回来。”
江晗跟封老板说过这事儿。
封老板听了后悔极了:“要是当年我弟弟丢的时候,我在家就好了。”
他那个时候一心想的就是赚大笔的银子出人头地,几年回一次家。
也是因为他经常不在家,他爹娘二人觉得家里面空寂,这才抱了他弟弟回来。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家弟弟丢了多少年了,现在该多大了?”赵砚好奇问。
“丢了整整有十年了,现在也该十一岁了。”封老板说。
他家里面,因为他弟弟是他爹老来得子,弟弟丢了后,他娘思念幼子,日渐消瘦,没几年就去了。
他爹是在三年前走的,临走前抓着他的手跟他说一定要把弟弟给找回来。
他也因为弟弟丢了,心里面扎了根刺,都三十了还没有娶妻生子。
别看他把生意做的这么大,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跟我三弟一般大。”赵砚可惜的说。
“三弟?”封老板问。
他还有一个弟弟?
赵砚笑了一下说:“我家是兄弟四个,还有个小弟,可是小弟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十岁就没了,三弟跟小弟是双胞胎。我跟老二我们俩都是打猎的,但是打猎得有个好身体,老三身体不太行,就让他学认字了,这不,前几天去县里面考试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封老板听后都有点羡慕了,他弟弟还在的话,这时候也学认字儿了。
“对了,你弟弟身上有没有疤什么的?要是身上有胎记了还好找些。”赵砚说。
“有的,我弟弟右胳膊上有块疤,指甲盖大,还是家里面的婆子不小心用热水烫的,还有我弟弟生下来腿脚就不好,一只脚有点跛。”封老板说。
听到他说弟弟身上有块疤,赵砚觉得还好找一点,但是一听脚有点跛就有些可惜了。
人贩子偷娃娃时,他们也不好好看,什么娃娃都偷。
手脚有问题的好偷却不好卖。
封老板的弟弟肯定要遭不少罪,就是能被卖出去,买他的人家也不会是大富大贵之户。
可惜了。
在赵砚家吃完后,封老板和江晗走了。
走之前江晗想起来还没有去林川的药铺好好谢谢钟哥儿,怀哥儿害身了。
林川夫郎果真是厉害。
只是和封老板一起,想着他下午还要去县里面,就想等下次了再去感谢。
药铺。
月哥儿把针拔了,跟赵尘说:“已经好了很多了,再坚持几个月,你走路时就跟常人无异了。”
赵尘一听也很高兴,他感恩的说:“谢谢月哥哥。”
月哥儿笑了一下:“你谢江阁吧。”
是江阁出的银子买下来的他,又是他给的银子让赵岐安置赵尘。
想起江阁,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月哥儿,你来看看这被子怎么样?”钟哥儿喊他。
哥儿出嫁了,按照习俗是要带被子的。
钟哥儿缝皮肉还行,缝被子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可毕竟是月哥儿成婚,他去买一个新被子总是没有自己亲手缝的显得有诚意。
月哥儿成婚时,他正好坐了月子,那时候还要照顾娃娃,再准备也准备不及时,所以钟哥儿就提前准备了。
月哥儿看了一眼大红被子上五颜六色的花色,抿了抿嘴唇,面容复杂。
赵家。
家里面来了汉子,江若和孙海就没跟他们坐一桌。
俩人带着娃娃在屋里面吃了饭。
还是封老板他们走了后,赵砚跟江若说,江若突然想了起来:“赵尘的脚不就有点儿跛吗?他也是从小跟着人贩子长大的。”
经过江若提醒,赵砚终于想起来了。
赵岐在屋里面躺着呢,中午的酒,赵砚没咋喝,他说他这几天有些不利爽,就没喝。
江晗和封老板俩人的酒量都大,主人家,赵砚不陪着喝面子上过不去,就赵岐陪着喝了,然后就喝多了。
所以赵砚他们说的话他没听几句。
不然也就不会等着江若提醒赵砚了。
赵砚去了学堂,把赵尘叫了出来。
“咋了大哥?”赵尘问他。
赵砚看到他后,二话不说的就扒了他的衣服,赵尘都懵了。
可是在赵砚扒了他的衣服后,赵砚并没有在他的胳膊上看到疤。
“大哥,咋了?”赵尘又问。
赵砚摇头:“没事,去学堂好好学。”
“哦。”赵尘把衣服扒拉上,心里面觉得莫名其妙的。
赵砚回家时都还在想,天下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