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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郡丞府,后院那处被列为禁地的工坊内,依旧是热气与草木味交织。

相里岳和他的墨家弟子们,脸上带着一种既疲惫又亢奋的神情。经过无数次的摸索和失败,他们终于走完了从浸泡、蒸煮、捣烂到抄捞、压榨、晾干的完整流程。最后一步,是将晾在温热土墙上的成品小心翼翼地揭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相里岳颤抖的手上。一片薄片被揭下,它确实成“形”了!不再是湿漉漉的纤维糊,也不是一碰就碎的残渣。

“成了!真的成了!”有年轻墨者忍不住欢呼,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相里岳也难掩激动,将那片“成果”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然而,随着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狂喜慢慢冷却,眉头渐渐皱起。

李斯也上前拿起一张。入手的感觉……一言难尽。这东西呈土黄色,厚薄极不均匀,表面粗糙得甚至有些剌手,上面还夹杂着不少细小的未捣烂的纤维和杂质。轻轻一折,边缘就出现了裂纹,韧性极差。别说用来写字了,就算当包装纸都嫌它太脆、太糙。

这哪里是能承载文字、传播思想的神物?这分明就是……后世最劣质的草纸,甚至还不如!

工坊里的气氛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刚才还欢呼雀跃的墨者们都沉默了,脸上写满了失望。相里岳更是长叹一声,脸上带着愧色:“郡丞大人……我等无能,耗费诸多时日与钱粮,竟只做出此等……废物。”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东西。

在工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身着朴素麻衣的禽滑陵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比相里岳年长,眼神更为锐利和审慎。看到那粗劣不堪的“纸”,他心中并无多少意外,反而有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自来到晋阳,他对这位年轻得过分、行事屡出奇招的郡丞始终抱着疑虑。墨家技艺精深,造纸之说更是闻所未闻,岂是轻易可成?眼前这结果,似乎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或许不过是空耗人力物力罢了。

看着众人沮丧的神情,李斯却并没有如他们预想般发怒或失望。他掂量着手里那张粗糙的“草纸”,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

“废物?不,相里先生,诸位,这绝不是废物。”李斯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从无到有,从一片混沌的纤维浆,到能成型的薄片,这本身就是跨越鸿沟的一步!这证明了‘以草木之筋造纸’的思路,是完全可行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带着点现代人的幽默感说道:“诚然,此物现在还承载不了《秦律》,也写不下《形数要术》。但……”他故意拖长了音,“诸位想想,比起咱们如厕后用的厕筹,此物是不是要……嗯,‘体贴’得多?”

禽滑陵闻言,微微一怔。他预想过李斯的几种反应:或是震怒斥责,或是强作镇定,或是文饰失败。却唯独没料到,他会用如此……近乎粗俗的比喻来化解尴尬,甚至还带着几分自嘲和调侃。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应对方式,让禽滑陵原本沉静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明显的好奇与玩味。这位郡丞,确实与他见过的所有达官显贵都不同。他似乎并不在意一时的成败,更擅长掌控人心,哪怕是用这种“接地气”的方式。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几个年轻墨者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连相里岳也哭笑不得,这位郡丞大人的思路总是如此清奇。

“看到了吗?”李斯拍了拍相里岳的肩膀,“哪怕它现在只能用来‘聊解私急’,也已经是巨大的进步!至少咱们开创了一个‘奢侈’的先河,不是吗?”

他收起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不要气馁。第一次成功就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失败和不完美,恰恰是告诉我们哪里需要改进。现在,我们知道了‘能做出来’,下一步,就是要弄清楚,‘为什么做得不好’,以及‘如何做得更好’。”

“好,我们复盘一下整个流程,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首先,原料。”他拿起一张废弃的“草纸”,“这些杂质和粗糙的纤维,说明原料处理不够精细……”“其次,制浆。”他指向石臼,“捣烂的程度是否足够?……需要某种……‘催化剂’?”“再次,抄造。”他拿起一个抄纸帘,“这个麻布筛网的孔隙是不是太大了……纸浆的浓度是不是需要精确控制?”“还有,压榨与干燥。”他看着墙上残留的纸印,“压榨是否均匀?……增加柔韧性或者填补空隙?”

随着李斯条分缕析地剖解整个流程,禽滑陵脸上的玩味之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震惊。他本以为李斯只是善于言辞、鼓舞人心,却没想到他对这造纸流程的理解,竟已深入到如此精微的地步!原料配比、纤维分离、制浆均匀度、筛网孔径、浆液浓度、干燥控制……这些细节,许多经验丰富的工匠或许能凭感觉把握一二,但绝无人能像李斯这样,将其系统化、条理化地一一列出,并直指可能存在的问题核心!这不像是工匠的经验之谈,更像是一种……一种洞悉事物根本原理的、高度概括的思维方式!这真的是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能拥有的见识?禽滑陵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郡丞,以及他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

一番条理清晰、层层递进的分析,让原本一头雾水的墨者们茅塞顿开。他们之前只是凭着一股韧劲和经验在试错,从未想过可以将整个过程拆解得如此细致,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存在改进的空间。

李斯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众人,下达指令:“相里先生,接下来,我们不求数量,只求质量。将工坊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针对一个环节进行控制变量实验。一组专门研究原料配比和预处理,一组改进捣烂和制浆方法,一组优化抄纸帘和抄造技术,一组探索不同的压榨和干燥条件。把每一次实验的配方、流程、结果都用木简详细记录下来!”

当听到“控制变量实验”和“详细记录”的要求时,禽滑陵的瞳孔猛地一缩!这……这简直是将墨家“尚同”、“明故”的思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严谨务实的方式运用到了技艺改良上!分工协作,精细控制,记录验证——这不正是探求真知、改进技艺的最有效途径吗?一瞬间,禽滑陵心中的疑虑被一种强烈的认同感所取代。不管这位李郡丞的知识从何而来,他所展现出的思维方式和行事方法,无疑是高效且强大的。或许,追随这样的人,真的能让墨家的理念在秦国找到一条新的出路,甚至……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局面?他看了一眼重新充满活力的同门,又看了一眼那个自信满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年轻背影,默默做出了决定:留下来,继续观察,甚至……参与进去。

李斯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记住,我们不是在‘撞大运’,我们是在用格物致知的方法,一步步‘解’开这造纸术的奥秘!今日的‘草纸’,就是明日书写天下的‘神纸’的基石!”

墨者们心中的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科学方法点亮的兴奋和使命感。虽然造出的只是“草纸”,但郡丞大人已经为他们指明了通往真正成功的清晰路径!工坊里再次充满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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