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座共鸣图腾东一个西一个,跟撒在星界的破铜烂铁似的。好不容易把那些怪模怪样的玩意儿打得屁滚尿流,大伙悬着的心才刚落地。唐小棠瘫在老槐树下,一边给火麒麟扒拉乱糟糟的红毛,一边啃着墨香饼,咔嚓咔嚓吃得正香。饼渣全掉麒麟背上,它抖了抖身子,全粘在新结的疤上。“哥们儿,再养几天伤,咱高低出去浪一圈!” 话还没说完,概念深渊那边 “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老槐树叶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火麒麟嗷呜一嗓子站起来,浑身毛炸得跟刺猬似的。唐小棠手里的火铳 “咔嗒” 自己上了膛,就见远处白雾跟烧开的铁水似的乱冒,原本缩成针眼大的深渊口,眨眼就变成个能吞掉半边天的大漩涡。里头传出来的吼声,听着就像从十八层地狱飘出来的,冻得人骨头缝里直冒寒气。
雷耀抱着算盘连滚带爬冲过来,算珠噼里啪啦乱蹦,在空中投出来的字都扭成麻花了:“完犊子!深渊能量直接爆表,有个巨型怪物要杀过来了!” 司徒雪手里琴弦 “崩” 地断成两截,脸白得跟见了鬼似的:“这气场…… 比之前那些小喽啰猛太多了!”
星痕攥着刻刀,刀上纹路烫得发红,可在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势下,忽明忽暗直打摆子。“是深渊领主,” 他牙咬得咯吱响,声音都发颤,“初代记忆里提过,这玩意儿是概念深渊里最邪乎的主儿。” 话音刚落,旋涡里慢慢伸出来一根百米长的触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眼睛,泛着冷飕飕的银光,跟能直接看穿你肠子似的。
星界瞬间乱成一锅粥。《鬼灭》刀匠的徒弟正给日轮刀淬火呢,那触手 “嗖” 地扫过去,结实的铁匠铺 “哗啦” 就塌了;《火影》忍者刚结印召唤通灵兽,直接被气浪掀飞出去,摔得七荤八素。唐小棠举着火铳疯狂射击,子弹打在触手上跟挠痒痒似的。触手随便一甩,她跟火麒麟就跟扔沙包似的,直接被甩进了墨香林里头。
“都别慌!赶紧启动图腾!” 唐小棠从灌木丛里爬出来,头发上还挂着刺啦吧唧的树枝。可这次图腾就跟死机了似的,闪了两下就没动静了,直接被深渊领主的能量按在地上摩擦。司徒雪拼命弹琴想助威,琴弦刚响就缠上了黑黢黢的雾气,弹出来的音比锯木头还难听,听得人耳朵直疼。
四周的黑暗跟烧开的沥青似的咕嘟咕嘟翻涌,深渊底下慢慢冒出个怪东西。上半身看着像人,但皮肤泛着液态金属的银光,五官不停地扭曲变形,就跟谁用手使劲捏橡皮泥似的。下半身密密麻麻全是触手,每根都缠着暗紫色的闪电,触手尖还张着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地吐着黑色能量球。这些球上刻满奇怪的符文,烧得通红,闻着一股浓浓的臭鸡蛋味。
“垃圾就该被清理干净。” 那声音像无数根钢针扎进耳朵,“你们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全职猎人》里那个锻造师眼睛充血,双手青筋暴起,死死攥着一把歪歪扭扭的铁镐 —— 这可是他花了十年时间都没打造成功的废品。这会儿他一声怒吼,铁镐突然冒出红色的光。可铁镐刚碰到深渊领主,寒光一闪,整把镐直接在高温里蒸发成烟了。更要命的是,地上那些早就被打倒的怪物尸体开始动起来,镜面巨人的裂缝里渗出黏糊糊的液体,机械飞鸟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响声,重新拼凑完的怪物身上缠着血红色纹路,攻击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
星痕赶紧在地上画防御符文,符文刚画完,就被触手跟闪电似的抽碎了。这一下把他直接掀翻,肩膀被划出个大口子,血哗哗地往外冒。唐小棠刚想冲过去扶他,一群机械飞鸟就把她围住了。鸟翅膀转得飞快,卷起大风把她吹得直往后退。火麒麟气得眼睛通红,喷出一大团火,结果全被飞鸟翅膀上的齿轮搅成火星子,反倒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这样下去得完蛋!” 雷耀手里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乱蹦,“这怪物在吸收星界的负面情绪,越打越强!大家撑住!” 话还没说完,一个能量球擦着他肩膀飞过去,算盘的檀木外壳瞬间裂得跟蜘蛛网似的。司徒雪一咬牙,扯断所有琴弦,徒手在琴身上乱拨,乱七八糟的音符像刀子一样,暂时把扑过来的怪物逼退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唐小棠摸到口袋里发烫的记忆密钥。在深渊领主的威压下,这玩意儿烫得跟烙铁似的。突然,初代匠人说过的话在她脑子里炸开:“当压迫到了头,不完美的反抗才最带劲。”
“都听好了!” 她扯着嗓子喊,“把心里的憋屈、怒火、害怕,全他妈变成武器!”
《鬼灭》的刀匠眼睛红得吓人,把锻造失败时流的汗、身上烫的疤,全变成力量灌进日轮刀里;《火影》的忍者双手快得看不清,召唤出一堆横冲直撞的影分身,在战场上到处捣乱;雷耀疯狂拨弄算盘,这次他算的不是精准数字,而是最离谱、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攻击路线。
星痕 “扑通” 一声单膝砸在地上,手里刻刀在地面划出歪歪扭扭的沟。“不完美即正义” 六个字像虫子似的扭动,金灿灿的血珠子顺着刻痕往下淌,在地上画出个瘆人的图腾。十二座图腾突然抖得跟筛糠似的,上面的符文红得像烧开的岩浆,紧接着 “轰” 地迸出上万道光刃,带着星星的法则,直接朝深渊领主劈过去!
那领主吼得天上的云都炸开了,几百条触手搅和得跟麻花似的,卷起来的紫黑色大风一过,天上的岛直接碎成渣,老古董星碑在乱流里噼里啪啦全碎了。唐小棠带着大伙儿手拉手站成一排,跟堵人墙似的。她端起火铳 “砰” 地打出一团琥珀色雾气 —— 仔细一看,里面全是大伙儿生活里那些不完美的小片段:小孩学走路摔得膝盖脏兮兮、牙牙学语说不清楚话、被骂哭了掉眼泪…… 这些带着热气的回忆,“轰” 地撞上了金色光刃。
两拨力量一撞,整个星界的规矩都乱套了!一道又破又亮的能量浪头冲出来,在深渊领主光溜溜的身上划出蜘蛛网似的裂纹。“怎么可能…… 完美才是……” 领主的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身上的金属皮开始咕嘟咕嘟冒泡。那些小怪物被能量浪头一冲,直接化成灰,临死前还在鬼哭狼嚎。
领主急眼了,把触手全拧成个大黑洞,弄出个几百米宽的炮口,直直对准星界核心。“拼了!” 唐小棠火铳喷火,司徒雪琴弦拉得震天响,雷耀的算盘珠子跟子弹似的甩出去,星痕咬破手腕,用血在空中画咒。大伙儿的力量和记忆彻底合一块儿,撑起一面闪着星星的大盾牌。
黑洞炮和盾牌撞上的瞬间,整个星界像被劈开似的。唐小棠在乱流里看着,领主那光溜溜的壳子就像被火烤的玻璃,一块一块往下掉。领主眼里的疯狂没了,全是害怕。最后 “轰隆” 一声巨响,领主彻底没影了,就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还有累瘫在地上、喘气都带血沫子的众人。
硝烟就像快死的黑蝴蝶,在烧糊的地上慢慢扑棱。唐小棠膝盖 “咚” 地砸在烫脚的碎石堆里,手里火铳还冒着青灰色的烟,手指关节都攥得煞白。火麒麟热乎乎的舌头舔过她结着痂的脸,卷走几颗带血的沙子,在空中划出小火星。
雷耀那台靠星核驱动的算盘彻底报废了,焦黑的架子里,残破的算珠还在齿轮带动下勉强打转,每 “咔嗒” 响一声,就亮起幽蓝的运算光,跟快断气的人喘气似的。司徒雪瘫坐在一地琴弦上,她那把 “冰魄” 古琴裂得跟蜘蛛网似的,手指轻轻一碰,木屑就簌簌往下掉,全落在血糊糊的裙子上。
星痕整个人挂在伤痕累累的勇气树上,枯枝被他压得直晃悠。他拿匕首在树皮上又划了道歪歪扭扭的印子,脸色白里透着不正常的红,感觉把最后一丝力气都使在这场仗里了。
星界的居民们跟被吓到的飞蛾似的,从破破烂烂的屏障后头慢慢探出头。他们眼睛里映着地上的火光,看守护队的眼神又害怕又庆幸。唐小棠撑着麒麟的犄角站起来,火铳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她一把扯开渗血的领口,露出锁骨上烧红的星纹,扯着嗓子喊:“只要咱们还有一口气,星界就绝对不会向深渊认怂!”
十二根共鸣图腾的光越来越弱,就像熬了夜的星星。柱子上全是被深渊腐蚀的黑斑,但还跟忠诚的老卫兵似的,坚守在星界各处。夜风吹过满地狼藉,卷起几面破旗子,守护队的徽章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概念深渊 —— 那边暗紫色的雾气翻来滚去,时不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就像有个说不清楚的大家伙,正在深渊底下慢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