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屏退宫人，殿内烛火摇曳。猫小统抖了抖耳朵，爪子在空中虚点，一道泛着蓝光的半透明光幕在眼前展开，密密麻麻罗列着各种奇物异术。
她的指尖在“军事科技”分类栏上轻轻滑动，终于停在“黑火药基础配方”图标前，瞳孔因激动而微微收缩。
“确认消耗3000积分兑换？”猫小统的机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赵姬攥紧腰间的玉珏，深吸一口气：“确认。”随着光点消散，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凭空出现在掌心，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复杂的配比图谱，硫磺、硝石、木炭的比例赫然在目。
“咪咪，以秦国现有的资源，能制造多少黑火药？”她摩挲着羊皮纸上的纹路，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猫小统的尾巴突然竖起，周身泛起数据流的蓝光：“检测到秦国境内硝石矿主要分布在陇西郡，硫磺储备不足需依赖巴蜀商路，木炭资源可满足基础需求。若全力开采，初期仅能制备三百斤黑火药，且需消耗大量人力物力。”
“三百斤...”赵姬将配方收入袖中，走到窗边凝望漫天星斗。咸阳城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她想起今日朝会上群臣对造纸术的惊叹，又想到三百斤黑火药在冷兵器时代的威慑力，不由得苦笑，“看来这虎狼之威，还得等六国归一后才能真正显露锋芒。”
“太后，雍城传来加急文书。”门外传来小翠的声音。
赵姬迅速整理好衣袍：“呈进来。”接过竹简展开，是甘茂关于工坊选址的详细报告，末尾特意标注“巴蜀商人愿以硫磺换取秦盐”。她的指尖在“硫磺”二字上停顿片刻，突然吩咐：“宣墨离入宫，即刻。”
半个时辰后，墨离急匆匆踏入椒房殿，衣服还沾着夜露：“太后深夜召见，可是工坊出了变故？”
赵姬示意他坐下，命人奉上热茶：“老墨，巴蜀商人运来的硫磺，能否单独划出十车另作他用？”见对方露出疑惑神色，她又补充道，“此乃机密要事，暂不能透露详情，但事关大秦霸业。”
墨离起身行礼：“臣遵旨！只是硫磺贵重，若要调拨，需有大王手谕...”
“手谕我自会向政儿索要。”赵姬凝视着茶杯中翻涌的热气，“此事除你我之外，不可再让第三人知晓。明日你亲自督办硫磺入库，记住，单独封存。”
待墨离离去，猫小统突然从帷幔后窜出：“检测到宿主启动保密程序，是否需要启动防窃听结界？”
“不必大张旗鼓。”赵姬摇摇头，“明日我会以研制新纸为由，在骊山行宫设立工坊。你帮我测算，三百斤黑火药若制成霹雳弹，能装备多少将士？”
“以现有工艺，可制作小型霹雳弹两千枚，或大型攻城火器两百架。”猫小统的尾巴在空中划出数据流，“但制作过程存在极高风险，建议先进行小规模试验。”
次日清晨，赵姬带着猫小统秘密前往骊山。当马车驶过函谷关时，她掀开窗帘，望着关墙上“大秦”二字的旌旗猎猎作响，低声道：“政儿想让纸张传遍天下，我便要让这黑火药，为他的霸业扫清障碍。”
骊山脚下新建成的工坊内，赵姬戴着兽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碾成粉末的硫磺、硝石、木炭按比例混合。猫小统爬在赵姬肩膀，尾部的蓝光不断扫描：“配比误差0.3%，在安全范围内。”
“点火！”随着赵姬一声令下，一名墨家弟子用长杆将火把探入陶制坩埚。刹那间，浓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天而起，坩埚被炸成碎片，在青石地上炸出半尺深的坑洞。
“威力...比想象中还要惊人。”赵姬拂去脸上的烟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旁边的墨家工匠们早已目瞪口呆，为首的墨离老头子颤抖着说：“太后，这...这简直是仙人手段！若用于战场，敌军城墙...”
“此事必须绝对保密。”赵姬摘下手套，“从今日起，你们吃住都在工坊，完成第一批霹雳弹后，我会奏请大王给予重赏。”
三日后，嬴政在宣室殿见到母亲时，差点认不出来——赵姬鬓角沾着黑灰，衣摆还有烧焦的痕迹，却神采奕奕。
“阿母这是...”嬴政又惊又急，上前查看。
赵姬神秘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陶制圆球：“政儿，还记得造纸术推广时，楼烦王提到草原的创新吗？我近日闭关，也琢磨出一样好东西。”她示意侍卫将圆球带到演武场，命人点燃引线。
“轰！”爆炸声响起，演武场的黄土被炸出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数丈高。嬴政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片狼藉：“这...这是何物？”
“此乃黑火药制成的霹雳弹。”赵姬看着儿子震惊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自豪，“目前仅能少量制作，但足以改变战场格局。待六国平定，我们便能大规模生产。”
嬴政握紧母亲的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阿母，您总说我是大秦的希望，可若无您，何来这改天换地的奇术？”他望向远方，目光仿佛穿透宫墙，“有了这霹雳弹，函谷关将固若金汤，六国城防也再无天险可言！”
然而，兴奋过后，嬴政很快恢复冷静：“只是此物太过危险，制作与使用必须严格管控。儿臣建议成立火器监，由蒙骜将军统领，专门负责研制与保密。”
赵姬点头赞同：“正该如此。不过初期产量有限，可先装备精锐部队，用于关键战役。对了，巴蜀商人的硫磺...”她将调拨物资的计划详细说明。
嬴政当即写下手谕：“阿母但去操办，所需人力物力，皆可从军工署调用。只是这工坊必须设在隐秘之处，谨防六国细作探查。”
深夜，赵姬回到骊山工坊。猫小统蹲在新制成的霹雳弹堆上，尾巴扫过陶球表面：“检测到宿主完成首次黑火药试验，奖励积分1500。是否兑换更高级的引信技术？”
“不急。”赵姬望着月光下泛着冷光的霹雳弹，心中已有新的盘算，“先让政儿用这些小试牛刀，待天下归一，便是黑火药真正大放异彩之时。”她轻轻抚摸着一枚霹雳弹，仿佛已经看到未来战场上，敌军在爆炸声中溃不成军的场景。
此刻的咸阳宫，嬴政正展开军事舆图，在函谷关、宜阳等战略要地画上重重标记。烛火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喃喃自语：“六国啊六国，你们可知道，大秦的变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