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指令的下达,一场史无前例的“抢时间”工程在炎洲市秘密展开。
海龙化工厂的旧址上,施工队像潮水般涌入。
在系统“专项资金”的支持下,所有能想到的最先进设备和最优秀团队都被不计成本地调集过来。
首先抵达的,是一支由全球顶级装配专家组成的神秘团队。
他们人数不多,但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精通各种精密设备的安装与调试。
紧随其后,一艘艘伪装成普通货船的巨轮悄然停靠在炎洲市的专属码头,将一个个印着模糊英文标识、外形奇异的巨型集装箱卸下。
这些集装箱迅速被运往海龙化工厂的旧址,每一箱都经过严格的安保措施,被层层防护。
昔日破败的厂房被迅速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地基和银白色、充满未来感的钢结构。
但更令人震撼的是,这些从集装箱中卸下的,并非传统的建筑材料,而是一个个预制好的、高度集成的生产线模块和设备单元。它们散发着金属的冰冷光泽,表面覆盖着复杂的管线和传感器,充满了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工业美感。
这批设备,正是系统根据“净域技术”图纸,制造出的实体。
它们被设计成模块化、标准化,只待运到现场,由张启明带领的团队进行“搭积木”式的快速组装。
李长夜亲自坐镇临海,他的办公室就设在距离工地最近的一栋临时建筑里。
每天,他都会亲自巡视工地,查看进度。虽然他不懂具体的建筑和技术细节,但他对效率和质量的极致追求,让整个项目组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动力。
“进度怎么样了?”李长夜站在工地边,看着巨型吊车将一根根预制钢梁和设备模块精准吊装到位,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陈凯。
空气中弥漫着焊接的火花和机器的嗡鸣,却少了几分传统工地特有的尘土飞扬和混乱嘈杂。
陈凯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但脸上却写满了兴奋与难以置信:“李董,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您提供的这些‘模块化柔性生产线’设计图纸,还有这些……这些预制好的设备模块,实在太精妙了。”
“所有部件几乎都是标准化的,直接运来组装,大大节省了施工时间。而且,我们高薪聘请的全球最顶尖的施工团队,加上张总监的技术指导,他们简直就是机器,日夜不停,效率惊人!”
他激动地指着前方已经初具雏形的银白色厂房:“预计再有半个月,主体结构和核心设备的组装就能全部完成,并进入调试阶段!届时,我们就能进行第一批产品的试生产!”
“半个月……”
李长夜喃喃自语,嘴角微扬。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期待。
顾云霆,你以为这就是一场简单的商业竞争吗?
你以为我只是想分你一杯羹吗?
你错了。我要的,是你的命,是你们整个旧时代的命!
他想象着顾云霆得知真相时的震惊与绝望。
与此同时,远在市中心的顾氏集团总部大楼。
顾云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秘书汇报炎洲市的异常动静。
“顾总,炎洲市的那个海龙化工厂……最近动工了。”
男秘书张超小心翼翼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甚至还有几分不以为然:“听说被一家海外公司收购了,动作很大,好像要重开化工业务。”
顾云霆听完,不屑地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文件随意扔到一边。
他顾氏集团在化工行业深耕多年,对这行里的门道了如指掌。
新人想要进来,无异于虎口夺食,谈何容易?
“海龙化工厂?一个破产三年、连设备都烂透了的老厂,就算有人收购,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他轻蔑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傲慢:“想要与我们顾氏集团竞争,完全是自寻死路!化工行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这行的水深着呢,没有几十年经验和深厚人脉,根本站不住脚。”
“是啊。”张超立刻附和道,脸上写满了不屑,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顾总您是不知道,这几天我特意让人去打听了,那个什么‘未来科技投资公司’,在海外根本就是个皮包公司,一点名气都没有,更没有半点化工行业的背景。估计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富二代,烧钱玩票来了。这种买卖,亏损是必然的,他们能撑过半年就算不错了。”
“哼,不自量力。”顾云霆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顾氏集团能在化工行业屹立百年,靠的不仅仅是技术,更是庞大而稳定的客户网络、对成本近乎苛刻的控制,以及遍布上下游的深厚人脉,甚至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任何新人想要进来分一杯羹,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让他们折腾去吧,等到他们把钱烧光,自然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化工市场,什么是真正的商场残酷。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去捡个漏,把他们的残羹剩饭收回来。”
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顾云霆来说,不过是处理几桩大订单、参加几次高层宴会的光景。
他依旧每天关注着股市的风向,为顾氏集团的下一步扩张做着规划,丝毫没有把这个所谓的“未来科技投资公司”放在心上。
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那些不懂行的外来者,终将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