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国工作？
似乎……是这么回事。
佐治正色道：“我们这点钱算不上什么，你知道坎宁安将军手里还有价值两亿多的支票没兑付。”
伊丽莎白吃了一惊：“港币？”
佐治翻了个白眼：“英镑！”
伊丽莎白倒吸一口气，不满地嘀咕：“怎么这么多？”
佐治淡然道：“我们有电信局撑腰，而坎宁安将军背后站着大贵族，你觉得谁更有分量？”
伊丽莎白沉默片刻后说：“长官，我懂了，我会全心全意为帝国服务。”
佐治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忠义信那边进展如何？”
伊丽莎白汇报道：“已经谈妥了。”
“按照您的指示，我用这批货物作为免费诱饵，说服了忠义信出手。”
佐治更加满意了。
伊丽莎白低声问：“长官，这样做值得吗？”
佐治嗤之以鼻：“这根本不算付出。”
“这些面粉从哪里来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本来就是无偿获得的，拿这些东西交换我们现在手中的财物，你觉得这笔交易划算吗？”
所谓手头的东西，自然是指刚到手的一大叠银票。
伊丽莎白喜笑颜开：“长官英明！”
佐治命令道：“立刻返回基地，我要见坎宁安将军。”
伊丽莎白疑惑地问：“为何要见将军？”
佐治神色严肃：“我必须说服他赶紧兑现支票。”
伊丽莎白惊讶万分：“可是长官，坎宁安将军明确说过，现在不可以兑现支票。”
“这不是直接暴露了吗？”
佐治摇了摇头：“平日里自然要隐瞒，但现在情况不同。”
“坎宁安将军和我们休戚相关。”
“荣辱与共。”
“他是我们的最大保障。”
“此刻，他绝不能出事。”
伊丽莎白顿时沉默不语。
回到基地后，坎宁安正打算找佐治：“那个愚蠢的安德烈大公，带着几百万英镑兴冲冲地跑回雾都，连督爷府都没去告别。”
佐治感慨道：“将军的行动真是迅速。”
随即又笑道：“安德烈大公也够倒霉的，原以为能在这里捞一笔横财，结果差点连命都丢了。”
“看来他对这里的印象很糟糕。”
“他是恨不得立刻离开！”
坎宁安放声大笑。
佐治正色说道：“将军，我刚收到消息，大福豪集团的股票已经下跌了10%。”
“我觉得，您最好尽快兑现支票。”
坎宁安满不在乎地说：“现在兑现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至于股价，你不用操心。”
“大福豪集团的负面新闻见报，股价下跌是必然的，如果没跌才怪。”
佐治急切地劝道：“将军，您还是先把支票兑现吧，别管小福豪那边的动作了。”
坎宁安愣了一下，狐疑地盯着佐治：“你有什么消息？”
佐治叹了口气：“我刚刚重新分析了一下我们的计划，发现我们忽略了某股强大的力量。”
坎宁安皱眉问道：“谁？”
“老家？”
“老家正在忙于自身发展，不会过问这里的事务。”
佐治连连摇头：“如果老家插手，我们都要靠边站……不是老家。”
坎宁安怒气冲冲地说：“只要不是老家，其他人都无所谓。”
佐治赶忙补充道：“如果是督爷府介入呢？”
坎宁安笑着问：“督爷府能有什么作为？”
“雾都已经下达指令，这桩案子由你主审，我复审，督爷府负责配合。”
“他们不会构成阻碍的。”
佐治悠然说道：“若是他们突然冻结了大福豪的资产呢？”
坎宁安疑惑道：“督爷府会冻结大福豪的资产？”
“为何？”
佐治苦笑回应：“将军，您细想。”
“这是沈大班给小福豪的建议啊。”
“商界人士联合施压……”
坎宁安轻蔑一笑：“没用。”
佐治被他打断话语，却毫不着急，“大福豪集团的员工将走。”
坎宁安一愣，隐约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之处。
“按照您的指示，我已安排一个社团届时混入队伍制造混乱。”
“我已叮嘱他们，最好能造成几条人命。”
“待到那时……”
坎宁安猛然站起，瞬间明白了自己忽略的关键。
“我遗漏了一点。”
“督爷府对此案不闻不问，是因雾都的命令。”
“但大福豪集团这般挑衅，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小福豪欲大福豪集团的工人，必然是需要资金支持的。”
“督爷府可不是吃闲饭的，他们定会切断其后路。”
“佐治，你说得对。”
坎宁安经历过无数圈套，无需多想便知之道——只需断其财路即可。
督爷府并非等闲之辈，定会如此行事。
“如此一来，大福豪的支票岂非沦为废纸？”
坎宁安脸色骤变。
佐治急忙说道：“将军，这正是我所担忧之事。”
坎宁安拔腿便逃，边跑边喊：“佐治，多亏你提醒啊。”
“回来我定请你畅饮美酒！”
佐治嘴角微扬，此刻终于感到真正的安心。
有坎宁安在前方阻挡，又有谁能注意到自己与伊莎呢？
正因如此，坎宁安必定铭记我的恩情，这真是一箭双雕啊。
佐治唤来伊丽莎白：“伊莎，大祸即将降临。”
“自此刻起，除非必要，切勿外出。”
伊丽莎白一惊：“长官，您的意思是？”
佐治淡然说道：“让我为你上一课。”
“我们电信局制定完全面的计划后，只要通过审议，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追究责任。”
伊丽莎白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任务失败也不会被追究吗？”
佐治叹了口气说：“只要书面计划完善，每一步都没有问题，我们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追究。”
“你知道为什么吗？”
伊丽莎白迷茫地摇摇头。
佐治严肃地说：“因为意外！”
伊丽莎白惊讶地问：“意外？”
佐治淡然回答：“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总会有一些意外让人措手不及。”
“而这些意外，都在我们的预料之外。”
“总有些人以为能掌控所有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整体不出错，这个计划就算成功。”
“但只要有一点关键的问题出错，这个计划就会完全失控。”
“就像坎宁安将军一样。”
“之前，他反复提醒我们要在小福豪出发时去兑现。”
“现在他不也急忙去兑现了吗？”
伊丽莎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长官确实非常睿智。
殊不知，他的长官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凌丰。
凌丰对他们的情况太了解了。
这是一个最大的变数，也是最大的意外。
不得不说，凌丰是他遇到的情报贩子中能力最强的一位。
幸好这样的情报贩子除了买卖情报外，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
不然，佐治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这么多人参与的大计划，你觉得会有意外吗？”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会有的。”
“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让我们陷入困境，甚至危及生命。”
“所以，你立刻收拾好必需品，马上搬到基地来。”
“这个案子不解决，我们就一直住在那里。”
伊丽莎白失声说道：“长官，你不相信我们的安全屋吗？”
佐治面无表情地说：“那些安全屋不是只有我们知道，保安局也知道。”
伊丽莎白沉默不语，只说：“长官，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佐治叮嘱道：“特殊时期，一切从简。”
伊丽莎白哪还能不明白，佐治的意思是让她别带那些漂亮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了。
化妆品之类的也别带了。
只带些女人必备之物即可。
伊丽莎白离去后，佐治下意识拿出一支古巴雪茄，价值百美元，香气四溢。
若换作从前，他定觉其价高昂。
即便如今，他虽入账两千五百万英镑仍觉此雪茄过于昂贵。
然则，抽起来实在美妙。
佐治边抽雪茄边思索其中细节，越想越觉难辨。
无论怎样思量都觉得不对劲！
突然间他恍然大悟，一直忽略那位最大情报商的异常行为。
“凌生……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情报商吗？”
“这不可能。”
“哪个情报商见了我们电信局还敢如此嚣张？”
“他竟敢对我们电信局特工动手。”
“而且……”
“我是否彻底调查过凌生的势力？”
佐治猛然站起，刚欲拨打电话，终究按捺住冲动。
“情报不对称啊！”
佐治苦笑着摇头。
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感到自身情报匮乏，电信局可是四大情报机构之一！
回忆起凌丰种种事迹，咬牙挂断电话。
“希望这最大的未知并非威胁……但愿如此。”
佐治本能抗拒与凌丰交锋，初次相遇不仅挨揍，还被骗走三千万英镑。
好不容易清偿债务，再去招惹凌丰，岂非自寻烦恼？
佐治绝非愚钝之人！
然而，他未主动干预凌丰，自有人来打扰凌丰。
“凌生，求你帮忙，我都快忙死了！”
黄炳耀显得十分焦躁。
凌丰笑问：“黄总，何事让您如此困扰？”
黄炳耀语气不悦：“还不是冈本复仇基金的事惹的祸？”
“这么多麻烦纷至沓来，根本处理不完。”
“报警电话源源不断，就像选美热线一般。”
凌丰疑惑道：“那找我也没用。”
“我又不是基金经理。”
黄炳耀厚颜道：“谁不知您无所不能？”
“您一定有办法解决。”
“看在我们关系如此密切的份上，凌生您务必帮我一把！”
凌丰无奈道：“好吧，给您两个建议。”
黄炳耀大喜：“我就知凌生定能相助。”
凌丰随口说道：\"一个治标，一个治本。\"
\"先说治标的事儿。\"
\"你们不是有装甲车嘛，趁现在都拉出来上街巡逻，挨个巡查。\"
\"赏金猎人在明面上嚣张，也不敢公然对抗警局。\"
\"只要装甲车布置得够多，就能让他们只敢藏在阴暗的角落里。\"
黄炳耀沉思片刻，皱眉道：\"这主意不错，但开销是不是太大了？\"
凌丰骂道：\"你是真笨还是装傻？\"
\"安德烈大公的事儿还没完吧？\"
\"仅仅是安德烈大公被袭击了吗？\"
\"从总督大人到三司十三局的领导们，难道不担心吗？\"
\"现在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别老盯着赏金猎人看，要看长远……\"
\"你想啊，要是巡逻常态化，你这个提议者是不是能掌控这支力量？\"
黄炳耀眼睛亮了起来：\"凌兄说得对！\"
凌丰没好气地说：\"什么叫做危机？\"
\"分开来看，就是危险与机遇。\"
\"赏金猎人的事就是危机，但如果处理得好，那就是你再进一步的大功劳。\"
\"你提出这套制度，还能掌握它。\"
\"你想想，这会创造出多少职位？\"
\"从上到下整个警局是不是都会对你感恩戴德？\"
黄炳耀一拍大腿：\"那就干吧！\"
但他又说：\"可是，预算不够啊。\"
\"我们的警局可不像廉政公署那样财大气粗。\"
\"廉政公署没预算可以直接停摆，我们不行。\"
\"要是物资不足，好事反而会变成坏事。\"
凌丰耸耸肩：\"行吧，我刚赚了一笔，一会儿让小福用雷霆安保的名义捐出去。\"
黄炳耀感叹道：\"这么大的制度，钱少可不行。\"
\"凌兄的情谊……\"
凌丰不耐烦地说：\"两千万港币，要不要？\"
黄炳耀的声音突然提高：\"要！\"
不要才是傻子。
黄炳耀疑惑道：\"凌兄，你付出太多了。\"
凌丰冷冷地说：\"我可不是为了你们，我也是个人，纯粹是为了自己。\"
黄炳耀以为他在谦虚，只说：\"凌兄仁义。\"
凌丰又道：\"这是治标，有些麻烦。\"
\"治本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