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轻轻滑动，目光停留在一段模糊的画面中。那是图书馆后门的监控录像，画面中的身影穿着印有“x大交换生项目”字样的外套，又一次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
沈悦站在她身旁，神情凝重，“林婧……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得找到证据。”江宸低声说，“如果她真的受人指使，那就说明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沈悦点头，眼神坚定，“那就从她的储物柜开始。”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洒进走廊，江宸穿着一件印着“图书助理”标识的制服，手里抱着一叠旧书，缓步走进图书馆。沈悦则守在门口不远处，随时准备制造干扰。
江宸的目标是三楼的私人储物区，那里存放着部分学生的个人物品，只有本人才能通过指纹解锁。她知道，林婧每天中午都会来这里查看一次储物柜，然后离开去食堂吃饭。
课间十分钟是她唯一的机会。
当林婧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时，江宸迅速靠向角落，等她走近后，便尾随其后，假装整理书架。林婧打开储物柜的动作很熟练，取出了一个笔记本，翻了几页，又放回去，锁好柜门后匆匆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沈悦故意将手中的几本书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响，吸引了管理员的注意。
江宸立刻行动，快步走到目标储物柜前，手指轻轻按在指纹识别器上。她早前用特殊胶带拓下了林婧的指纹模型，这是昨晚她们在自习室附近偷偷收集的痕迹之一。
屏幕亮起，柜门弹开。
江宸心跳加快，迅速伸手进去，取出那本笔记。封面上没有任何名字，但翻开第一页，角落里却写着一行小字：“按沈总指示，持续跟进J的社交圈动向。”
她瞳孔微缩，指尖微微颤抖。
“果然是他。”她在心里喃喃道。
她不敢久留，将笔记塞进背包，关上柜门，快步走出储物区。
回到宿舍后，江宸和沈悦坐在桌边，仔细翻阅这本笔记。里面记录了大量关于她们的日常活动，包括上课时间、用餐地点、与谁交谈过，甚至还有她们在图书馆讨论匿名信的内容摘要。
“她一直在监视我们。”江宸的声音有些发冷，“而且，她不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
沈悦皱眉，“这些信息不可能凭空而来，她一定有固定的汇报对象。”
“沈总……”江宸轻声念出那个称呼，抬头看向沈悦，“你父亲？”
沈悦没有否认，只是沉默地看着那行字。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决定扩大调查范围，寻找更多能证明林婧与沈父之间存在联系的线索。
林萱主动提出帮忙，她利用学生会的身份，申请调取教学楼的部分公共区域监控录像。虽然权限有限，但还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其中一段画面显示，林婧曾在校外一家便利店与一名戴墨镜的男子短暂交谈。背景中，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牌尾号为“S8866”。
“这个号码……”沈悦盯着屏幕，眉头紧锁，“我好像在哪见过。”
“也许是沈家的车？”江宸猜测。
沈悦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记下了车牌号。
与此同时，她们也开始尝试破解林婧在校园论坛上的账号。论坛设有双重验证机制，一旦密码错误三次就会冻结账户，因此必须谨慎行事。
沈悦以“代购奢侈品”为由加了林婧的微信，并发送了一条伪装成商品链接的钓鱼页面。林婧点开后，系统成功获取了她的登录凭证。
江宸趁机导出该账号的浏览记录缓存文件，发现了一个未发表的草稿帖子，标题赫然写着：《关于J性别疑点的初步调查》。
配图是一张模糊处理过的班级合影，但江宸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刚入学时拍的大一合照。
“她……知道些什么？”江宸声音微颤。
沈悦看着她，眼神复杂，“也许她只是被人利用，但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掌握了她的把柄。”
江宸低头看着那些截图，心中五味杂陈。她曾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现在看来，秘密早已被某些人察觉。
夜色渐深，窗外风声渐起。
宿舍内，灯光昏黄，两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她们搜集到的所有资料。
“下一步呢？”江宸问。
沈悦缓缓开口，“既然她是在替人办事，我们就该找到那个幕后主使。”
江宸点点头，正要说话，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别再查下去了，否则后果自负。】
她愣住，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未动。
沈悦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他们已经开始慌了。”
江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可是……如果继续下去，会不会连累你？”
沈悦没有犹豫，握住她的手，“我已经选好了立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江宸望着她，眼底泛起一丝水光。
窗外，一只飞鸟掠过，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而在某间办公室里，电脑屏幕再次亮起，一封新邮件静静躺在收件箱中：
【对方已掌握部分资料，请指示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