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大茂那副得意样,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真是让人恨得直咬牙。可现场的三个老大爷虽然恨得要命,却也拿许大茂没什么好办法。
老爷子一狠心,干脆下令照规矩继续办,开始搜下一个目标——阎解成。
阎解成的脸已经黑得跟炭似的,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清白的,所以不太担心家里能搜出什么来。可大家那把他当罪犯的眼神,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可到了这步田地,也只能靠事实来证明自己了。于是他也豁出去了,气呼呼地嚷嚷:
“老爷子,别啰嗦了!我现在就让你搜我家,看看能搜出什么有用的来。我今儿就明说了,要是能找出证据,我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我可受不了这冤枉!”
三大爷一听,脸都白了,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家儿子会说出这种话。万一有个闪失,他可就真要失去这个心头肉了。可这时候想拦阎解成已经晚了。
三大爷头皮发麻,只能赶紧打断阎解成,亲自带人去搜自家。
“解成,别说了,剩下的事交给我这个当爹的。大伙儿别担心,我绝不会偏袒。我一定把家里翻了个遍,绝不比许大茂家差。”
老爷子也知道三大爷现在正火大,这可是关乎他家存亡的关键时刻。
老三一直没吭声,就听三大爷安排,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就算真有事,也赖不到他头上。
很快,三大爷说到做到,亲自开了家门开始搜。
在大伙儿的注视下,他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他这人说话算话,搜得跟许大茂家一样仔细。
他搜得那叫一个仔细,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何雨水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心里琢磨着,会不会他俩真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最后,在何雨水越来越阴沉的眼神中,老三家也搜完了。结果跟许大茂家一样,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发现。
都是一些寻常物件,根本没什么跟医院有关的。
其实这两次搜也不是没发现可疑的,比如那把铁锤。
这种家里常用的工具,在许大茂家和老三家都有。但可惜,这没什么意义。谁家还没把铁锤,找到了也不能当证据。
得在铁锤上找到血迹什么的才行。
所以搜完了,三大爷咧着嘴笑得合不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何雨水说:
“雨水,你现在说什么?许大茂和我儿子都不是凶手,也没找到证据。”
“我看你们就是瞎折腾,害得我家名誉受损。你得给我个说法,还得赔我们名誉和精神损失!”
何雨水一听这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心知这责任是躲不掉的。
赔偿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的费用肯定是少不了的。
突然间,她觉得头疼得厉害,心里焦虑万分。这么多钱从哪儿弄呢?她自己没工作,家里全靠哥哥挣钱,可哥哥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
何雨水现在的处境挺棘手,虽说病治好了可能就没什么大碍,但这段时间肯定是没收入了。至于工作能不能保住,那还是个未知数。这双重压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可到了这一步,后悔也白搭了。
还没等何雨水说话呢,林栋突然把手举了起来,稳稳地停在半空,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了。林栋在这次搜家过程中一直挺低调,不怎么说话,现在突然举手,特别引人注目。
许大茂这时候也完全变了个样,从之前的惊慌失措变成了自信爆棚。他得意洋洋地对林栋说:“林栋,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别忘了你之前也帮着煽风点火,你也有责任赔我钱。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想办法让我满意吧。只要钱给到位,我可以既往不咎。”
许大茂正美得不行,觉得自己肯定能赢的时候,林栋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这笑直接让许大茂心里凉了半截。
“许大茂,你以为你把证据藏得那么严实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发现你藏证据的痕迹了。”林栋这话一说出口,现场立马就炸了。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许大茂。
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居然又有新情况。难道林栋真的找到了许大茂藏证据的线索?
要是真的找到了,林栋刚才为什么不说呢?要是假的,又能说得通吗?毕竟这事跟林栋没什么大关系,他就是个看热闹的,抓不抓许大茂跟他没什么影响,他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撒谎呢?这实在说不通。
所以林栋撒谎的可能性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于是大家就好奇那所谓的藏匿痕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但他还是硬撑着,不愿意服软。
许大茂冷冷地看着林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凭什么说我藏了证据?你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我还说我家里藏了一屋子宝贝呢,你怎么不信呢?”
林栋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晃了晃手指:“想分辨真假其实很简单。”
“我现在就去你家把证据找出来,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许大茂的脸色难看至极,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拒绝。
最后只能赌一把,寄希望于自己的好运了。
……
“行,给你十秒钟时间,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十秒已经够多了。”
“要是你十秒内找不到东西,就乖乖赔钱认错。”
“不然我许大茂肯定不会放过你!”
林栋那会儿真是豁出去了,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这么难的条件,换谁都得犹豫再三。
倒是旁边瞧热闹的何雨水,被林栋这一举动给打动了,觉得林栋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事情一了结,何雨水心里就琢磨着,无论如何也得好好报答林栋。
不然,真对不起他为了帮她而冒那么大的险。
这么一想,何雨水看林栋的眼神都不对了。
觉得林栋是越看越好看,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他这么帅气呢?
比他亲哥和四合院里的那些人都帅多了。
正当何雨水对林栋的印象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时,林栋自己压根儿没想到,随口那么一说,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肯定不同意。
可惜,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林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之后,林栋既然已经答应了许大茂的要求,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他大大方方地当着众人的面,朝许大茂家走去。
上次搜查之后,许大茂家还没顾得上收拾呢。
大门敞开着,屋里乱得跟狗窝似的。
这乱象看得人眼花缭乱,大家的好奇心也被勾得直痒痒。
林栋在这乱糟糟的环境里,到底是怎么找到线索的呢?
难道他真有一双火眼金睛?
大伙儿正纳闷呢,林栋突然迈步进了许大茂家,动作那叫一个麻利,好像早就胸有成竹了。
许大茂一瞅见林栋往那边走,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大事不妙。因为林栋正对着的,正是他藏白大褂的地方。
许大茂这人平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昨晚却干了件聪明事。半夜醒来,他又把白大褂重新整理了一遍,藏到了一个特隐蔽的地方。
林栋猜得没错,许大茂没扔白大褂,只是换了个藏身之处。那地方就在他家墙角的一个小暗格里,特别不起眼,不仔细瞅根本发现不了。
要是林栋不知道这个秘密,还真找不到。不过嘛,这世界上的事总有意外,比如林栋这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和敏锐的观察力。他能从老远的地方就瞅见隐藏的细节。
刚才,林栋开门往里一瞅,终于发现了那个被藏起来的小线索。他来到墙角,随手扒拉开杂物,露出了后面的旧墙。
这墙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之前也有人查过,什么也没发现。按理说,林栋再查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可偏偏这时候,许大茂的不安更强烈了。他知道,墙后面藏着能让他万劫不复的关键证据,而林栋离那证据就只有一墙之隔。
就像揭一张墙纸那么简单,林栋轻轻一碰就能揭开所有的秘密。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许大茂怎么可能不焦虑?
大伙儿听着。许大茂的眼神再怎么变,也逃不过秦淮茹的眼睛。她心里那个稳,知道林栋肯定能行。许大茂这次是栽了,掉进深渊里爬不上来了。秦淮茹笑了笑,等着看下面的好戏呢。
林栋停下了查看墙壁的动作,他伸手拍了拍墙角。旁人见状,都以为他在瞎捣乱。但突然间,一块砖头竟然往里凹了进去,还能晃动。这下子,全场都惊呆了,有人大声喊道:“这是个暗格!”又有人接着说:“大爷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林栋早发现了。”
许大茂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腿也在不停地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林栋偏偏要跟他过不去。当林栋把那块砖头拿出来后,墙上出现了一个黑洞。他把手伸进去摸索了一番,然后拿出一件沾满灰尘的白色衣服。
何雨水一看那衣服,立刻就说:“这是我哥昨晚被袭击时,凶手穿的衣服!”老大爷瞪着许大茂质问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许大茂干脆认输,说随便大家怎么处置他都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许大茂真的是袭击傻柱的凶手。
有人心里嘀咕,许大茂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就认输了,这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符。
不过,林栋心里清楚,许大茂这家伙其实还挺机灵的。这么快就认输,这不是笨,反而是个聪明的决定。这样做看起来像是在真心悔过,给大家一种他在争取改过自新的机会的感觉,这种做法还挺能让人接受的。
林栋心想,许大茂这次算是选了个挺不错的策略。但再聪明也没用,现在的局势对许大茂来说相当棘手。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出来了,气氛紧张得就像在开大会一样。
一大爷特别激动,感觉自己又能掌控局面了。他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说既然许大茂已经认错认罚了,那就直接进入重点吧。别啰嗦了,大家说说该怎么惩罚他?
一大爷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他这么做也挺聪明的,把问题抛给大家,分散了林栋的注意力,同时也削弱了自己的话语权。
林栋一眼就看穿了一大爷的小心思,但他并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其他人发言。
许大茂耷拉着脑袋,那副模样让一些住户心生怜悯。毕竟他是在四合院长大的,大家对他多少有点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的感情。
有住户开始帮他说话:“大家别冲动,许大茂可能有苦衷,别一开始就狠狠地惩罚他!”虽然只有少数人开口,但效果还不错。
特别是对于现在陷入困境的许大茂来说,这就像溺水的人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手!而是会紧紧抓住,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所以,大家就看到许大茂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地转了几圈。
然后,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就是,他要把这次道歉的效果发挥到极致,让它产生最好的作用。
于是,许大茂心一横,直接在原地跪了下去。
随着一声闷响,许大茂的身体突然跪在了地上,把所有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许大茂这家伙居然能做出这么夸张的举动。
再加上之前那些帮他说话的人的劝解,竟然有越来越多的四合院居民开始为许大茂说话。
没错,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许大茂就那么随便一跪,倒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这家伙还不知足,竟然当场就抹起眼泪来了。
他呜呜咽咽地哭着,朝着大伙儿的方向一个劲儿地磕头。
咚咚的磕头声接连不断,许大茂的额头已经不知道撞了多少次地了。
光听那声音,就觉得疼得钻心,好像自己的脑袋也在一下下地撞地似的。
那种钻心的疼痛,一般人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