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北平王府吗?”苏媛如疯了一般转身就要向外跑。
“二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桃红和绿柳两个丫鬟追上去把人拦住。
“快,我们快去北平王府。错了,错了。我被送错地方了。我是要嫁给北平王的,而不是高凌霄。”苏媛来不及多说,就又要往外跑。
宾客们看到苏媛的动作都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高家娶的不就是苏二小姐吗?
怎么成了她要嫁给北平王,莫不是失心疯了?
一个个议论开来。
“苏二小姐是不是得了癔症?”
“苏府是不是在骗婚啊?”有人阴谋论。
“她怎么说自己是要嫁给北平王的?北平王下聘的时候就是下的苏家大小姐,当然娶的是大小姐。”
“苏二小姐肯定使了什么手段想嫁北平王,可能被苏大小姐识破了,没成功。”有人猜到了点眉目。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你本就是嫁到高家的呀。”桃红拉住苏媛不放。
“桃红,来不及了,我们快走。”苏媛急得火烧眉毛。
要是迟了,北平王与苏绘拜了堂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这时高凌霄推着轮椅来到苏媛面前。
“苏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们苏家主动找上门,愿意把你嫁给本公子的吗?”高凌霄冷声问道。
“怎么可能,要嫁给你的是苏绘,不是我。”苏媛急急说道。
但她不敢直接说出利用今天故意把新娘送错花轿的事,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也不敢说。
“我们高家三媒六聘的过程,都是提的苏二小姐,你莫不是以为那些事都是骗我们高家的?”高凌霄含怒的声音让苏媛身子一抖。
“不,不是。我现在没法和你解释,我要去北平王府。”苏媛到了此时还不放弃。
“今天你进了我高家的门,就是我高家的人,这堂你必须得拜。”高凌霄厉声道,一个武将的威严不容置疑。
“我不要。你一个残废怎么配得上我?”苏媛被吓到了,口无遮拦地大叫。
“小姐,您怎可如此说姑爷?”桃红要哭了。
她们两个贴身大丫鬟,日子好不好和主子息息相关。
还没拜堂就把夫君得罪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来人,把苏二小姐扶稳了,拜堂。”高凌霄一声高喊。
两个婆子上前来,一边一个架住苏媛,就要往正堂带。
“不要,我不要。”苏媛拼命挣扎。
可是她那点力气哪里是两个做粗活的婆子的对手。
很快被带进正堂。
“本公子腿脚不变,取一只公鸡来替本公子拜堂吧。”高凌霄淡淡道。
很快,一只大红公鸡被抱来,一看就是事前准备好的。
宾客们看得莫名其妙。
“开始吧。”高凌霄向唱礼官点点头。
“一拜高堂!”
......
就这样,苏媛不停叫着“不要”,婆子用力按住她把三礼行完,然后送入新房。
高凌霄也跟着进了新房。
此时的苏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高凌霄进来,恶恨恨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要嫁给你。”苏媛如受惊的小鸟,离高凌霄远远的。
“你今晚必需在高府待着,哪里都不许去。”高凌霄对苏媛没有半点好感。
苏绘与她之间的事,他早就清楚,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嫁给北平王?就连他残了都看不上。
“为什么?”苏媛不明所以。
“这是北平王交代的。”高凌霄让她死个明白。
“什么?”苏媛身子一怔,“王爷是不是知道?”
“哼,你们苏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算计王爷,真是不自量力。
王爷要不是想利用那道圣旨顺利娶到苏大小姐,王爷早就退亲了。”高凌霄鄙夷地看她一眼。
苏媛听了,直接滑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等她哭得差不多,高凌霄又向她靠近几步。
“不要过来。”苏媛以为他要欺负她。
“哼,本公子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高凌霄冷哼一声。
那不屑的语气让人遍体生寒。
”这个,你拿去,过了今晚,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高凌霄丢给她一张纸。
然后推着轮椅走了。
他一走,门口就站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
苏媛从地上捡起那张纸,展开一看:休书。
她又伤心地哭了起来,直到哭累睡去。
而北平王府。
莫婉仪与女儿互诉离别之情后,郢千晟才匆匆招呼了一下宾客就回了新房。
莫婉仪才不好意思地离开。
“王爷,接了我娘和外祖父来,居然都不告诉我。”苏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知道他们才是你最亲的亲人。你出嫁,怎么能少了他们的祝福?”
郢千晟握住苏绘的手,双眼看着她,视线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你说得对,我本打算等我们成亲就把他们接来京城,这样我就有正经的娘家了。”
“三日回门,就去岳母那里,皇上在宫里赏你的那座宅子,正好让岳母和外祖父住,那里离高将军府很近,万一有什么事,可以找高家帮忙。”郢千晟早就给她想好了。
“好。”
“绘绘......春宵苦短。”郢千晟双眼炽热。
苏绘看到他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一盘香喷喷的菜。
那怎么行。
“对,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怎么也要让自己终生难忘。”苏绘笑得贼兮兮,然后猛地一扑,把郢千晟扑倒在床上。
这一夜用万字来写都写不完。
结果第二天,苏绘没有按正常时间醒。
让莫老先生和莫婉仪父女俩好等。
“爹,绘绘嫁给了北平王,我们还回乡下去吗?”苏婉仪轻声问道。
“你想回去吗?”莫老先生不答反问。
他本名莫文博,已五十八岁,他们就祖孙三人,本想就此在乡下安度一生。
谁知绘儿却有这样的造化嫁给北平王,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爹,我想离绘儿近些,自从她走后,我这心里总落不到实处。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一点点拉扯大,真的舍不得一年半载见不到。”
莫婉仪虽长在乡下,但因父亲是先生,对她的教导很注重规矩,所以一身的温婉气质,自然流露。
“娘,您这样想就对了。”门外传来苏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