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子二人走进华阳殿,震惊了所有人。
尤其那些打着主意,想把自家子孙过继给皇上的宗亲们。
“跪!”大总管一声高喊。
大家才回过神来。
齐齐跪下。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众臣起身后,个个都把眼睛看向皇上身边的莫景辉。
“各位爱卿,盘大人给朕请到了神医,正是滋梁国北平王的王妃。
昨日一到就把朕的顽疾治好。
此时朕感觉神清气爽。和一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另有一喜与众臣分享。
此子乃朕唯一的皇子,流落民间十年,正是当年香妃所出。
终于被找回。
此乃我闽珠国皇室大幸。
半月后,开宗嗣认祖归宗。”闽皇朗声宣布。
一些大臣立刻跪地欢呼恭喜皇帝,而一些宗亲却面面相觑,同时也面如死灰。
皇上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到底这孩子是怎么到了皇帝身边的?
他们都一无所知。
北平王妃的医术居然如此厉害,只一夜之间就能把皇帝的身体完全治好。
莫不是给的神丹妙药?
他们都知道皇上是被国师下了降,在国内这么久都没找到能解的人。
而北平王妃只一晚就做到了。
“皇上,您如何确定此子就是您的孩子?”律老王爷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孩子,把你母亲留给你的玉佩给大家看看。”闽皇就知道有人有异议。
“这个玉佩是当年捡到我的老者在襁褓里发现的。”莫景辉大方地把玉佩拿出来,展示给众人看。
前面几个大臣和几个亲王看后都点头,这的确是当年香妃娘娘的身份玉牌,做不了假。
再没人敢有意义。
那些想打主意的宗亲,只能很不甘地歇下那点小心思。
而且皇上身体也好了,他才三十二岁,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有孩子。
况且新找回来的大皇子都已经十岁,皇上有了先前的警觉,肯定会护得滴水不漏。
从此,莫景辉就成了闽珠国的太子殿下。
两日后,闽皇带着郢千晟和苏绘到天牢去见国师。
走进天牢。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
他并没有武功。
“狗贼,你可还认得朕?”闽皇用力踢了他一脚。
国师睁开眯缝的小眼,抬起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三人。
“咦,是我儿吗?你们是不是来看我了?你们怎么都长这么大了?”国师疯言疯语乱说一通。
苏绘听得直皱眉。
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反噬难道对他的伤害有这么大?
闽皇听到这话,用力又踢了他一脚,解恨。
“王爷,点了他的穴道。”苏绘想试试自己的医术,能不能让他短暂清明。
郢千晟照做。
苏绘忍着恶心,在国师的头上下了几针,然后又把食指放在他的头顶,向他的大脑输入点点灵气探查。
再根据探查到的位置又移动了一下银针。
脑子果然有所损伤。
并不是装疯卖傻。
随着她银针的刺入和震荡。
国师的眼神越来越清明。
“皇上?”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你可知你犯了诛九族的大罪?”闽皇冰冷的声音传入国师的耳中。
国师身子一怔,但动弹不得。
“哈哈......”国师已经想起自己的过去,大笑不止,眼神轻蔑。
“你的所有亲人已经被朕送去了地狱。
而你在朕身上下的降也已经解了。朕今日来也是送你下地狱的。”
闽皇带着无尽的恨意,怒视着这个之前被他尊为闽珠国国师的人。
没想到却是自己亲自引狼入室。
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也恨自己识人不清。
差点让闽氏江山易主。
“哈哈,死了呀,死了就死了吧。我们本就活在阴暗之中。”国师一脸无所谓。
他们那一族,为了把下降头这一门秘术传承下去,长期偷偷摸摸地活在阴暗之下,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本就活得不光明正大。
如老鼠一般经常东躲西藏。
可他不想这样活着,铤而走险接近年少时的皇帝。
最终成功与之结交成为好友,入了皇廷,成为国师。
他想改变他们这一族人的命运。让降头成为合理合法的存在。
可惜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是功亏一篑。
他又转目看向苏绘和郢千晟。
“去年你与流球国守边的陈浩彬勾结,对本王下降。他给了你多少好处?”郢千晟淡声问道。
“你是滋梁国的北平王?”国师突然瞪大眼睛看向郢千晟。
“正是本王,是不是没想到本王还活得好好的?”郢千晟语带讥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国师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遭到反噬了。
刚一遭到反噬,他的大脑就受到了重创,从此浑浑噩噩,此时他才清醒。
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期间他多少还是有点意识的。
但他大脑受损,他根本做不到思考,也无法自控。
“你是如何解降的?”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也想死个明白。
“是本王的王妃,受上天眷顾,拥有解降的本事。本王才得以活命。”反正是要死之人,郢千晟不介意告诉他。
国师这才把目光转向苏绘。
在苏绘身上来回扫视了几眼,可是看不出任何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琉球国的陈将军其实是与滋梁国皇室二皇子,三皇子都有勾结。他们都想你死在边关。
可是你却勇猛无比。他们只能想其它办法把你弄死,所以就找到了本座。
本座在一次游山玩水时正好与陈将军结识,成了莫逆之交。”国师很坦然地说出当年他与人勾结的事。
此时郢千晟才明白,原来不止二皇弟要害他,就连三皇弟也要害他。
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苏绘把银针一拔,他又恢复了疯癫状态。
闽皇下令明日午时凌迟处死,不管他疯不疯癫,该受的罪照样要受。
之前留着他,不过是怕找不到神医给自己解降。
留一线希望。
现在他已解降,就没必要留了。
看到他就想到他把自己的整个后宫都给玷污,他就气得想杀尽所有知情人。
那些后宫妃嫔的家人,他还不能处置,他们何其无辜。
那些女子也何其无辜。
十几个女人里,却只有一个香妃发现了不对劲。
他才得以留下一丝血脉。
他又何其有幸,在国师如此算计下,他还能翻盘。
而这一切都源于滋梁国的北平王成功解降,让事情暴露出来。
北平王夫妻于他真的是再造之恩。
“两位,你们放心,辉儿朕一定好好教养,等他十五岁,朕再让他去滋梁国看望你们,还有他的养母。”闽皇承诺。
“好,我们等着。”苏绘记下。
“闽皇陛下,证据本王既已拿到,我们就不多待了,过两日就走。”郢千晟来此的目的就是找证据。
郢千晟一行又乘着大雕回到王府。
却得到一个惊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