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甜,不好吃。”
敖青终究还没有践行自己的话语,还是吃上了糖画,舌头不断舔食着竹签上的饴糖。
郑常也就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让做一套编钟,一共就做了两个。
不过两个都是加大号的,放在脸上能挡住整张脸。加上编钟独特的造型,确实能当面具戴了。
“图个新鲜,谁图好吃了,不过这糖画师傅的手艺还行,上面的纹路都画上了。”
郑常一边舔着糖画,一边看着糖画编钟上的花纹。至少可以确定一点,糖画铺的老板是见过编钟的。
“小孩,想吃吗?让你爹娘给你买啊。”
敖青一边吃着,还一边贱兮兮的和旁边的小孩炫耀。堂堂龙族逗小孩玩,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被逗的小孩眼中立刻露出了渴望,却也不敢和爹娘开口。爹娘想要教育,但也知道这条说话的蛇肯定是修士得灵兽,怕惹恼对方不敢人前教子,只能抱着孩子速速离去。
“嘿,你可真真没脸没皮的,拿糖逗小孩玩。”
“哈哈哈,那我可比某位喜欢弹开裆裤小孩小揪揪的家伙好多了?”
“谁啊,谁这么无耻啊。”郑常义正言辞,仿佛每次在路上看到穿开裆裤娃娃,都要弹一下小揪揪的不是他。
“用某人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哦,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啧啧啧,简直是魔鬼。”郑常吐槽道。
然后他也看向周围的小孩,打算故技重施。
小孩借来玩玩,玩哭了还给你二人组继续在路上犯着贱,一直到糖画舔干净了。
郑常随手一甩,将吃完剩下竹签子甩了出去,竹签穿透了三棵两人环抱的大树后钉在了第四棵树上。
而敖青的竹签,被当零嘴吃掉了,顺手的事,竹子嘛,熊猫吃得,厨余垃圾桶·青自然也吃得。
“光靠走的到山顶,不赶路的话,得两天呢。幸亏没答应陈材前辈后天就回去了,不然为了不爽约,我这还得紧赶慢赶的。”
“这有啥的,这次之后你估计也不会再来妃陨城了,爽约就爽约呗。”
“怎么行呢?人无信不立。忽悠人的事情要少做,至少不能对正经人做。”
“这话从你这个大忽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一点说服力没有。”
“话说你知道这妃陨山山顶到底有啥不?难道有座庙?”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来过,我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次来中州,这里我不熟。你要真想知道还能打听不到?路边随便找个人问问就是了。”
“那算了,留点惊喜也不错。”
……
走了一天,路走了一半,郑常在路旁驻扎。
此处正好有个空地,旁边还有水源,好像是专门给行人停留过夜的。除了郑常他们,还有不少人在此露营过夜。
不过大部分都没有帐篷,最多就就是一个小睡袋。
郑常这全副武装的超级帐篷在里面算是鹤立鸡群了。
这些人在路上都不忘了演奏,现在停下来休息就更不用说了,有人领头,总会有人跟上。
一曲毕,又有另一人带头奏新曲。
没有什么曲高和寡,是个曲子就有人同奏,会的就一起奏曲,不会就停下欣赏别人演奏。
由于没有排练,有些不齐,但节奏总是对的。
在这样的“演奏场”里,郑常做饭的菜刀切菜的节奏都踩点了,感觉手里的菜刀都快变指挥棒了。
周围的人对演奏也感兴趣,但兴趣远不如拿出了移动厨房的郑常。
露营开交响乐会少见,但在妃陨山算是习俗了,露营带标准厨房的,这些都没见过。
但也就远远看着,不敢轻易靠近。毕竟这人的菜都是飘着切的,一旁的蛇还会飞,一看就是修为高深的修士。
不过大人有所顾忌,小孩儿却没法彻底管住。人虽然被家长拦着过不来,但看着郑常他们炫技一般的烹饪技巧,小孩哥小孩姐们还是不时发出惊呼声。
听到惊呼声的敖青好像开启了什么开关,帮厨的动作愈发炫技起来。
直到被一铲子拍飞。
“让你切段呢!你给我剁成臊子啊?都切成肉糜了,瞎嘚瑟什么呢?”
“哈哈哈!”
短暂的笑声响起,周围的孩子见到敖青被打飞都笑了出声,但很快被家长们按住。
见敖青没有因被冒犯而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煌天王朝律法严,修士一怒杀凡人的事情少有,但概率也不是零。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敖青小声的抱怨。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想表演去奏乐那边伴舞去,别在厨房表演。”
“哼!这里人多,不和你计较。”
敖青在窝囊和生气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饭很快就做好了,音乐伴奏加上篝火晚餐,这顿饭吃的很是舒服。
晚饭过后,夜色渐浓,对日落而息的凡人来说,现在已经算是熬夜了。
大伙演奏的bGm也变得柔和,向着催眠曲的旋律发展。
听着这bGm,郑常都忍不住打哈欠了。
虽说平时已经很早睡了,不过再早一点也不是不行的吗?
“监视的工作就留给你了。”
【你就只有这时候想起我吗?】
“我也可以叫敖青的,他小子不睡,你放心得下的话。”
【算了,还是我来吧。】
平时倒是无所谓,今晚周围的人有点多,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呢?
她可是小心谨慎的好系统。
……
当你对惊喜有期待的时候,期望值往往就会拉高。
所以,当郑常发现妃陨山山顶上的景点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女性雕像时,还是有那么一点失望的。
也不能说是普通吧,雕像是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的,而雕像的尺寸有几百米。
雕像呈侧卧之姿,怀中抱琴,手掌轻抚弦断。
姿势很美,身姿也婀娜。可惜放大了几百倍看的话,那股子魅力就会向着庄严的方向发展。东西大了总归是宏伟一点的。
“也不知道这炼红尘是不是真的长这样啊,好像也不是这么惊为天人嘛,七星君王是怎么对她这么沉迷的呢?”
郑常看着雕像忍不住道。
“当初雕像的人肯定改了吧。不然让大伙都迷上了一个死人不麻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