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核心齿轮,那玩意儿锈迹斑斑,像是几千年没上过油的老古董,但此刻却“嗡嗡”地转着,像一台随时要报废的发动机。
“墨阳要干什么?”我刚问出口,就看见那疯子一把抓起连在青铜工匠傀儡身上的锁链,猛地缠在了自己脖子上!
“咔嚓!”
锁链收紧的声音,像是死神磨镰刀。
墨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他却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樵夫,契约要求见证者成为新容器——但这次我要和你一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感觉,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又像是有一根烧红的铁丝,一点点地烙进我的骨头里。
灾厄之种的黑光,顺着锁链,像毒蛇一样,爬满了我的后背!
“我去你大爷的!”我怒骂一声,想甩掉身上的黑光,却发现那玩意儿像附骨之蛆,根本甩不掉。
就在这时,柴刀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刀身上浮现出一行金色的文字:“系统提示:检测到双生契约反噬——需宿主用匠人之眼重置程序!”
“匠人之眼?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心里一阵无语,这系统关键时刻掉链子,净整些没用的。
“别傻了!”九尾突然嘶吼一声,手里的锁链猛地一抖,“当年初代祭司用双生契约者互相封印灾厄之种!”
锁链“嗖”地一声,刺进了墨阳的心脏!
“噗!”
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墨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但九尾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催动着锁链,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纹在锁链上蔓延开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就在这时,青梅的虚影突然动了。
她分裂出无数金色与黑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涌向我的柴刀。
“樵夫,用匠人血脉切断契约锁链!”
青梅的声音急促而虚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咬紧牙关,调动体内的匠人血脉,试图控制柴刀。
但那玩意儿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我的控制,疯狂地吸收着金色与黑色的能量。
“他娘的!这玩意儿怕木头!”老狗怒吼一声,抡起铁棍,砸向墨阳脖颈上的契痕。
但就在铁棍即将落下的瞬间,墨阳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没用的!三千年前匠人血脉觉醒者与紫烟客血脉传承者本是一体——你们都是容器!”
随着墨阳的狂笑,锁链上的契痕突然渗出黑色的血液,那些血液像活物一样,在锁链上蠕动着,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柴刀突然自动挥出,刀身上金黑交织的年轮纹路,与锁链上的契约锁链产生了共鸣!
“系统提示:检测到原始契约漏洞——需宿主用血激活‘木纹禁制’!”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我已经顾不上理会了。
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正在沸腾,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觉醒。
就在这时,地上的青铜工匠傀儡突然开始重组,它们像是拥有了生命一样,疯狂地融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古老的祭司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眼眶中闪烁着灾厄之种的黑光。
“容器必须同时吞噬匠人与紫烟客血脉!”
初代祭司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笨蛋!那是墨阳的残魂——你忘了匠人血脉觉醒需要‘双生共鸣’?”九尾怒吼一声,手里的锁链再次刺出,这一次,目标是初代祭司的心脏!
与此同时,青梅的虚影突然实体化,她紧紧地抱住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推向柴刀。
“用柴刀同时吸收金色与黑色能量!”
我咬紧牙关,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握紧柴刀,任由刀身吸收着金色与黑色的能量。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柴刀的刀身上突然浮现出一道诡异的纹路——那纹路,竟然与初代祭司面具上的眼睛一模一样!
只不过柴刀上的“眼睛”紧紧的闭合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
我操!这柴刀搞毛线?
刀身上那眼睛纹路,跟初代祭司铜面具上的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死死闭着,像便秘了三天三夜没拉出来,憋得慌。
“系统提示:检测到灾厄之种核心——需宿主选择容器继承人!”
卧槽,这破系统还带选美的?
继承人?
继承个屁!
老子只想安安静静当个砍柴的!
“选我!老子这身板扛得住!”老狗一声怒吼,那根破铁棍“噌”的一下被青铜液包裹,瞬间高大上,跟个封印法器似的,直奔墨阳的脑门砸去。
“樵夫,往里灌木汁!当年匠人用木料封印过灾厄之种!”九尾也急了,锁链像蟒蛇一样缠住青铜工匠傀儡的脖颈,勒得“嘎吱嘎吱”响,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它脑袋拧下来。
就在这时,青铜工匠傀儡突然炸了,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爆炸,而是爆发出一股金黑交织的能量流,像火山喷发一样,糊了我一脸。
更要命的是,我胸口那匠人图腾突然亮了,上面居然浮现出墨阳那狗日的契痕!
“系统提示:检测到双生契约融合!”
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合着这灾厄之种要的不是单一的容器,而是匠人血脉和紫烟客血脉的“共生体”!
墨阳那疯子的锁链“啪”的一声崩断,他身上的黑色纹路像活了一样,疯狂蔓延,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黑雾之中。
“樵夫,现在你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你当见证者了吧……”墨阳仰天狂笑,那笑声阴森恐怖,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地底传来初代祭司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穿透了千年的时光,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疯狂。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只想砍柴,我只想回家,我不想当什么容器,什么共生体!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团黑光,那黑光……竟然和青铜工匠傀儡眼眶中的灾厄之种一模一样!
“我说……”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老狗和九尾同时停下了动作,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要……”
我话还没说完,瞳孔中的黑光,突然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