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记得给奴才看赏!”高福大喊了一句。
“赏赏赏!”宁安毫不迟疑。
乖乖!这高福,她入宫四年多,也没听说过他会武功啊!她天天见高福,没想到他竟有这般本事!
难怪萧熠老用高福跑腿呢。就这身手,速度和腿脚,分明高手无疑。
萧熠身边真就藏龙卧虎!
“老东西!”萧熠低骂一句。这屋损失总有人会赔偿,自己这主子没下指示,要他去做什么好人!
确实,高福就是哄唐宁安去了。
他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他主子对安小主的感情不一般吗?
做奴才的,最重要是什么?
眼色啊!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在这种最适合表现自己的时候,为这位前途光明的小主做点什么。
对!
他就是拍马屁!
小主高兴,他这马屁就成了!
……
这场打斗毫无悬念。
纵然敌方派出了精英,可面对皇帝的暗卫队伍,双方不论从人数还是能力上,都还是相去甚远。
不到三十息,十个黑衣人全都被控制住,一个个被绑成蚕蛹般丢到地上。
“你们什么人!”黑衣人慌张询问清风等人。
他们中许多人都穿的是店家的衣裳,说明早就蛰伏在这儿了。再有如此训练有素的身手,普天之下也没几人。
萧熠走了出来。
一众黑衣人见是他,顿时全蔫了!
他们隐隐猜到了,但多少抱有侥幸,现在得了证实,终是死了心。
皇帝在这儿!
从头到尾都在这儿!
宫里的消息有误!
所以他们原本打算构陷唐宁安与李瑜私通的罪名,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
他们只想杀唐宁安姐弟,他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如果知道皇帝在这儿,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动手啊!
萧熠背手走去,“若招认指出主谋,朕免你们一死。如若不从,朕便要你们受尽刑罚后再死。”
萧熠话没说完,又闻楼梯口巨大响动。
步伐声传来,又有人到了。
为首之人,穿着软甲,提着长刀,威猛高大。
他身后还带了足有二三十人。
“爹,您怎么来了?”李瑜惊讶上前。
来人,正是永宁侯爷。
萧熠:“朕知道你被算计上钩后,刚让暗卫去请的王爷。王爷还是来晚一步,没能亲眼见到刚刚的厮杀。”
永宁侯气喘吁吁行了个礼,放眼包间场景,一阵后怕。
一地的狼藉,满地的血,一群身负重伤的黑衣人,而他的儿子,更已是个血人,在他跟前摇摇晃晃几乎都已站不稳。
见此场景,他眼含热泪。
“伤到哪儿了?”永宁侯开始细看儿子新伤。
好在,李瑜身上的血大多是黑衣人中箭中刀时迸上的,他本身刚只略微添了几道小伤。
永宁侯谢过皇帝救儿子命之恩。
萧熠笑了一声。
“侯爷不妨看看,这些黑衣人可认识?”
不用皇帝说,永宁侯也要这么做。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他儿子。
上前扯下领头的黑衣人面罩,他与那人面面相觑。
他如何不识?
他家与安阳侯府是旁亲关系,这家伙是安阳侯的徒弟毛彪,曾跟着安阳侯出生入死。剩余这些人,无疑也都是戴家的亲卫……
永宁侯的拳头已经捏起来了。
戴家人,为了弄死唐宁安姐弟,为了扶持自家人上位,居然连他儿子也不放过。
永宁侯忍不住拳头砸向了毛彪。
他这拳头是战场上淬炼过的,一拳打出,毛彪口中吐血,连带吐出来三颗牙。
又是一脚踩在毛彪胸口后,毛彪直接口喷鲜血,几乎送了半条命。
永宁侯又接连揭下多个黑衣人面罩,其中好几个都是熟面孔。几乎全与戴家人相关。
有一人看见毛彪的惨样,生怕永宁侯抬起的拳头下一击会落在自己身上,立马大喊:“侯爷莫怪,咱们也不想害世子,可这是宫里的意思!咱们没办法。”
他们收到的命令便是无论如何要抓唐宁安和李瑜一个现行,然后将两人处理掉,来个死无对证。
下一息,清风的剑和永宁侯的刀几乎同时架在了那个开口之人的脖子上。
清风问:“你说的‘咱们’是谁?哪些人指使你们的?”
永宁侯问:“宫里哪个?慈宁宫那位吗?是吕家的意思?”
毛彪则在旁,边吐血边冲那人大喊,“你住嘴!想想你家人!咱们自己死就罢了,还想家人陪葬吗?”
一群黑衣人再不敢出声。
毛彪哈哈笑,“一人做事一人当!唐宁安是老子要杀的!老子看她不爽,知道她来了,就带着兄弟们来杀她!我这些兄弟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主谋!圣上要泄恨,便杀了我!”
萧熠低笑了一声,给他胸口来了一脚。
“狗东西,朕可不杀你!”他本也没指望这些人能轻易招认出什么来。
萧熠一抬下巴,这群黑衣人就被暂时带了下去。
“侯爷”,萧熠走前一步,“朕便直白说了。今日有朕庇佑世子,他才逢凶化吉。眼下,你必定有难为之处。但朕给你选择之机。
你若愿意,今晚,便是朕出宫微服私访,考情民情时遭遇了刺客。而侯爷你,救驾及时,立一大功!世子勇猛抗敌,朕心感动,决定重用!侯爷以为如何?”
说白了,就是问他,要不要投靠自己?
一个救命之恩,加一个白送的救驾之名,再加一个扶持之恩,如若这三样相加都不能撼动永宁侯心意,皇帝自然也就将永宁侯府与那几家彻底绑定了。
永宁侯爷很快做好选择,直接跪地。
“皇上之恩,臣没齿难忘。从今往后,臣与永宁侯府上下誓死效忠吾皇,愿为吾皇抛洒热血,死而后已!”
“进来说话。”萧熠往内间走去。
永宁侯爷立马跟上,还拖着李瑜一起进去了。
萧熠还又喊了一声,“唐宁平,你也一起进来!”
高公公亦是立马跟上随侍。
内室门再次关上。
可……
宁安站在空荡荡,只她一人的大厅里……她还在扶着那只价值五千两的高瓶呢!
那她呢?
她怎么办?
没有人看看她?管管她?
不是!
被刺杀的,不是她吗?
没有人问问她害不害怕?有什么想法和需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