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段时期的瓦剌再强大,武器装备依旧是落后于明军。
而且,瓦剌是进攻方。
众所周知,守城一方的优势,可以无限放大。
你告诉我,一群骑兵到底是怎么攻下十几米高的城池?
“一群废物!”
朱祁钰不给他们任何面子,当场辱骂。
尽管“废物”这个词语,在明朝还不流行。
不过,结合上下文,众人还是能够理解意思的。
杨洪众将的脸色,憋成猪肝色。
在过去,哪怕自己守城不力,皇帝也不会怪罪,甚至还会安抚他们。
哪里想到新帝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朱祁钰真的看不起这群蒙祖先福荫的武勋后代,屁本事没有。
都说养军千日,用军一时。
好生好养你们家族几代人,真到用的时候,结果你们他妈的,弃城跑了?
对得起朝廷的供养吗?对得起皇恩浩荡吗?对得起你们良心吗?
杨洪想了想,还是继续辩解。
“陛下,你有所不知,鞑贼以数倍于我军的人马强攻,实在是顶不住啊。”
“数倍?”朱祁钰听笑了,“正统十四年,八月,大同府惨败,瓦剌以九万人马,对战你们十万守城卫,也是数倍?”
“真的,无能之人就不要狂吠了,多少给自己留点脸面。”
在武器装备领先,且人数相当的前提下,还能打出惨败战绩,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将领不是人类,严查品种。
都在笑话赵括纸上谈兵,成为了历史上着名的战场菜逼。殊不知人家赵括刚出新手村,在满级大佬白起的围困蚕食之中,活生生的坚持了四十多天。
杨洪这群人,已经不能用“菜”来形容了。
朱祁钰真的想不出什么词汇,才能贴切描述他们的“英勇”事迹。
......
“爷——陛下,就算我们有错,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说话的人,正是杨跑跑。
朱祁钰猛然回头,冲过去将他,像抓只小鸡似的,轻而易举一手拎起来。
“???”
这一幕,惊呆众臣。
朱祁钰面露讥讽的说道:“你看看你这身瘦弱的模样,哪有一个武将该有的魁梧?”
“朕,单手便可提起你。”
杨俊双目瞪圆,他满脸震惊,出于求生欲望,双手双脚不受控制的扑腾着。
他爹杨洪吓傻了,不是,没人告诉我,新帝这么猛啊?简直是刘裕在世!
古代武力强悍的皇帝,记载的就有数位。
分别是刘秀、陈霸先、冉闵、柴荣、吕光、刘裕、慕容垂、李世民、赵匡胤、耶律阿保机。
最特么离谱的,就是刘宋武帝刘裕了,一个人单挑千名敌军,严重怀疑这货是不是带了“拼夕夕”系统。
当然,亲赴漠北,封狼居胥的帝王只有一个,谁也比不了。
在一群跪着的武将中,最为魁梧的,便是石亨。
饶是他,也不敢说,就能单手提起杨俊吧?
尽管杨俊确实瘦弱了点,好歹也有一百三十斤啊。
陈循、于谦等一众文臣,更是吓得不敢出声。
好家伙,别看景泰帝一身书生气,好像身材比较匀称,万万没想到......
朱祁钰厌恶的将杨俊扔去一旁,杨俊憋红了脸,躺在地上大口呼吸,仿佛得到了重生。
再看向新帝,只有惊恐。
朱祁钰粗略扫视一眼,淡淡道:“朕知道,你们心里肯定会这么想。”
“你一个高居庙宇的皇帝,懂什么是战争吗?”
“你行你上呀。”
他呵呵一笑:“朕上,还真的可以。”
陈循一众文武百官,连忙高呼:“陛下神武!”
还真不是吹捧,就从刚才那一幕看来,说不定景泰帝真能做到。
武将,就是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英雄气概,首先要保证武力强悍,起到带头作用。
如果你刚上场就被秒,被手下的士兵看到,不把人整无语吗?
.......
“朕不想再听你们的狡辩之词,就这样吧,拖下去,斩了。”
“???”
此话一出,杨洪等人顿时急了。
“陛下,我们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呀!”
“是呀,陛下。下次绝不会再弃城逃跑了!”
“陛下,陛下,陛下,杨某为大明竭尽心力,任劳任怨,你不能让一群老臣寒心呀。”
朱祁钰歪头不解,他指了指四周站着的文臣武将。
“老臣?你且看看,如今朝堂之上,还有多少老臣?你口中的老臣,都被你们害得,魂丢土木堡。”
朱祁镇带去土木堡的文臣,绝大多数都是从永乐年间就开始当官的,算得上三朝遗老。
“杨洪,你说朕不能让老臣寒心,要不你下去问问他们,对你寒不寒心?”
“还有石亨,你不要再说朕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联军败退,必经宣府,你们可有出城追逃?”
“十万大军,就一直待在宣府按兵不动,放虎归山。”
石亨愣住:“陛下,你也没说要出城追杀啊?”
“朕没说?朕最后再问你一遍,朕的诏书里有没有写过,伺机而动?”
石亨当即闭嘴,因为真的有写这四个字。
朱祁钰没有心思再跟这群傻逼讲道理,直接挥挥手,示意带出去。
杨洪只觉得憋屈至极,想他为大明戎马一生,到最后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倒地。
杨俊见状,挣脱束缚冲过去,跪倒在杨洪身边。
“爹,爹,你怎么了?”
眼看着从小到大护他左右的亲爹,一睡不醒,他红着眼,狰狞的抬头望向朱祁钰。
“你这个昏君!我跟你拼了!”
朱祁钰似笑非笑的说:“怎么?现在就有勇气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拿你爹去祭旗,说不定你还会坚守。”
“弑君大罪,朕倒想看看,你族里几口人?”
杨俊双手被捆,其实他毫无威胁。
没冲几步,一把刀就从他的后背贯穿。
宋铭拔刀,带出血花,他将绣春刀放在手关节处,冷漠的擦拭。
“妄想伤帝者,死!”
宋七皱眉不语,不是,臭弟弟,这个逼不应该让我来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