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过后,张帆焕发了新的希望。
他盘膝而坐,迫不及待修炼。
默念口诀,张帆逐渐进入了一种禅定的状态,无我,无他,无相,空明无一物。
不多时,朱家方圆百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燃起点点肉眼难辨的星光,如潺潺流水般四面八方朝张帆体内涌来。
这便是传承中记载的灵气!
数不清的灵气涌入张帆体内后,很快,化作轻而又清的弱丝,汇入他的丹田……
一夜的时间眨眼即逝。
第二天清晨,张帆猛然睁开双眼!双目异光闪烁,体力精神充沛!整个人如同新生!
“我到炼气期第一层了!”
张帆朝丹田查探一番,丹田之中,缕缕弱丝化作浅浅灵液,这正是达到炼气期第一层的迹象。
“不知道炼气期第一层的实力如何呢!”
张帆口中碎碎念着,对着窗户随手一挥!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数米开外的落地窗轰然粉碎!数不清的玻璃残渣四处飞溅!散落一地!
张帆心中骇然!
不过刚刚炼气期第一层,威力就如此恐怖,真要是修炼个三层、四层的,自己在世界上岂不无敌了!
张帆兴奋难耐!
“不过,朱家处于黄金地段,这儿灵气稀薄,只怕以后修炼,进步就没有这么快了。”
传承虽然玄妙,可修炼起来的时候却非常苛刻。
灵气只在钟灵神秀,名山大川中才充沛。
在城市中,人口密集,环境遭到破坏,灵气稀薄,未来的修炼之旅,必定坎坷重重,张帆一声微叹。
“琳清!今天你必须把那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给赶出家门!”
二楼一间装修典雅,温馨而又不失品味的卧室内。
朱琳清正和她母亲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蒋欣兰气得快要发疯了!
她刚刚才得知,昨晚女儿竟然留那个臭小子,在家住了一整夜!
朱家虽然如今没落了,可好歹也是海州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朱琳清风华正茂,堂堂朱家大小姐,留陌生男子在家中住宿成何体统!
“妈!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行!”
“还有,他叫张帆,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臭小子!我希望,您以后要懂得尊重人!”
朦胧黑丝,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的朱琳清,站在门口,和母亲据理力争!
“反了天!”
“琳清,你不赶他走是吧?我待会就叫保安把他轰出去!”蒋欣兰怒气冲冲。
“别太过分了,给一笔钱,打发他走吧。”
床上,朱晓峰大病初愈,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比起昨天,他已经精神了许多。
他已经得知,昨天救他的人是张帆,可他也不赞成张帆住在自己家。
“爸,你可知道那张帆是什么人吗?”
“他是九指神医张无尘唯一的传人!他也是我朱琳清,未来的丈夫!”
朱琳清无奈,只好说出了张帆的真实身份。
霎时!
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朱晓峰从震撼中缓缓苏醒:“怪不得医术如此了得,原来是张天医的传人!”
九指神医张无尘在整个海州如雷贯耳。
他老人家医术登峰造极,传闻已入化境!
老父亲去世前,曾将朱琳清许配给张家传人,再三叮嘱,他是朱家的天选之人,只有琳清和他结了婚,朱家才有翻身的希望!
得知张帆就是张无尘的独孙后,朱晓峰动容了!
“那又怎么样!”
“张天医在世的时候,张家是不错啦,可现在,那小子的家产早就被骗光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无处容身的丧家之犬罢了!”蒋欣兰冷言嘲讽。
“妈,我想好了,他如果真能有所作为,我将来如论如何都会嫁给他的。”朱琳清坚定不移地道。
“女儿!糊涂啊!”
“你身为朱家千金,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找谁不好,干嘛非得找这个穷小子呢!”
“天下父母心,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要莽撞行事!”
蒋欣兰一阵恨铁不成钢地喊道。
“琳清,你把那个张帆叫过来,我和他喝一杯!”
朱晓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对这个张家唯一的传人充满了好奇,打算替女儿把把关,和张帆交谈一下。
“老朱,你大病刚好,就喝酒,不要命了!”蒋欣兰责怪道。
“呵呵,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朱晓峰笑着道。
“行,爸妈,我马上去喊他。”
半个小时后,一楼客厅,摆了一桌盛宴。
张帆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自从见面开始,朱晓峰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张帆被朱晓峰盯得浑身发毛。
这张家的传人好像也太拘束了一些。
不过,拘束点好,稳重踏实,将来琳清嫁给他,兴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朱晓峰对张帆是越看越喜欢。
“张帆,喝酒吗?”
气氛尴尬的抠脚,半晌,还是朱晓峰先开了口。
“朱先生,我不爱喝酒。”张帆婉拒。
“年纪轻轻,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说话间,朱晓峰还是热情地倒了一杯酒。
“谢谢。”
几声寒暄后,朱晓峰正准备和这个未来的朱家女婿好好喝几杯的时候,张帆的手机突然响了。
低头一看电话是柳青青打来的。
不知道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这时候打电话来,是做什么,张帆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内很快传来了柳青青尖酸刻薄的声音。
“废物!我爷爷病了,想见你最后一面,你来吗?”
声音传入耳膜,张帆心里一酸。
整个柳家拿他当一条狗,从未有人正眼看过他。
唯独柳青青的爷爷,柳啸云对他还有一丝亲情可言。
平日里,一声张帆长,张帆短,对他时时刻刻念叨在心。
“柳爷爷在哪儿?”
他老人家早在前几年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只怕大限已至,张帆必须要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就在市中心医院。”
声音说罢,电话便无情地挂断了。
“张帆,出了什么事吗?”
见张帆脸色不太对劲,朱琳清关怀道。
“朱小姐,我先出去一趟,你们慢慢聊。”
张帆说着,大步朝门外跑去。
“我得跟过去看看!”
张帆走的时候非常匆忙,兴许遇见了麻烦。
朱琳清自言自语地说着,紧随其后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