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正常。”何锵答道。
年念跟胡蝶这姐妹情深的戏码在何锵看来虽然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目前来看除了自己档案室遇袭跟胡蝶扯上了关系之外,无论是性别还是年龄还是丁诺忙活了半天搜集到的资料来看,实在是找不出眼前这两个女人跟“豫南书院”的任何关系。
“年老师,我们知道您现在需要休息,但现在学校已经连死三人,我们不能不第一时间想跟你了解一下钟锐死亡时的情况。”
周游看了眼还有些憔悴的年念:“毕竟钟锐死亡时,您是直接的目击证人。钟锐死亡之后,您还在天台神志不清的袭击我们的警员。”
“配合你们调查是应该的,应该的。”
提起钟锐的死亡,年念的神色并不是太好,毕竟那么残忍的凶杀现场,恐怕换了任何人都会心有余悸。
“简直是太可怕了。”
年念接过了胡蝶递给自己的温水,连着灌了几大口,才缓缓开口讲起了钟锐离奇的死亡。
“今天上午我听同事说有警察来学校调查穆校长、刘主任死亡的案子,还特别去了胡蝶的宿舍了解情况,后来更是把胡蝶叫到了安保处进行问话。我担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去找了胡蝶的室友了解情况,才知道可能是胡蝶在刘主任、穆校长死亡当晚很晚才回宿舍才让你们产生了怀疑。”
年念看了眼胡蝶,坚定地说道:“警官,那两天晚上胡蝶是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是怕如果传出去会影响大家对我们的看法,才让胡蝶一定要保密。没想到这傻丫头跟警察也嘴这么严,没想到让你们产生了误会。”
看着两人的神色,周游没有再继续多问。他们怀疑的是胡蝶的去向,关心的是钟锐的死亡,对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并不想过多的探究。
“你继续说。”
年念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将胡蝶带去安保处之后就急急忙忙的想要赶过去,谁知道走到行政楼楼下的时候碰到了钟主任。”
“因为我跑的急,还撞到了钟主任的身上,可钟主任却像掉了魂似的丝毫没有反应。他一直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说的是什么‘她回来了,我愿意给你赎罪,求求你别杀我之类的话’。”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想赶紧去找胡蝶,可我却看到钟主任径直走向了通往顶楼的外置通道。行政楼的顶楼一直是封闭状态,平时根本不可能有人上去。再加上最近学校发生的怪事,我实在是担心还会出问题,所以就想跟着钟主任去看看。”
周游皱着眉,盯着年念:“学校里出了这么多怪事,年老师跟上去不害怕吗?”
“我可不信那些鬼怪传说。”年老师说道,“而且我自己本身就是学习武术的,身上自然也有些功夫,不然哪能做武术班的班主任,更不会袭击江警官了。”
说到这,她忽然抬眼望向江禹哲,眸光里漾开一层温软的感激。年念心里清楚,方才若不是他始终顾着自己没有出手,自己此刻怕是连站稳都难。
年念本就生得眉目明艳,这含着谢意的一瞥,竟让见惯了风浪的江禹哲也耳尖泛红,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
“后来呢?”
“后来我跟着钟主任到了顶楼之后,才发现顶楼的墙壁上有个影子,但周围却不见任何的人,而钟主任就是冲着这个影子去的。”
“影子。”
何锵问道:“年老师,那个影子是什么样子的?”
“个子很高,身材偏瘦,一头卷毛,五官十分立体,能从轮廓看出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孩子。”
“男孩子?”
年念说道:“对,如果只是从影子来看的话我根本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但那个影子跟钟锐产生了对话,钟锐也是被那个影子给杀死的……”
“钟教官,你还记得我吗?”
天台上当时空无一人,可这句问话如同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灌满我的耳朵。墙上那团影子的轮廓分明,唇瓣张合间好像真有声音发出。纵然身为教师该坚守唯物立场,可那一刻我后背窜起的寒意却让我无法自持,那不是非单纯的恐惧,而是深入骨髓的毛骨悚然。
我双腿发软的靠在天台铁门的后边,看着钟主任却像被迷了心神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团鬼影。
他眼神里有着近乎痴狂的迷恋,脚步虚浮却很是坚定:“你是顶顶?你还活着?
钟主任似乎跟这个影子是旧相识,他还伸出手去触碰墙上的影子,想要握住那鬼影的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钟教官还记得我呀?”鬼影的声音突然柔媚起来,故意撩拨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钟锐。
钟锐拼命地点头:“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最漂亮的男孩,是我最喜欢的男孩。”
“嘻嘻嘻。”鬼影突然发笑,“可钟教官,我可一点不喜欢你。你让我趴在你面前像狗一样,用皮带抽我,用烟头烫我,还喜欢把我压在桌子上看我生不如死的样子……这些事不都是你做的吗?”
“我错了,我错了,顶顶。”
钟锐突然 \"噗通\" 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咚咚\" 的闷响混着血肉模糊的浆液。他不断地重复着“原谅我”之类的话,连眉骨磕裂渗出血都毫无察觉。
“好了,要我原谅你也很简单。”鬼影的声音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你得送我件礼物。”
“好,好,好。”钟锐连说三个好,瞳孔因亢奋而放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我要……我要你最宝贵的,那个进到我身体里的东西。”
钟锐先是一怔,随即眼神彻底呆滞。
他猛地褪下裤子,背对着我时,我只见他双手在疯狂撕扯,好像要将什么东西拼命拔出来。
“这样不太美观呢。”鬼影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你旁边不是有团丝带吗?用它绑上送给我,岂不是更好?”
钟锐那个时候就像被迷了心窍一样,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他走了两步拿起了手里的东西,转身面向我的时候,我才看到那哪是什么丝线,那是钓鱼佬们最熟悉的锋利鱼线。
“好了,现在把丝带绑上去吧……”
钟锐没有丝毫犹豫,将锋利的鱼线套在了下身上,鱼线的锋利很快让他的下身开始渗出血丝。
“松松垮垮的,可就一点也没意思咯。”鬼影再次发出指令,“要用力一点绑紧哟,再打上个漂亮的蝴蝶结。”
钟锐开始用出更大的力气,鱼线死死的捆在手掌上,已经陷入皮肉,鲜血不断的喷出溅在地上。
“很好,再用力一些……快了……快了”
血光四溅,血肉齐飞,钟锐始终眼神空洞,任凭鱼线切断血肉与神经,甚至在他的下身彻底坠地时,脸上都未见半分痛苦,只有一种诡异的、如释重负的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