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不是说照b超多了不好吗?”王雪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又说:“现在不是说当时的事情了,现在说的是香子和蕊蕊,虽然说蕊蕊这孩子的确那什么,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觉得,如果君御真的爱香子,而云端又真的和君御没有感情,那么……”
“你再跟我说一句,”王奶奶气得低吼了一声,然后瞪着王雪琴说:“两年多前,你都不赞成君御离婚的,那个时候你还去阻拦了云端,现在怎么回事,居然要答应君御和云端离婚了?”
“妈,两年多前,我的确是不赞成君御和云端离婚的,”王雪琴点点头,并不在意自己母亲的生气,继续说:“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觉得王家闹出离婚的事情是丑闻,而且我觉得云端应该和她大姨端木真一样,会接受香子生的孩子,然后会和君御平安无事的生活一辈子,但是……”
“那个时候我们要求云端接受香子生的孩子的确有些过分,”王奶奶把话接过来,然后瞪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接着又得意的说:“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云端自己帮君御生了儿子,你没有见到浩浩,那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跟童话里的小王子一样,我很想每天都能看到他,抱抱他,所以,香子的孩子肯定不会让云端带的,而且我不会让云端受半点委屈,那个香子还有那个小怪物,即刻给我赶到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在帝都,省的我看了就生气。”
“妈,你这是一厢情愿,”王雪琴听了自己妈的话,忍不住泼冷水:“你想想,君御爱的是香子,而云端不爱君御,云端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这说明两年多前她的死亡很值得怀疑,如果她不是真的坠海被人救起,而是制造的一个假象,那么,就说明她很想摆脱这个婚姻,而在帝都不能离婚的她,于是就想到了死这个方法,如果是这样,那你说云端会带着孩子回王家吗?而香子和君御……”
“难不成你的意思还是劝君御和云端离婚?”王奶奶终于明白了自己女儿话里的意思,非常不高兴的喊:“王雪琴,你收了那香子的什么好处?”
王雪琴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哭笑不得,轻叹一声说:“妈,我怎么会收香子的好处?我只不过是比过去更加的清醒,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人以死都要逃避的婚姻,如果长辈们硬要把他们给凑到一起,君御不会幸福,云端会不会再死一次谁也不敢担保,而香子呢?她是爱君御的,最重要的是,君御也是爱香子的,你让君御把香子送走,可现在地球都是一个村了,飞机去也就是几个小时或者十几个小时而已,又能有多远?”
“那你的意思是,让君御和云端离婚,让香子带着那个小怪物进王家的门,让全帝都城都看我们王家的笑话?”王奶奶气得脸色特青,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好了,都别争了,”王君御略微有些烦躁的喊了一声,然后望着王雪琴说了句:“姑姑,当年在吉安救我的人不是尚凝香,而是——尚端木。”
“什么?”王雪琴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而旁边的王奶奶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然后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怎么可能,你母亲留给你的荷包和手链都在香子手上啊?”
“荷包和手链的确是在香子手上,但是,救我的人不是她,”
王君御非常肯定的说:“这一点,我已经亲自去了一趟吉安调查清楚了。”
王奶奶和王雪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异口同声的问了句:“那尚端木又是谁?”
尚端木又是谁?她就是他王君御的妻子柳云端!
只是,现在他也只是猜测当年救自己的人应该是云端,但是他还没有问云端,而尚凝香也还没有承认,所以,一切都只是他个人的笃定。
于是,他想了想说:“尚端木是香子的妹妹,至于手链为什么到了香子手里,这个可能要尚端木和香子两人才清楚,香子不肯说,而且,我也还没有去问尚端木。”
“看看,我就说吧,这香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家奶奶非常生气的说,然后看着王君御又说:“既然是这样,你就赶紧把这尚凝香母女送走,我和端木真已经商量好了,她这两天尽量多劝劝云端,过几天等云端想通了,心平气和了,我们就去把她接回来。”
王君御点点头,或许觉得这问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于是便和奶奶姑姑道晚安,自己上楼去了。
走进卧室,他又想起那晚和云端回来,当时他去浴室洗澡,手链丢在床头柜上,而当他从浴室出来,却看见云端正拿着手链在认真的观看。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就已经认出手链来了?
他不知道,只觉得无比的烦躁,和云端的关系走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非他所愿。
两年多前,和云端在港城发生关系后,在收到她的离婚协议后,当时的他,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慌了,害怕她离去,于是在结婚纪念日还曾回去,甚至给她许诺,以后只要人在帝都,每晚都会回家去的,绝不会在外边流连。
其实,他也曾经想过要跟她好好过日子,那时,他以为,她是端木真教育出来的女儿,她懂得顾大局识大体,何况她自身不能生孩子,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要容下香子,容下香子的孩子。
是他错了,是他高估了柳云端,以为她胸怀宽广心胸大度,以为她可以做第二个端木真。
然而,事实告诉他,柳云端不是端木真,因为她都不是端木真生的,所以她的心胸她的气度都达不到端木真那个地步。
好吧,她达不到,不是她的错,他不该有那么高的要求,这世界上的女人,原本就没有几个做得到端木真那样的心胸和气度的,包括纪少夫人薛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