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帮你换衣服,晚上外边冷,我们穿厚厚的衣服,很厚很厚的那种,这样就可以走了。”云端一边从衣柜里拿了羽绒服过来一边对站在床边的浩浩说。
浩浩点点头,懂事的自己动手去解衣服的扣子,只是人太小,扣子不是很好解,所以他折腾了半天也没有解开一颗。
而客厅里的王君御,见云端已经走进了房间,脸上涌上了微笑,看来她拿他没有办法了,今晚,他也成功的留在了她的房间里。
今天下午,他接到手下人的电话,说柳云端和一大律师在咖啡厅见面,估计是谈离婚的案子,他当即就慌了,于是即刻找了自己的私人律师过来。
他的律师就对他说,如果他太太柳云端坚持要离婚的话,真闹上法庭,估计法院的院长也不敢乱判,毕竟现在风声紧,法院的院长不敢顶风作案。
他听了这话也一筹莫展,于是问律师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他可不想和柳云端离婚,一点都不想。
律师笑着说,办法不是没有,其实你太太现在坚持离婚的理由是感情破裂,你就想办法证明感情没有破裂,那么第一次开庭,肯定就不会判离的,对方要是再上诉,那就得等半年后,而你为自己争取到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的时间,足够你去处理很多事情的。
律师还说,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开庭时,把证明感情没有破裂的材料递上去,连漏洞都不必钻,肯定能赢的。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没有破裂的证据,律师说这不难,近期有过约会什么的,或者同居之类的。
约会,王君御觉得很难,因为柳云端见都见不得他,又怎么会和她他约会?
同居,更不可能,她带着浩浩住在柳家,都不跟他回家去,他又从哪里去和她同居?
而今天晚上,当他从端木真那里得知柳云端带着浩浩回到她租住的地方时,他心里忍不住要欢呼起来,只要他能进到云端的门,只要他死皮赖脸的赖在她家整晚不出来,那么同居证据成立,他和她感情没有破裂,于是第一次开庭,肯定就不会叛离的。
当然,按照柳云端的性子,估计会上述的,那他也不慌张,因为他相信自己用半年的时间足够把柳云端母子连哄带骗的给拐回家来了,然后再好好的带她们母子,和她们相亲相爱的生活一辈子。
等把云端母子接回王家,然后浩浩叫自己的奶奶曾奶奶,叫姑姑姑奶奶,叫他爸爸,叫云端妈妈,他们一家四世同堂,在王家大院里,每天肯定都是笑声不断的。
到那时,他肯定每天下班都早早的回家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应酬他都统统的推掉,什么乱七八糟的抛媚眼的女人他看都不要看一眼,家里有柳云端这么美丽得跟天仙一样的老婆,外边什么女人还值得他留恋?
想到这里,他不仅又想起了陆振东曾经说过的家有三宝,丑妻薄被破棉袄,其中丑妻最重要!
精辟啊!精辟啊!陆振东到底比他多读了那么几天书,就是比他早一点领会到老婆和家庭的重要,看来他以后得多跟陆振东学学才行!
王君御想得太沉入了,以至于云端带着浩浩从房间里出来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客厅门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穿得厚厚的母子二人,即刻追了上来。
“喂,云端,你们要去哪里?”王君御追到门口时,云端和浩浩已经走到门外去了,他显然慢了一步,没有成功的把她们母子给拦在门内。
“既然你不走,那就只有我们走,”云端的声音坚决而决绝,冰冷的目光剑一样的打在王君御的脸上,淡漠而又疏离的开口:“王少,祝你在这里住的舒坦,至于我们母子要去哪里,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
云端说完,即刻牵了浩浩的手朝电梯方向走去,她不相信这么大的帝都城,还没有一个她的容身之地。
“喂,柳云端,”王君御着急的跟着追了上来,甚至顾不得穿上自己进门时脱下的风衣,终于在电梯门口追上了云端母子。
“大叔,看这里!”浩浩喊了一声,随即快速的举起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杀虫剂,在王君御扭头看他的一瞬间迅速的按下喷雾按钮,王君御再次被杀虫剂给喷了一脸的雾气。
他迅速的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赶紧朝旁边走了两步,接着又从裤袋里掏出亚麻方巾来把脸给擦了擦,然后猛烈的咳嗽几声,这才缓过气来。
只是,在他这一通忙碌时,云端母子已经迅速的进了电梯,等他快速的赶到电梯边,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是再也进不去了。
他着急了起来,于是迅速的按着旁边的按钮,好在夜深人静没有什么人坐电梯,所以电梯都是闲置的,于是另外一部电梯很快就上来了。
等王君御追到楼下时,云端牵了浩浩的手已经走出了大厦的门,而门外大雪飞扬,一网一网的,像飞絮一样在空中舞蹈。
漫天飞雪,天地间寂寂无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大街上几乎不见人影,这样的场景很美,如果用镜头拍摄下来,肯定叹为观止。
可这样美的场景里,如果穿了厚衣服去进行徒步的话,那估计就是美丽冻人了,只不过不是动听的动,而是冰冻的冻。
云端弯腰把浩浩抱起,用手把他羽绒服上的帽子拉了拉,然后毫不犹豫的走进这漫天飞雪的世界里,走向白茫茫一片而又无人的街头。
王君御没有穿风衣,此时身上穿着的只是西服,西服里面也只是衬衫,望着漫天飞雪的世界,望着在那世界里蹒跚的女人,他稍微一愣,随即还是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他一个人,步子大,没有几分钟就追上了云端母子,然后迅速的在她们跟前伸手把她们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