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找我?”
乔子墨依然还是按照礼节给川岛三明打了声招呼,然后非常恭敬的站在他的跟前。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川岛三明放下手里的烟斗,然后看着站在跟前器宇不凡的义子,一本正经的问。
“义父,子墨自认才疏学浅,长得又寒酸,实在是配不上九子小姐,所以……”
“你嫌弃她?”川岛三明的脸色一沉,然后冷哼一声说:“墨,你不要以为你在外边的那些个事情我不知道,当年你为了那个女人能够活着生孩子,答应过我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
“我从未忘记,”乔子墨非常镇静的回答,然后望着川岛三明说:“只是,当时义父没有说让我娶九子小姐。”
“我当时的确是没有说这件事情,”
川岛三明迅速的狡辩道:“但是,当时我却说过,如果你要保住那个女人,以后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事情你都要答应,而这什么事情里,就包括了你的婚事,现在我让你和九子结婚。”
乔子墨僵硬的站在那里,半响才说了句:“义父,我和惠子有过一段纠葛,当时我以为你会让我和惠子结婚的,但是后来你让惠子嫁给了内村正宇去了,而今,你又让我和九子结婚,可九子是惠子的妹妹,你这……”
“你和惠子的那一段已经成为过去了,”
川岛三明大手一挥,一点都不介意的说:“现在是你和九子之间的问题,我想你也明白,九子这么多年来跟在你的身边,任劳任怨的当你的手下,从未在你面前摆过小姐的架子,她对你的心意,我想你应该明白,而我就这么两个女儿,惠子我已经亏欠她了,九子我不能再亏欠了,她想要嫁给你,那么,我总不能不满足她这个愿望是不是?”
“可是,我对她没有那种情意,”乔子墨眉头皱紧了,然后强力的隐忍着内心的反感,依然不动声色的说:“义父,你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是不是?你觉得用这样强压下给自己女儿的婚姻,她会幸福吗?一如惠子,当年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强迫她嫁给了内村家族的正宇,上次她是个什么样的惨状,难道你还不明白?”
“墨,我为什么让你和九子结婚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川岛三明要被乔子墨气死了,几乎是瞪着眼睛望着他:“你不要在这里装糊涂好不好?”
“义父的苦心我明白,只是——”
乔子墨说到这里,终于一咬牙说出来:“对不起,义父,我对你的医疗中心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你还是另选高明吧。”
“跟我带下去!”
川岛三明气得差点吐血,这个该死的乔子墨,现在越来越不好控制了,最近不好好的完成任务不说,而且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即刻有人从旁边的暗室走出来,看见乔子墨,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乔子墨看了川岛三明一眼,随即跟着这两个人朝门外走去。
“墨?”大厅里哄孩子玩的惠子看见他被人带走,忍不住惊讶的喊了一声,可乔子墨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爹,怎么回事?”
惠子回转头来,就看见从后面走出来的川岛三明,忍不住轻声的问了句:“墨他犯什么事儿了?”
“不听话,”
川岛三明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惠子,目光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惠子,你到我房间里来一下,”
惠子的身子本能的打了个啰嗦,然后低了头,朝四周看了看,轻声的说:“爹,我等下还要回去,正宇在家里等我,我不想像上次那样……”
川岛三明的脸随即一沉,然后冷哼了一声:“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也想长反骨了?”
“没……没有……”
惠子即刻摇摇头,然后看了眼正在自个儿玩的内村航行,随即又看了已经走向楼上的川岛三明,这才胆战心惊的跟着朝楼上走去。
乔子墨被带到了一间看似简陋实则非常牢固的房间里,那俩人或许也是对他尊敬,在出门的时候还对他微微弯腰一下:“少爷,多有得罪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点点头,然后在房间里这张唯一的床上躺下来,然后放眼扫视房间里的一切。
简陋的房间,四壁光秃秃的,房间里连条凳子都没有,唯独这张床显得无比的奢华,床上的被褥都是流金系的大红色,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分外的耀眼。
刚才那两个人带着他走向这里,他其实完全可以把那两个人制服逃跑,可他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因为这里是医疗中心的制高点,而他,恐怕跑不出十米就会被人抓住。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看似无人,实则每个地方都有人在盯梢,别说一个人出入,恐怕就是一只老鼠跑出去,都会被人发现的。
他干脆高枕无忧的躺在床上睡觉,对着床的那一个方向正好有一整面墙壁的玻璃,只不过那玻璃看似透明的却是防弹的,他知道想要冲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他在这里呆了15年,整个医疗中心其实他也摸索得差不多了,但是,这间房他以前的确没有见过,所以他不知道这间房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这医疗研究中心这个地方,越是简单的地方其实陷阱越大,这一点他早就清楚了,所以他不去做徒劳无功的逃跑计划,因为那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他躺在床上,原本打算睡一觉的,反正他已经和川岛三明说开了,他不会做他的儿子,也不会做他的傀儡女婿,更加不会要他的遗产,所以,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只是,他在床上躺了不到一个小时,其实翻来覆去还没有睡着,门却从外边推开了,接着他看见惠子身着和服走了进来,而且还端着一个小小的托盘,托盘上是一瓶红酒两个杯子。
他即刻翻身起床来,看着穿着和服走到床边跪下的女人,淡淡的说了句:“不用开酒了,我这会儿没有那个心情喝酒,他让你来说什么就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