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试图将她拽进旁边的林子里。
“放开我家婕妤!”
月枝赶忙拦住他,可下一秒就被男人发狠的眼神瞪得瑟瑟发抖。
“你又想干嘛?”
谢昭虞不明白这里是后宫,这个男人怎么过来的。
萧景渊将她按在身后的树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冷笑道:“你说本将军想干什么?”
“上次本将军回去想了一夜,忽然觉得如此放过你,太过便宜。”
“不如我就此将你带出宫,留在身边,慢慢折磨,岂不更好?”
“疯子!”谢昭虞怒狠狠的瞪着他:“我可是帝王妃嫔,你怎么敢的?”
萧景渊丝毫不屑:“眼下有谁看见本将军与你的关系了?”
月枝一听,忽然感觉后背发凉,这个男人该不会要杀了她和主子吧?
谢昭虞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她若真被带走了,那日后岂不是没有机会报仇了?
她绝不能离开皇宫。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你我合作如何?”
“只要把赵淑妃拿下,到时候他弟弟在后宫也没了帮手….那时你不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嘛。”
这个男人是从最底层爬起来的,不可能没有野心。
封狼居胥的名头谁不想要?
提到赵家人,萧景渊脸色微变,眉眼间似有一股怒火。
谢昭虞见状,继续蛊惑道:“我这次真没骗你,你想封狼居胥,真的可以合作。”
萧景渊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眼间带着一股妩媚的气质。
尤其是她眉间的那颗痣,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难以拒绝。
若她能为他所用,那他的那个计划是不是就可以更快的完成了?
“呵,本将军凭什么相信你?”
“今日本将军心情好,放你一马,等下次我还会再来的。”
谢昭虞刚想说什么,就见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
她瞳孔鄹缩,那是她的手帕,这个登徒子怎么得到了?
对上她的眼神,萧景渊勾唇一笑:“怎么,嬿婕妤很好奇本将军怎么得的?”
“你还我。”
谢昭虞伸手去抢,却被男人躲开。
“萧要,乖乖听话,你我的事,慢慢算!”
谢昭虞见他要走,急忙伸手去抢,可男女力量悬殊,男人捏住她的手腕一甩。
她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退,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没了。
“气死本婕妤了!”
她气得跺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难缠的人。
软硬都不吃,看来下一次还得想办法拿回来才是。
回到长乐宫,谢昭虞立马安排人去查那个太医的事情。
翌日,谢昭虞正在为澹台琰凛即将到来的生辰做准备。
结果临满急匆匆的跑进来,回禀道:“不好了,婕妤,春眠她出事了。”
“怎么了?”
临满是跑着回来的,脸上布满了细汗,刚要开口,就听见屋外的动静。
只见赵淑妃趾高气昂的走进长乐宫,而身后是被人压着带进来的春眠。
“淑妃娘娘这是何意?”
谢昭虞神情微动,赵淑妃即便发现了春眠背叛了她,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抓人吧?
赵淑妃勾唇一笑:“嬿婕妤,你可知宫女找对食,可是宫里的大忌。”
“娘娘说笑了,这宫里的人孤苦,难免会有人耐不住寂寞,前朝后宫,可没说找对食要被处置啊。”
赵淑妃原本还想着怎么弄死这个贱人。
没想到忽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倘若你这宫女肚子里怀了孽种呢?”
“你说什么?”谢昭虞心里一颤,春眠何时又闹出这种事情来了?
“淑妃娘娘即便怨恨嫔妾,也用不着冤枉嫔妾身边的人吧?”
赵淑妃见她故作镇定的模样,狠狠的瞪着她:“谢昭虞,本宫已经叫陛下过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谢昭虞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门口传来尖细的声音。
“陛下驾到。”
澹台琰凛脸色沉沉的走进来。
原本想着这几日因为前朝的事情冷落了嬿婕妤,打算今日过来看看她。
谁想到,却先从赵淑妃那里得知嬿婕妤有勾结逆党的嫌疑。
“臣(嫔)妾见过陛下。”
“赵淑妃,到底怎么回事?”
赵淑妃不慌不忙的将一封信递到帝王手里。
“陛下,臣妾身边的丫鬟偶然捡到一个侍卫掉落的信。”
“臣妾打开一看,竟然是前太子剩余的逆党写的,那侍卫进宫充当眼线。”
“臣妾立马让人去把人扣上,结果发现那侍卫在和嬿婕妤身边的宫女私会。”
“而且这宫女已经怀孕一月了!”
说完,她又看向谢昭虞:“嬿婕妤,陛下待你如此要好,没想到你居然是前太子的走狗!”
“你好大的胆子。”
谢昭虞总算反应过来了,没想到赵淑妃下了这么大的棋。
当年澹台琰凛当质子回来以后,步步为营,除掉其他皇子后,最后与太子旗鼓相当。
奈何太子做不住,想登基,他将计就计,让父子起疑心。
与此同时拿下太子,掌握前朝,从先皇手中得到了退位诏书。
只是先太子东窗事发后,逃走了。
虽然他人被抓,可他的子嗣还流落在外。
依旧有部分逆党,试图复位。
当年他登基时遇刺,江贵妃挡的那一剑就是逆党所射。
没想到才几年,这些走狗又坐不住了。
感受到帝王犀利的目光,谢昭虞不卑不亢的跪下道:“陛下,嫔妾不知淑妃娘娘为何冤枉嫔妾。”
“嫔妾出身微末,如何敢与不臣之人扯上关系。”
“而且就算嫔妾宫女犯了宫规,那也只能说她被那侍卫蒙骗。”
“淑妃娘娘总不可能空口无凭无凭的冤枉嫔妾吧?”
嫔妃争宠顶多是被帝王嫌弃,可若是牵扯到逆党,那么澹台琰凛很有可能会杀了她。
赵淑妃眼色沉沉的说:“这宫女是你的人,她既然怀上那逆党的孩子,如何不是逆党?”
“嬿婕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谢昭虞反问她:“娘娘的意思是,如果赵将军军中出现逆党,那是不是可以认为是赵将军这个主将也是逆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