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黑礁岛的人口能稳定繁育、形成可持续发展的社群,赵国强的布局更具长远考量:
他在黑礁岛核心生活区建起一座覆盖小学、初中、高中的综合学校,校舍采用与科研区同款的抗腐蚀、抗台风设计,内部配备从空间调取的全新教学设备——涵盖多媒体教室、科学实验室、运动场馆等。
从龙国带回的两千多名村民的子女,均可免费入学,跟空间里那些人的小孩子一样,接受系统且优质的基础教育;
同时,他专程前往日本、俄罗斯的人口稀疏区域,挑选了一批容貌出众、无复杂背景的女性带回岛屿,由专人根据性格、生活习惯等,为她们与黑礁岛的原住民、新迁来的村民牵线匹配,还为配对成功的家庭额外分配了带庭院的住宅,让岛上的生活既有安稳的生计,更有温暖的烟火气与归属感。
时间一晃,一九七八年已过,1979年2月17日,南疆的晨雾还没散尽,枪炮声已如惊雷般撕裂了边境的宁静。
龙国人民解放军在云南边境打响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第一枪。
赵国强在香港得到消息,不由得奋 莫名,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对于有机会杀鬼子、揍猴子 、打棒子 、外带教训阿三 ,这应该是所有有血性的中华儿女的一大梦想,赵国强同样如此。
前面几次赵国强参与的战争都是小打小闹 ,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大场面来了。
他可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早就想要大显身手了。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从穿越而来的那天起,那些刻在民族骨血里的记忆便时时翻涌:黎笋集团统一越南后,将枪口转向昔日“同志加兄弟”的龙国,1975年起在边境制造摩擦,侵占岛屿、蚕食领土;
1978年更是变本加厉,袭击边民、军演挑衅,甚至叫嚣要“教训龙国”。
赵国强胸腔里的火,早被这些挑衅烧得炽烈。
对他这样的血性汉子而言,痛击那些忘恩负义的“猴子”,本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迅安排好香港的一切,又安排好黑礁岛的防务,他借口处理事务,将车开到一处荒僻的红树林。
确认四下无人,身影一闪,带着车子便踏入空间。
祭坛中央,他望着南疆方向,心念电转间,周遭的空间泛起一阵涟漪,下一秒,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已如重锤般砸进耳膜。
停下时,他正处在一处被炮火熏黑的掩体上空。
泥土里混杂着硝烟与血腥味,一发82迫击炮弹在前方十米处炸开,滚烫的土石混着弹片呼啸着溅落,砸在地上的钢盔上“叮叮当当”作响。
抬眼望去,前方小山头的战壕里,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正与越军激烈对射,手榴弹的火光在晨雾中炸开一朵朵死亡之花,远处的重炮轰鸣让大地都在颤抖。
“运气不错,直接到战场中心了。”
赵国强低语一声,迅速开始在空间里仔细打量四周的情况。
他可不敢自大的出去,他太清楚对手的底细了——这些越军可不是软脚虾,而是从二战打到越战的百战老兵。
他们赶走法国人,击退日本人,再抗住美国人的钢铁洪流,单兵作战经验之丰富,连美军都曾吃过大亏。
尤其是越军的狙击手,配备着带瞄准镜的SVd狙击步枪,有效射程八百米,而我军战士手里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有效射程仅四百米,这意味着敌人能在两倍距离外从容点名,我军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摸不着。
前世那些抗日神剧里“手撕鬼子”的荒诞剧情,此刻在真实的战场面前显得格外刺眼。
赵国强甚至怀疑,那些导演是不是故意用闹剧麻痹国人——现在的战场上,有时一个越军狙击手就能压制我军一个连队,战士们躲在掩体后连头都不敢抬,敢冲上去的 都已经变成了尸体。
枪炮声稍歇的间隙,他借着硝烟掩护探头观察。
这处小山头原本驻守着我军一个连,此刻战壕里却只剩零星的呻吟。
没受伤的战士,竟只剩下一个蜷缩在掩体后、正往步枪里压子弹的年轻人。
离他不远处的战友要么倒在血泊中,要么断手断脚地靠在弹坑边,连呻吟都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而山下的越军正借着茅草掩护,一步步向上蠕动,五十多人的队伍呈扇形展开,显然打算发起最后的冲锋。
更要命的是,年轻人身边的弹药箱已经空了大半,压在枪膛里的子弹,恐怕撑不过下一轮射击。
赵国强的目光突然被年轻人脖子上的东西吸引——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小木牌,边缘被摩挲得光滑,上面用红漆写着“太上老君”四个工工整整的字。
木牌的形状,分明是他当年留在地震灾区的预警石碑的缩小版。
“是地震幸存者。”
赵国强心头一动。当年他在龙国多地留下预警石碑,救下无数人命,看来这年轻人就是其中之一,他竟把木牌当成了护身符。
“太上老君保佑……太上老君保佑……”年轻人一边哆嗦着压子弹,一边对着木牌喃喃祈祷,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叫李云东,是连队里最年轻的新兵,此刻却成了唯一能战斗的人。
阵地快守不住了,可他死死攥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后就是主力撤退的路线,他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越军阵地上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一颗子弹擦着李云东的钢盔飞过,“当”的一声溅起火星,吓得他猛地把头埋进土里。
“小家伙,既然求到我头上了,我就不能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