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次子弹离膛的瞬间便凭空消失,仿佛被吞入了无形的漩涡。
数十米外,落在最后的那名越军小腿处,子弹毫无征兆地骤然显现,精准钻进肉里。
那人惨叫着扑倒在地,手里的AK47脱手滚落,在山坡上撞出一串清脆的声响。
其余越军闻声回头,看见只有李云东一人追来,先是愣神,随即爆发出凶狠的咒骂,有三人猛地刹住脚步,依托着一棵被炸断的树干架枪还击。
“砰砰砰!”
密集的子弹擦着李云东的衣角飞过,却连他的影子都没碰到——赵国强的空间屏障如无形的三角盾,将所有火力尽数拦下,攻击到李云东身前的子弹都顺着三角形盾滑向两边。
李云东见状更是胆气横生,他索性半蹲下来,以膝盖为支撑,稳稳瞄准其中一名正换弹匣的越军。
“砰!”
子弹再次消失在空气中,下一秒,那名越军护胸的弹匣袋处骤然传来金属撞击的脆响,子弹精准穿透弹匣袋撞在弹匣上,迸出火星。
那越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剩下两人见势不妙,再也不敢恋战,扭头就往山脚下的密林里钻。
李云东哪肯放过,他咬着牙追上去,脚下的速度快得惊人,圣水改造后的身体让他完全无视山路的崎岖,而赵国强悄然展开的空间折叠,更是让他每跨出一步,就仿佛缩短了数米的距离,几步便拉近了与越军的距离。
眼看就要追上,其中一名越军突然回身甩出一颗手榴弹,黑色的铁疙瘩划着弧线朝李云东飞来。
李云东瞳孔骤缩,却见那手榴弹在离他两米处突然顿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随即“嗖”地一声反向飞了回去,精准地落在两名越军脚边。
“轰隆!”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碎石,浓烟裹着尘土腾起。
李云东冲过烟幕,看见两人一死一伤,受伤的那个捂着被炸烂的腿,正挣扎着往密林深处爬。
他走上前,用枪管抵住对方的后颈,声音因奔跑带着粗重的喘息,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跑啊,怎么不跑了?”
那越军惊恐地回头,看见李云东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解,嘴里叽里呱啦地喊着听不懂的话。
李云东没理会,目光扫向更远处——还有十几个越军已经钻进了密林,身影快要看不见。
“老君,还追吗?”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追,往密林里走,我给你指方向。”赵国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让他们知道,犯我疆土,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
李云东应了一声,抬脚踹开地上越军的枪,抬手一枪打在对方右手臂上,这才在对方怨毒的眼神中,循着赵国强指引的方向追进密林。
密林中枝叶交错,光线昏暗,可他的视线却异常清晰——赵国强用空间能力拨开了挡路的藤蔓,甚至让那些缠绕的树枝自动让开路径。
他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个越军正扶着一个受伤的军官狂奔,当即举枪瞄准。
“砰!”
子弹消失在枝叶间,下一瞬间,那名军官的大腿处猛地飙出鲜血,子弹精准嵌进肉里。
对方惨叫着摔倒,其余越军乱作一团,有人想扶,有人想逃,乱哄哄的场面让李云东的射击更无阻碍。
他一步一步逼近,每一次扣动扳机,子弹都凭空消失又精准出现在越军的腿、臂等非致命部位,枪声在密林里此起彼伏,每一声枪响,就有一名越军失去行动能力,瘫倒在地哀嚎。
直到追出数里地,密林尽头露出一片开阔的河谷,剩下的几名越军被逼到了河边,身后是湍急的河水,身前是步步紧逼的李云东,已是退无可退。
他们看着这个仿佛打不死的解放军战士,终于彻底崩溃,有人扔掉枪支跪地求饶,有人疯了似的往河里跳,却被赵国强悄然布下的空间屏障挡回岸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山坡上的我方援军终于赶到。
看着一具具已经死去的解放军战士尸体,和空无一人的战壕,遍地弹坑和血迹,带队的连长心头一紧:“阵地怎么没人?剩下的人去哪了?”
己方人没见到,敌方的人怎么也没见到。
正愣神的功夫,忽然听到山下隐约传来的零星枪声,他当即挥手:“快,往山下冲!”
“小子,援军来了,我的事情你千万别和人说,否则你小子绝对会倒霉!”
“老君,我知道了!”
援军们踩着碎石和弹壳往山下狂奔,沿途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心头震颤——山坡上、密林边,到处都是越军的尸体,有的倒在弹坑里,有的蜷缩在树干旁,血腥味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
还有一些受伤没死的,无一例外,他们的手上都有枪伤,而且枪支都被踢到了很远的地方。
“先把这些敌军伤兵抓起来,其他的人跟我冲。”
等冲到河谷边时,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河谷边,李云东站在一片开阔地中央,举着还在冒烟的步枪,枪口对着一群瘫坐在地、浑身是伤的越军。
这些越军要么腿臂中弹,要么被爆炸波及,一个个哀嚎不止,手边的枪支早已被缴械,堆在李云东脚边,垒起了枪堆。
阳光透过密林的缝隙落在他身上,照见他满身的尘土和溅到的血点,却衬得他眼神里的光,亮得吓人。
“这……这小子是谁?这么牛逼?”
一名援军战士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颤。
连长快步走上前,看着满地的越军俘虏和沿途的尸体,又看看眼前这个浑身是劲的年轻战士,又惊又喜:“你小子行啊!一个人居然俘虏了这么多敌军?!”
“你们连队的其他人呢?”
“报告长官,我们连队大部分人都牺牲了,剩下受伤,没有战斗力的人,我已经让他们撤回去了。”
李云东放下枪,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他看着赶来的战友,又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的木牌,咧嘴笑了——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守护国土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