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通讯站被端的消息传回据点,彻底激怒了驻守边境的越军“丛林之狼”精锐小队。
这支由退役特种兵组建的队伍,配备着俄式夜视仪、美式榴弹发射器,甚至携带着反步兵跳雷,他们兵分三路包抄,如饿狼般追向利刃小队,誓要血洗利刃小队,夺回通讯控制权。
夜色如墨,密林里的蛙鸣虫嘶骤然噤声,唯有潮湿的风卷着腐叶的腥气漫过。
赵国强的空间视野早已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十二名越军的动向精准锁定:
左路四人扛着m79榴弹发射器,正猫腰摸向道路西侧矮坡,靴底碾过枯枝的声响,哪怕隔着百米,也清晰落入他的感知;
中路五人在后方的溪流边,腰间挂着跳雷,显然想封死退路;
右路三人架着SVd狙击枪,已在东侧高地上架好枪,瞄准镜死死锁定营地制高点的赵峰,十字准星随着赵峰的呼吸微微晃动。
李云东的耳廓微微震动,那道熟悉的、带着砂砾般质感的声音,并非凭空响起,而是像极了贴着耳道的低语,又裹着层若有若无的空间震颤,只往他意识里钻:
“左路四人沿西侧矮坡枯枝带推进,三分钟后会抵达营地百米范围,他们计划先以m79榴弹发射器轰击,我会盯着他们的扳机动作,只要榴弹射出,立刻把弹头收进空间;
中路五人正分批摸向溪流浅滩,目标是用反步兵跳雷封死你们的退路,他们会踩着浅滩中段三块灰黑色凸起卵石行进,动作放得极轻,大概率会在五分钟内完成布防;
右路三名狙击手已锁定赵峰,十秒内就会扣动扳机,三发狙击弹的弹道我已标清,子弹离膛瞬间我会全数收进空间,不会让赵峰有半点危险。”
顿了半秒,那声音又续上,语速压得极稳,像在报出一份毫无偏差的战场坐标:“你们按战术反击即可,我只帮你们规避致命火力,剩下的靠你们自己,窗口期只有十分钟,越军后续支援很快会到,速战速决。”
李云东眼底寒光一闪,立刻按住对讲机,声音压得如夜色般沉冷:“赵峰,立刻撤离制高点,移至东侧三米枯树后——右路有三名SVd狙击手锁定你,我会帮你干扰他们,但你必须先脱离原位置;
张默、李勇,带两人守西侧矮坡,左路四人扛m79过来了,三分钟内到百米处,他们要轰警戒位,直接火力压制,别给他们扣扳机的机会;
王虎,带三人绕后堵溪流浅滩,中段三块灰黑色卵石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提前卡位,截住他们布跳雷的动作。”
队员们早已对李云东的精准指令深信不疑,没有半分迟疑。
赵峰抱着88式狙击枪刚挪到枯树后,三声枪响便刺破夜色——右路越军狙击手扣下扳机,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死死咬着赵峰原位置,射出的三发狙击弹离膛后,便凭空消失在夜色里,全被赵国强收进了空间中。
枪声的后坐力撞得狙击手们手腕发麻,枪托下本就有磨损的固定绳应声崩断,枪身猛地晃了一下,准星瞬间偏移,这细微的动静,刚好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见鬼!没打中?”
一名狙击手骂着伸手去扶枪,赵国强并未额外动手,只将这一细节通过空间传音告知李云东。
李云东立刻对着对讲机低喝:“赵峰,东侧高地三点钟方向,狙击手位置暴露,反击!”
赵峰抓住机会,抬枪便射,子弹穿透夜色,精准命中一名狙击手的肩胛,对方惨叫着滚下高地,剩下两人慌不择路,刚起身便被刘锐绕后撂倒,军刺刺进脖颈,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西侧矮坡上,左路越军刚摸至营地百米处,扛榴弹发射器的士兵正要扣下扳机,张默早已带着队员卡位,突击步枪的火光在夜色里炸开,子弹如暴雨般扫向越军。
李勇扔出的震撼弹在越军中间炸开,强光与巨响让他们瞬间失聪失明,扛m79的士兵手指还没碰到扳机,便被一枪托砸中手腕,榴弹发射器脱手滚落,不过半分钟,左路四人便悉数被杀死。
中路五名越军踩着溪流浅滩的灰黑色卵石摸来,刚要弯腰布反步兵跳雷,王虎带着队员如猛虎般冲出。
“三!二!一!冲!”
李云东的吼声透过对讲机传来,王虎铁塔般的身影撞向一名越军,对方甚至来不及抬手,便被一拳砸中面门,鼻梁塌陷的脆响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剩下四人刚要掏跳雷,便被队员们的军刺刺入要害,连保险都没来得及拉开,便成了死尸。
整个反围剿过程不过八分钟,越军“丛林之狼”精锐小队全军覆没,利刃小队依旧零伤亡,甚至连队员们的衣角都没被划破。
清理战场时,王虎踢了踢地上的榴弹发射器,满脸匪夷所思:“队长,你咋知道这帮孙子要走枯枝带、踩那几块破石头?咱这仗打得跟提前算好了似的!”
张默也摸着腰间的艾草香囊,咧嘴笑:“不光仗打得顺,连蚊子都不咬咱,这香囊简直是神器!”
李云东看着队员们欢呼的模样,指尖轻轻摩挲着胸口的木牌,心底对“老君”的感念如潮水般涌来。
他只笑着拍了拍队员们的肩膀,淡淡道:“是咱准备充分,也是他们太轻敌。收拾好装备,天快亮了,咱们抓紧时间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