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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天光未明,姜黎赤脚蹲在灶台前,染毒的指甲捏着根烧火棍戳弄灶膛里的灰烬。火星子溅到刘嬷嬷新纳的千层底上,惊得老妇人抱着盐罐连退三步。

“上月的陈米掺了漠北砂砾?”她忽然冷笑一声,指尖捻起颗硌牙的米粒对着油灯细瞧,“单于穷得连暗器都要用糙米裹着了?”

灶后烧火的丫鬟膝盖一软,怀里的柴捆“哗啦”散开,露出半截刻狼纹的铜管:“王妃明鉴!这、这是库房新领的柴……”

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过满地的狼藉,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轮椅上的鎏金链梢随着轮椅的移动而轻轻晃动,仿佛在嘲笑着这混乱不堪的场景。当轮椅靠近灶沿时,链梢突然卷起一根铜管,然后像鞭子一样轻轻地敲打在灶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妃的早膳,倒是比本王的暗桩更热闹啊。\" 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被打翻的蒸笼上,蒸笼里的糯米团子滚落一地,有的还被摔破了,露出里面藏着的淬毒银针。

\"热闹个鬼!\" 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脚猛地踹向蒸笼,将其踢翻在地。糯米团子像弹珠一样四处滚动,有的甚至掉进了炉灶里,溅起一阵火星。

\"瞧瞧,这些老东西们连炊饼都要扎成刺猬!\" 姜黎愤怒地指着那些藏着毒针的糯米团子,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厨房都燃烧起来。

她越想越气,甩手将那毒饼像飞镖一样掷向房梁。只听\"砰\"的一声,毒饼击中了房梁,然后反弹回来,正好砸中了潜伏在房梁上的暗卫。暗卫惨叫一声,从房梁上跌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掉进了面缸里,溅起一团面粉。

面粉飞扬中,暗卫怀中的狼头密令也飘落出来,正好掉进了火堆里。火焰迅速吞噬了密令,转眼间便将其烧成了灰烬。

刘嬷嬷突然撕开围裙,枯瘦的手抓向姜黎脚踝:“疯凰血给我!”

“给姑奶奶的洗脚水要不要?”姜黎赤足碾住她手腕,毒指甲剜开皱皮下藏着的狼图腾,“漠北的易容术越发糙了,这假皮贴得比锅巴还脆!”

鎏金链绞碎最后一根毒针,萧景珩笑着碾过满地狼藉:“王妃这拆灶台的功夫,朱雀卫该聘您当教头。”

“教他们怎么吃毒包子?”姜黎劈手夺过他袖中的糖蒜罐,腌汁泼向窗外惊起的信鸽,“单于的鸽子都比你有眼色,知道躲姑奶奶的腌菜坛子!”

灰鸽炸成血雾,翅尖绑着的密信遇蒜汁显形:“朔月当空,疯凰浴血——姜黎,你逃不过天命。”

“天命?”她扯过萧景珩的衣襟擦手,毒指甲在密信上戳出窟窿,“姑奶奶的天命就是剁了单于的爪子腌泡椒!”

灶膛里的火苗突然猛地一蹿,“轰”地一声,一团青烟直直地冲向屋顶。这团青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个巨大的虚影,仔细看去,竟然是漠北王庭的模样。

虚影中,单于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张狂地大笑着,笑声震得锅碗瓢盆都跟着乱颤起来。“哈哈哈哈,疯凰血脉本该属于草原,何必困在萧家这破灶台?”单于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着,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

姜黎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她怒目圆睁,抄起手边的铁锅,狠狠地朝着虚影砸去。只听“铛”的一声,铁锅与虚影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然而,这并没有对虚影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让它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姜黎见状,心中暗骂一声,顺手抓起一把糯米,混着毒针,如天女散花般朝虚影泼去。瞬间,糯米和毒针像雨点一样落在墙上,溅得到处都是。

“姑奶奶我就爱在灶台前剁狼爪子,你有意见?”姜黎双手叉腰,对着虚影怒喝道。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姜黎的脚踝。她低头一看,只见萧景珩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他的手正紧紧地握着她那沾满灰尘的脚踝,而一条鎏金链则缠在她的脚腕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王妃的玉足,比漠北的狼图腾更金贵。”萧景珩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宠溺。说着,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姜黎脚背的烫伤处,似乎想要为她减轻一些疼痛。

突然,萧景珩毫无征兆地用力一扯,将姜黎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姜黎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差点摔倒在地。

“抓稳了——”萧景珩低声说道,他的手臂紧紧地环抱着姜黎,仿佛生怕她会从自己的怀中溜走。

轮椅撞破后窗疾驰,毒箭擦着姜黎鬓角钉入门框。朱雀卫的急报混着晨钟传来:“西市粮铺惊现三百车毒麦,混着疯凰血的麦粒正在发芽!”

“发他祖宗的丧!”姜黎赤足碾碎窗台上的麦苗,毒液腐蚀得青砖冒烟,“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城?”他笑着转动轮椅轧过毒麦,“还是想给单于蒸锅断头饭?”

“蒸你个头!”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只见她猛地一甩手,手中的烧火棍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扎进了榆木案板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姑奶奶我可没那么好惹!”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我就要让这老腌菜尝尝我的厉害!”说罢,她转身从厨房的角落里拎出一桶火油,然后又从碗柜里翻出一瓶蒜汁。

晨雾还未散尽,姜黎赤着脚,像一只轻盈的小鹿般,快步走过后花园的鹅卵石小径。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了如指掌。

当她走到花园中央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朵盛开得正艳的芍药花上,那花朵娇艳欲滴,花瓣如丝般柔软。然而,姜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欣赏之意,相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决绝。

她伸出染有毒药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断了那朵芍药花。花瓣应声而落,花汁溅到了她的裙角上,形成了一小片暗红色的污渍。

姜黎似乎并没有在意裙角上的污渍,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片花瓣上的露珠吸引住了。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滴露珠,然后用指尖轻轻捻了捻花瓣。

“嗯……这味道……”姜黎的眉头微微一皱,“西域幻藤的汁液混着漠北尸毒……单于这是把姑奶奶的花园当成炼毒场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

缩在廊下修剪花枝的小厮手一抖,银剪“当啷”一声坠地,刃口沾着青黑的汁液,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沾染过一般。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王妃,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王妃恕罪啊!这、这是花房新调的杀虫药……”

姜黎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她死死地盯着小厮,厉声道:“杀虫?”话音未落,她猛地一脚踹翻了花架,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破碎声,陶盆碎裂开来,从中爬出了数百只碧眼毒蚁!这些毒蚁通体碧绿,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专杀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蛀虫!”姜黎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鄙夷。她随手抓起桌上的半壶烈酒,如同泼水一般朝着毒蚁群泼去。烈酒遇火即燃,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将那些毒蚁吞噬其中。

火势凶猛,毒蚁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发出阵阵“噼啪”声。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然而,姜黎却毫无惧色,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些毒蚁就是她心中的仇敌。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滚动声传来,萧景珩的轮椅缓缓驶过满地的灰烬。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鎏金链梢,链梢卷起了半片焦叶,仿佛在嘲笑这满地的狼藉。

“王妃这焚花祭天的架势,朱雀卫该请你去训火头军了。”萧景珩的声音平静而略带戏谑,他的目光落在姜黎身上,似乎对她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

“训他们怎么烧你的祠堂?”她反手将残花砸向树梢,惊起一群信鸽,“瞧瞧,连送信的畜生都知道躲着火飞!”

鸽群炸开,翅尖绑着的密信遇火显形:“疯凰焚花日,漠北铁骑至——姜黎,你的血该染红草原了。”

“染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袖口擦手,毒指甲在信纸上戳出窟窿,“单于这文采,不如去写棺材铺的挽联!”

话音未落,假山后突然传来机括轻响。姜黎赤足蹬上石亭栏杆,毒指甲劈开垂落的藤蔓:“萧景珩!你家假山的耗子洞都快掏成漠北地宫了!”

“王妃若是缺地宫……”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毒蚁,“上月你炸毁的西郊别院,倒是能改成单于的陵寝。”

藤蔓断裂处露出暗格,十八枚淬毒袖箭疾射而出。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亭柱,借力荡到莲池中央:“瘸子,你这链子除了捆人还能当钓竿不?”

“钓王妃足矣。”他笑着扯动链梢,姜黎猝不及防跌进轮椅,发间银簪正扎在他肩头,“投怀送抱的招式,倒是比毒针新鲜。”

“新鲜你个头!”姜黎赤足碾住他靴面,耳尖泛红,“姑奶奶的簪子淬了七种毒,够你躺半个月!”

莲池突然沸腾,浮萍下窜出三条碧鳞毒蟒。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蛇头,寒光擦着姜黎耳畔掠过:“王妃的洗澡水,倒是比漠北的毒泉热闹。”

“热闹的在后头!”她反手将毒蟒甩向假山,蛇血腐蚀得岩石“滋滋”冒烟,“单于这驯兽术,不如我院里养狗的刘伯!”

假山轰然炸裂,碎石中滚出个鎏金匣子。姜黎赤足碾碎锁扣,匣内赫然摆着件染血的婴儿襁褓,金线绣的火凤纹与她心口胎记一模一样。

“老东西连我娘的遗物都敢偷!”她毒指甲撕开襁褓,夹层掉出张泛黄的信笺,“……阿黎周岁,天机阁主亲赐凰血?”

萧景珩的指尖忽然抚上她颤抖的手背:“王妃现在信了?你的血从来不属于萧家,也不属于漠北。”

“属于你?”她甩开他的手,金血从掌心伤口滴入莲池,惊得毒蟒翻肚浮起,“姑奶奶的血只属于手里的刀——朱雀卫!把这襁褓塞进棺材,原样送回漠北王庭!”

池底突然传来闷响,白玉地砖裂开缝隙,三百具缠着水草的骷髅破水而出。姜黎拽着萧景珩跃上柳树,毒指甲刮下一片树皮:“你们萧家祖上是开义庄的?连后花园都埋粽子!”

“埋的是聘礼。”他忽然揽住她的腰,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单于送的三百车毒花,王妃不是嫌腥气?”

柳枝断裂的刹那,朱雀卫的急报刺破晨雾:“西城门涌进大批花农,箩筐里全是要命的金线蛊虫!”

姜黎赤足踹飞扑来的骷髅,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园?”他笑着碾碎最后一具骷髅,“还是想给单于炼锅化尸散?”

“炼你个头!”她反手将襁褓掷向莲池,金血遇水燃起幽蓝鬼火,“姑奶奶要拿火油混着蛇血,给这老腌菜浇个魂飞魄散!”

鎏金链突然缠紧她的腰,萧景珩带着人撞破月洞门。天光大亮的刹那,他贴着姜黎汗湿的鬓角低笑:“王妃的火气,本王亲自来灭可好?”

晨雾未散,姜黎赤脚蹲在后厨的腌菜缸旁,染毒的指甲戳着缸沿新结的盐霜。刘嬷嬷捧着盐罐的手一抖,粗盐粒簌簌洒进缸里,混着几颗泛青的漠北岩盐。

“单于穷得连毒盐都要掺石子儿了?”她冷笑一声,指尖捻起颗盐粒对着日光细看,“这岩盐上的狼头刻得歪七扭八,漠北的工匠是闭着眼雕的?”

灶后烧火的丫鬟膝盖一软,怀里的柴捆“哗啦”散开,露出半截刻狼纹的铜管:“王妃明鉴!这、这是库房新进的柴……”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起铜管轻敲缸沿:“王妃的腌菜手艺,倒是比本王的暗桩更招毒虫。”

“招虫?”姜黎一脚踹翻腌菜缸,紫黑的酸汁泼了满地,泡发的毒蝎在盐粒间抽搐,“瞧瞧,老东西们连腌个酸菜都要塞蝎子!”她甩手将毒蝎掷向房梁,潜伏的暗卫栽进米缸,怀中的鎏金狼头钥匙“叮当”坠地。

刘嬷嬷突然撕开围裙,枯瘦的手抓向姜黎脚踝:“疯凰血给我!”

“给你祖宗的棺材钉要不要?”姜黎赤足碾住她手腕,毒指甲剜开皱皮下藏着的狼图腾,“这假皮贴得比馊饭还糙,单于的手下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鎏金链绞碎最后一根毒针,萧景珩笑着碾过满地狼藉:“王妃拆灶台的功夫,朱雀卫该聘您当教头。”

“教他们怎么吃毒包子?”姜黎劈手夺过他袖中的糖蒜罐,腌汁泼向窗外惊起的信鸽,“单于的鸽子都比你有眼色,知道躲姑奶奶的腌菜汁!”

灰鸽炸成血雾,翅尖绑着的密信遇蒜汁显形:“朔月当空,疯凰浴血——姜黎,你的命数该归漠北。”

“归你祖宗的裤腰带!”她扯过萧景珩的衣襟擦手,毒指甲在密信上戳出窟窿,“姑奶奶的命数就是剁了单于的爪子串糖葫芦!”

灶膛突然“轰”地窜起青烟,烟雾凝成漠北王庭的虚影。单于的狂笑震得锅碗乱颤:“疯凰血脉本该燎原草原,何必困在萧家这腌菜缸?”

“困你祖宗的酸菜坛子!”姜黎抄起铁锅砸向虚影,腌菜混着毒蝎泼了满墙,“姑奶奶就爱在灶台前剁狼爪子,你有意见?”

萧景珩忽然握住她沾盐的脚踝,鎏金链缠上一圈温热:“王妃的玉足,比漠北的盐矿更金贵。”他指尖抹过她脚背的烫伤,突然将人扯进怀里,“抓稳了——”

轮椅撞破后窗疾驰,毒箭擦着姜黎鬓角钉入门框。朱雀卫的急报混着晨钟传来:“西市盐铺惊现三百车毒盐,混着疯凰血的盐粒正在发霉!”

“霉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赤足碾碎窗台上的盐块,毒液腐蚀得青砖冒烟,“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城?”他笑着转动轮椅轧过毒盐,“还是想给单于腌锅断头菜?”

“腌你个头!”伴随着一声怒喝,她猛地一挥手臂,盐罐如炮弹一般直直地砸向榆木案板,“砰”的一声巨响,盐罐瞬间四分五裂,盐粒四溅。

“姑奶奶我今天非要让这老腌菜尝尝厉害不可!”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那老腌菜是她的不共戴天之仇。只见她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火油,又抓了一把辣椒面,恶狠狠地将两者混合在一起。

午后的天空阴沉沉的,闷雷在远处滚滚而过,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姜黎却浑然不觉,她赤着脚,歪歪斜斜地躺在书房的紫檀榻上,那染了毒的指甲紧紧捏着一本泛黄的《山河志》。

突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书页。只见她的指尖轻轻捻起几缕青灰,那青灰仿佛是从书页里飘落下来的一般。

“漠北狼烟灰混着西域腐尸粉……”姜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单于这是把姑奶奶的书房当成坟场了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手中的《山河志》也被她捏得更紧了。

廊下洒扫的小厮手一抖,鸡毛掸子“啪嗒”坠地,掸头沾着暗红的血渍:“王妃恕罪!这、这是库房新晾晒的书……”

“晾晒?”姜黎一脚踹翻书架,古籍倾泻处爬出数百只碧眼书蠹,“专吃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蛀虫?”她甩袖泼出半壶烈酒,火折子凌空一抛,烈焰瞬间吞没虫群。焦臭味中,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灰烬,鎏金链梢卷起半片残页:“王妃这焚书坑儒的架势,翰林院的老头子该请你去训史官。”

“训他们怎么烧你的族谱?”她反手将残卷砸向梁柱,惊起一群蝙蝠,“瞧瞧,连夜行的畜生都知道躲着火飞!”

蝠群炸开,翅尖绑着的密信遇火显形:“疯凰焚卷日,漠北铁骑至——姜黎,你的血该染红史册了。”

“染你祖宗的裹尸布!”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袖口擦手,毒指甲在信纸上戳出窟窿,“单于这文采,不如去写茅厕的春联!”

话音未落,多宝阁后突然传来机括轻响。姜黎赤足蹬上案几,毒指甲劈开垂落的帷幔:“萧景珩!你家书房的耗子洞都快挖成漠北地道了!”

“王妃若是缺地道……”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书蠹,“上月你炸毁的东郊马场,倒是能改成单于的墓道。”

帷幔断裂处露出暗格,十八枚淬毒袖箭疾射而出。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房梁,借力荡到博古架顶:“瘸子,你这链子除了捆书还能当鞭子不?”

“抽王妃足矣。”他笑着扯动链梢,姜黎猝不及防跌进他怀中,发间银簪正扎在他胸口,“投怀送抱的招式,倒是比毒箭新鲜。”

“新鲜你个头!”姜黎赤足碾住他袍角,耳尖泛红,“姑奶奶的簪子淬了九种毒,够你躺半年!”

书案突然震颤,砚台下窜出三条碧鳞毒蜈蚣。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蜈蚣头,寒光擦着姜黎耳畔掠过:“王妃的墨宝,倒是比漠北的毒泉热闹。”

“热闹的在后头!”她反手将毒蜈蚣甩向书架,虫血腐蚀得楠木“滋滋”冒烟,“单于这养虫术,不如我院里喂鸟的张妈!”

书架轰然炸裂,残卷中滚出个鎏金匣子。姜黎赤足碾碎锁扣,匣内赫然摆着卷染血的襁褓图谱,金线勾的火凤纹与她腕间胎记分毫不差。

“老东西连我娘的遗物都敢仿!”她毒指甲撕开图谱,夹层掉出张泛黄的信笺,“……阿黎百日,天机阁主以血饲凰?”

萧景珩的指尖忽然抚上她颤抖的手腕:“王妃现在信了?你的命从来不由天,更不由漠北。”

“由你?”她甩开他的手,金血从掌心伤口滴入砚台,惊得毒蜈蚣翻肚僵死,“姑奶奶的命只由手里的刀——朱雀卫!把这图谱塞进棺材,原样送回漠北祖坟!”

地砖突然裂开缝隙,三百具缠着蛛丝的骷髅破土而出。姜黎拽着萧景珩跃上书架,毒指甲刮下一片漆皮:“你们萧家祖上是开义庄的?连书房都埋粽子!”

“埋的是聘礼。”他忽然揽住她的腰,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单于送的三百车毒卷,王妃不是嫌腥气?”

房梁断裂的刹那,朱雀卫的急报刺破寂静:“南城门涌进大批书贩,箱笼里全是带蛊的《山河志》!”

姜黎赤足踹飞扑来的骷髅,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书?”他笑着碾碎最后一具骷髅,“还是想给单于炼锅化尸散?”

“炼你个头!”她反手将图谱掷向火堆,金血遇墨燃起幽蓝鬼火,“姑奶奶要拿火油混着蜈蚣血,给这老腌菜写篇绝命诗!”

鎏金链突然缠紧她的腰,萧景珩带着人撞破雕花窗。暴雨倾盆的刹那,他贴着姜黎汗湿的鬓角低笑:“王妃的火气,本王亲自来灭可好?”

姜黎捏着泛黄的信笺站在祠堂檐下,暴雨将墨迹晕成狰狞的爪痕。信上“疯癫乃护身甲”几字被雨水啃噬,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喘息。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青砖积水,鎏金链梢卷走她手中残页:“王妃若想哭,本王的衣襟比这废纸结实。”

“哭?”姜黎反手将信纸拍在他胸口,毒指甲刮过绸面,“我娘被那群老东西逼成疯子,我却被蒙在鼓里演了二十年傻子——你让我怎么哭?笑都来不及!”她一脚踹翻供桌上的香炉,灰烬混着雨水糊了满墙先祖画像。

萧景珩握住她颤抖的腕子,指尖摩挲火凤纹:“疯癫若是盔甲,王妃早该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姜黎甩开他的手,赤足踏入雨幕,“那他们为何还要给我造这身皮囊!”暴雨冲刷着她撕开的衣襟,心口火凤纹在电光下灼如烙铁。檐角铜铃骤响,十八名黑袍人踏雨而来,为首者高举天机阁令牌:“恭迎阁主归位——”

姜黎抓起供盘里的糖蒜砸过去:“归你祖宗的位!告诉那群老不死,再敢提‘天机阁’三个字,我掀了他们的棺材板腌酸菜!”

黑袍人袖中甩出鎏金锁链缠住她脚踝:“阁主血脉暴走,按律当囚入寒潭!”

“囚你娘!”姜黎毒指甲劈断锁链,金血溅上黑袍人脸庞,瞬间腐蚀出白骨。她拽过萧景珩的轮椅横在身前,笑得癫狂,“要囚连这瘸子一起囚!毕竟——”她突然俯身咬住萧景珩耳垂,“他可比寒潭水烫人。”

萧景珩低笑一声,鎏金链绞住扑来的黑袍人脖颈:“王妃拿本王当盾牌的姿势,倒比洞房夜热情。”

暴雨中厮杀声渐歇,姜黎踩着最后一名黑袍人的脊梁,毒指甲剜出他喉间蛊虫:“回去告诉那群老东西,再敢拿我娘说事,我让天机阁改名叫疯人院!”

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前,嘶声抛下诅咒:“疯凰泣血日,便是天机倾覆时……”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蛊尸,链梢挑起姜黎湿透的发梢:“王妃现在信了?疯癫不是弱点,是那些懦夫最怕的武器。”

“武器?”姜黎扯开他衣襟,毒指甲抵在心脏位置,“那你呢?藏着我娘遗物看我发疯,是不是也觉得有趣?”

他握住她染血的手指按向胸膛:“王妃若想剖心验毒,本王不介意当回药引。”

雷声炸响的刹那,姜黎猛地抽回手,耳尖通红:“……瘸子就是瘸子,连心跳都比常人慢半拍!”

萧景珩笑着将糖蒜罐塞进她掌心:“慢半拍,才听得清王妃发疯时藏的真话。”

雨幕深处,朱雀卫抬着鎏金棺椁疾奔而来:“禀王爷!天机阁送来‘贺礼’,说是阁主夫人的遗骸——”

姜黎捏碎糖蒜罐,瓷片割破掌心:“他们敢动我娘的尸骨?”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流血的手腕:“王妃若想疯个彻底,本王陪你掀了这天机阁的顶!”

姜黎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混着雨水从指缝滴落。朱雀卫抬着的鎏金棺椁在电光下泛着冷芒,棺盖缝隙渗出暗红血线,蜿蜒如毒蛇。她一把扯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棺角,声音嘶哑:“开棺!”

“王妃确定要看?”萧景珩抬手拦住朱雀卫,眸光暗沉,“天机阁的‘礼物’,向来腌臜。”

“他们敢腌臜,我就敢剁碎了喂狗!”姜黎赤足踏上棺椁,毒指甲“咔”地撬开铜钉。腐臭气扑面而出的刹那,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棺中躺着个与萧景珩面容一模一样的男子,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刀柄刻着火凤纹。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血水,链梢挑起尸体下颌:“单于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连本王眼尾的疤都仿得九成像。”

“像?”姜黎突然冷笑,毒指甲贯穿尸体咽喉,扯出一把金线蛊虫,“老东西们拿蛊虫缝人皮,当我是瞎的?”她将蛊虫甩向暴雨,虫尸遇水炸成血雾,“这种下作把戏,也配脏我的手!”

黑袍人的残影在雨幕中凝聚,嘶声大笑:“阁主不妨再仔细瞧瞧——这匕首上的血,可是萧王妃亲手染的!”

姜黎猛地攥住匕首,刀身嗡鸣震颤,金血顺着纹路浸透她的掌心。记忆中零碎片段突然翻涌:八岁生辰夜,娘亲握着她的小手,将匕首刺入一名黑袍人心口……

“他们用我娘的疯血炼刀……”她踉跄后退,毒指甲几乎抠进棺木,“再用这刀造个假货恶心我?”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腰身,将人带离棺椁:“王妃若嫌恶心,本王替你拆了这傀儡戏台。”他指尖轻叩轮椅扶手,暗处骤然射出九支鎏金箭,将黑袍残影钉死在祠堂匾额上。

姜黎却突然挣开他的桎梏,翻身压住他轮椅扶手:“你早知道这匕首的来历?”她染血的指尖戳向他心口,“看我发疯剖蛊很有趣?还是等着我哪天用这刀捅穿你喉咙?”

萧景珩握住她手腕,就着毒血在掌心画了道符:“王妃若真想要本王性命……”他引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脖颈,“往这儿划,比捅心口死得快。”

姜黎的指甲在动脉处刮出血痕,却忽地嗤笑:“想死?姑奶奶偏不让你痛快!”她甩开他的手,一脚踹翻棺椁,傀儡尸体滚入泥泞,“朱雀卫!把这玩意儿剁碎了拌进漠北使团的晚饭,记得多撒辣椒——单于最爱吃辣!”

雷声轰鸣中,萧景珩的轻笑混着雨丝钻入她耳畔:“王妃这借刀杀人的法子,倒比直接下毒风雅。”

“风雅?”姜黎揪住他衣襟,毒血蹭上他苍白的脖颈,“等我掀了天机阁的屋顶,那才叫风雅!”

檐角铜铃骤响,又一队黑袍人踏雨现身,为首的童子捧着一卷血书脆生生道:“阁主夫人临终留言:若阿黎抗命,便将她心上人的头颅悬于天机阁顶——”

姜黎的瞳孔瞬间赤红。她夺过血书撕成碎片,却见碎纸在空中凝成娘亲的虚影,温柔呢喃:“阿黎乖,杀了萧景珩,娘才能安息……”

“安息?”她突然癫狂大笑,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自焚也不愿伤我分毫,你们这些蛆虫也配扮她!”金血从指尖爆开,幻象溃散成黑烟。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童子脖颈,笑意森冷:“回去告诉那群老鬼,再敢拿亡魂作戏……”他指尖轻挑,童子右耳“啪嗒”落地,“下次掉的,可就是天机阁主的脑袋了。”

暴雨渐歇,姜黎浑身湿透地倚在祠堂柱下,腕间火凤纹灼得青烟缭绕。萧景珩褪下外袍裹住她,链梢卷着糖蒜喂到她唇边:“王妃咬人的劲头,倒是比朱雀卫的獒犬凶。”

“凶?”姜黎叼走糖蒜,尖牙故意蹭过他指尖,“再废话,连你一起嚼了!”

他忽然俯身贴近,呼吸扫过她湿漉漉的睫毛:“求之不得。”

祠堂外骤然传来马蹄嘶鸣,暗卫急报刺破夜色:“漠北十万大军压境,单于扬言要抢回疯凰尸骨——”

姜黎猛地揪住萧景珩的衣领,毒指甲在锁骨划出血线:“瘸子,借你三千朱雀卫。”

“只要王妃?”他笑着握住她的手,“不要旁的聘礼?”

“聘礼?”她一脚踹开祠堂门,暴雨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等我拧下单于的脑袋,再拿他的头盖骨给你当聘礼!”

夜风裹着血腥气卷过旷野,姜黎跨坐在战马上,赤足踩住马鞍,毒指甲在月色下泛着冷光。三千朱雀卫的黑甲映着火把,在她身后列成一片沉默的怒涛。

萧景珩的轮椅停在她左侧,鎏金链缠住缰绳轻轻一扯:“王妃当真要单枪匹马闯敌营?”

“单枪匹马?”姜黎俯身拽过他的领口,鼻尖几乎贴上他的,“姑奶奶是去收债,又不是逛窑子——倒是你,瘸着腿凑什么热闹?”

他低笑一声,指尖拂过她战甲下的火凤纹:“怕王妃收债收得太尽兴,连本王的聘礼都忘了讨。”

“聘礼?”姜黎甩开他,扬鞭指向漠北军营的狼头旗,“等我把单于的脑袋串成糖葫芦,你最好备够三百坛烈酒——少一滴,姑奶奶掀了你的王府地窖!”

朱雀卫统领策马上前,铁面下传来闷响:“禀王妃,探子来报,单于帐前挂了具尸体,看着像是……”

“像是什么?”姜黎眯起眼,毒指甲掐进马鬃。

“像王爷。”

萧景珩挑眉,鎏金链绞碎一块岩石:“单于的易容师该换人了,上月仿本王的傀儡连腿都瘸不对。”

姜黎却突然策马疾冲,马蹄踏碎哨兵的肋骨。她反手甩出毒镖,钉穿三名漠北弓手的咽喉,嘶吼响彻夜空:“老腌菜!你爷爷我来收利息了——”

单于的王帐轰然掀开,火光中赫然悬着一具“萧景珩”的尸身,心口插着火凤匕首,刀柄金纹与姜黎腕间胎记一模一样。

“疯凰泣血,天地同悲啊!”单于的狂笑从帐中传出,“姜黎,你娘用这刀剜心护你,如今你再为这瘸子剜一次如何?”

姜勒住战马,毒指甲在掌心划出血线:“单于,你知道我娘临终前说什么吗?”她突然扬手,金血洒向夜空,“她说漠北狼主的脑袋——最适合腌成辣白菜!”

朱雀卫的箭雨随血珠倾泻,瞬间点燃敌营粮草。姜黎纵马撞破王帐,却见那具“尸体”突然睁眼,鎏金链绞住她脖颈:“阿黎……”

“装神弄鬼!”她毒指甲贯穿傀儡咽喉,扯出整串金线蛊虫,“萧景珩那瘸子从不用茉莉香——你熏得比妓院嬷嬷还呛人!”

单于从暗处闪出,狼头刀劈向她后心:“疯凰血脉本该属于草原,你这疯劲倒是比你娘带劲!”

鎏金链破空而至,缠住刀锋。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火星,笑得温文尔雅:“单于可知,上一个说这话的人——”链梢突然暴起,绞碎狼头刀,“坟头草都喂了本王的战马。”

姜黎一脚踹翻单于,毒指甲抵住他喉结:“说!我娘的遗骨在哪儿?”

“在你心里啊……”单于咧嘴露出染血的牙,“你每疯一次,她就碎一寸——啊!”

毒指甲剜下半块肩胛骨,姜黎将血淋淋的骨片塞进他嘴里:“姑奶奶改主意了,你的骨头更适合喂蛊虫。”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她手腕:“王妃,活单于比死的有用。”

“有用?”她反手将人扯到跟前,毒血蹭上他唇角,“你不如说说,瞒着我查天机阁的事有什么用?”

他忽然扣住她后颈,气息拂过染血的睫毛:“为了把王妃的疯,变成捅穿所有阴谋的刀。”

朱雀卫的号角骤然响起,天际炸开血色烟花。姜黎眯眼看去,烟花竟凝成“天机阁”三字,她冷笑一声,将单于踹向暗卫:“捆结实了,回头我要拿他试新腌的蛇胆酒!”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上她腰肢:“王妃现在信了?疯到极致,便是算无遗策。”

“算你个头!”她咬破指尖,将毒血抹在他唇上,“再敢拿自己当诱饵,姑奶奶先毒哑你这张骗人的嘴!”

暴雨忽至,冲刷着满地血腥。姜黎策马回营,身后传来萧景珩的轻笑:“王妃的毒,可比情话甜多了。”

姜黎的毒指甲还嵌在单于肩头,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夜风忽地凝滞,一道苍老嘶哑的笑声从暗处荡开,如锈刀刮骨:“疯凰血脉果然烈性,比你娘当年还疯三分。”

姜黎猛地回头,见天机阁主黑袍曳地缓步而来。那人脸上覆着鎏金面具,袖口探出的枯手布满火凤纹,与她腕间胎记如出一辙。她瞳孔骤缩,毒血在掌心沸腾:“老东西,装神弄鬼也要挑日子!”

天机阁主指尖轻抬,姜黎腕间火凤纹突然灼如烙铁:“你每疯一次,这纹路便深一寸——待它噬尽心头血,你就是下一任傀儡阁主。”

萧景珩的鎏金链骤然劈向老者,却在触及面具时被无形气劲震开。他喉间涌上腥甜,面上仍笑得散漫:“天机阁主的脸见不得光?莫不是丑得吓哭过漠北狼崽?”

“放肆!”天机阁主袖中甩出金丝缠住姜黎脖颈,“疯凰本该属于天机阁,萧家小儿不过是个瘸腿的绊脚石。”

姜黎任由金丝勒出血痕,毒指甲反手勾住金线:“绊脚石?”她突然癫笑,借力扑向老者,“姑奶奶就爱踹碎绊脚石!”火凤纹骤然爆出金芒,与老者袖间图腾共鸣,竟将金丝熔成铁水。

天机阁主踉跄后退,面具裂开半寸,露出与姜黎七分相似的眉眼:“你竟能反噬血脉禁制……”

“反噬?”姜黎扯开衣襟,心口火凤纹已蔓延至锁骨,“你们拿我娘的血下咒,我就把这玩意当柴烧!”她抓起地上残箭捅向面具,却被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手腕。

“王妃稍安勿躁。”萧景珩嘴角溢出血线,掌心金纹如蛛网蔓延,“这老鬼身上有三百道同命蛊,杀他得先拆傀儡阵。”

天机阁主嗤笑:“萧家小儿倒是识货,可惜……”他话音未落,姜黎突然暴起,毒指甲贯穿他右肩,扯出整条蛊虫串成的筋脉:“可惜你废话太多!”

老者闷哼一声,面具彻底碎裂。那张布满火凤纹的脸让姜黎浑身发冷——竟与她娘亲的画像一模一样!

“很意外?”天机阁主舔舐着伤口金血,“当年你娘为保你性命,自愿将疯凰血渡给我续命。如今你这身皮囊,不过是个活药罐!”

姜黎耳畔嗡鸣,八岁时的记忆碎片骤然清晰:娘亲深夜将她锁进地窖,火凤纹在黑暗中泣血……她猛地揪住老者衣襟:“所以你逼她发疯?逼她剜心炼药?”

“是她蠢!”天机阁主狞笑,“区区母女情分,怎比永生——”

“闭嘴!”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老者咽喉,却见姜黎突然反手刺向自己心口。

毒血喷溅的刹那,火凤纹如活物般游出肌肤,化作金线缠住天机阁主:“老东西,尝尝自己的药引!”姜黎笑得癫狂,任由金血浸透黑袍,“我娘的血有多烫?你可得品仔细了!”

老者周身蛊虫暴走,皮肤寸寸龟裂。他嘶吼着扑向姜黎:“疯凰泣血大阵已成……你逃不掉……”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蛊尸,将姜黎扯进怀中。她心口血洞狰狞,火凤纹却渐渐淡去:“瘸子,我好像……玩脱了……”

“无妨。”他咬破舌尖,以血封住她伤口,“王妃若是死了,本王掀了幽冥地府也要讨回聘礼。”

天际忽现晨光,朱雀卫的号角撕裂阴云。姜黎攥住他染血的衣襟,气音带笑:“聘礼……我要单于的颅骨灯……”

“好。”萧景珩低头,唇瓣擦过她冰凉的指尖,“再加三百坛烈酒,醉死也值。”

天机阁的地宫在轰鸣中震颤,穹顶碎石如雨坠落。姜黎倚在萧景珩怀中,心口的血浸透他的衣襟,火凤纹淡如烟痕,却仍在她苍白的皮肤下隐隐游动。

“瘸子……”她扯了扯他的袖口,毒指甲刮过鎏金链,“你这血……掺了糖蒜汁?怎么一股子酸味……”

萧景珩低笑,指尖抹去她唇边的血渍:“王妃的舌头倒是比毒镖还利,快死了还不忘损人。”他转动轮椅碾过满地蛊虫残骸,鎏金链绞开地宫暗门,“抓紧了,这破阁子要塌。”

姜黎揪住他衣领,虚弱的嗓音裹着狠劲:“塌了也得……掀了那老东西的棺材板……”话音未落,一道金纹屏障骤然封住去路。天机阁主的嘶吼从四面八方涌来:“疯凰血脉既毁,便用你的尸骨重铸大阵!”

地砖轰然开裂,三百盏青铜灯浮空而起,灯芯燃着与姜黎心口同源的金血。萧景珩眯起眼:“王妃的血倒是金贵,点灯都比旁人亮堂。”

“亮堂?”姜黎突然挣开他的怀抱,赤足踏地,毒指甲撕开腕间结痂的伤口,“姑奶奶给你点把更旺的!”金血泼向灯阵,火焰“轰”地窜成火凤虚影,将屏障烧出裂痕。

天机阁主的幻影在火光中凝聚,枯手抓向姜黎咽喉:“逆女!当年就该把你炼成灯油——”

“炼你祖宗!”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幻影,轮椅凌空旋过半圈,链梢直刺地宫穹顶的阵眼,“王妃,借个火!”

姜黎嗤笑,将染血的手按上他背心:“瘸子,你这算盘打得比漠北算命的还响……”金血顺鎏金链灌入阵眼,整个地宫骤然倾覆。

两人坠入深渊的刹那,姜黎腕间火凤纹突然暴起,金丝缠住萧景珩的腰腹将他拽近。她咬破舌尖,毒血混着嘶吼:“老东西,姑奶奶的血——烫不死你!”

天机阁主真身从暗处显现,胸口鎏金匕首嗡嗡震颤。姜黎翻身压住他,毒指甲抵住刀柄:“这刀我娘用了八年才插进你心口,我帮你捅深些如何?”

“你不敢……”天机阁主狞笑,“杀我,疯凰血会反噬你最后一魄……”

“不敢?”姜黎眼尾赤红,引着他的手握住刀柄,“萧景珩!再给他补一刀!”

鎏金链破空而至,萧景珩的声音裹着戏谑:“遵命。”刀锋“噗”地贯穿老者心脏,金血喷溅在姜黎脸上,火凤纹骤然灼亮如日。

天机阁主瞳孔涣散,身体化作飞灰前嘶声道:“血脉咒已成……你们逃不过……”

地宫彻底崩塌,萧景珩揽住脱力的姜黎,鎏金链缠住岩壁急坠。她伏在他肩头喘息,毒指甲抠进他后背:“聘礼……我要那老东西的骨灰坛……腌糖蒜……”

“好。”萧景珩咽下喉间腥甜,掌心金纹已蔓延至脖颈,“再给王妃凑三百个漠北俘虏抬轿,如何?”

姜黎低笑,指尖抚过他滚烫的皮肤:“瘸子,你心跳……怎么比战鼓还吵……”

“因为王妃的毒,”他垂眸,唇擦过她汗湿的额角,“比漠北的烈酒还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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