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一听陆承川这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赶忙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陆承川,带着哭腔说道:“陆伯伯,您说的太对了,林浅浅行事一向如此,狂妄的很。自打她搬回林家老宅以后,妈妈、我、还有哥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陆承川皱着眉头问道:“仔细讲讲,林浅浅对你们做过哪些事?”
于是,林暖暖不顾林家振的眼神示意,向陆承川诉起苦来,“林浅浅先是把妈妈气到旧疾复发住院,后又仗着父亲的宠爱,对我和哥哥呼来喝去,各种欺辱。现在我和哥哥都被赶出林家老宅了……呜呜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今天才敢斗胆前来……”
说着,她哭得愈发伤心,双肩不停地颤抖着。
陆承川眉头微皱,看向林家振和林浅浅,问道:“真有这事儿?”
林家振面露尴尬之色,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不怕陆老哥见笑,暖暖和北辰前段时间犯了一些错,我作为父亲,就想惩罚他们一下,让他们长点记性。”
林浅浅坐在那儿,神色平静,坦然地说道:“没错儿,我就是故意要整治他们。”
林暖暖一听,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激动地说道:“陆伯伯,您看她……她承认了!”
她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憋屈都发泄出来。
陆承川见林浅浅这般坦然承认的态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连声怒喝道:“太嚣张了!这简直是目无尊长,毫无教养!谁要是娶了她这样的人回家,铁定会搅得家犬不宁,不得安生!”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茶水溅出了些许。
林暖暖像是找到了同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陆伯伯您说得太对了!林浅浅她一直都是这样,在家里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连我爸她都敢指使。”
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终于能借着陆承川的口好好打压林浅浅一番。
一直沉默未语的陆廷琛,此刻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看向陆承川,缓缓开口道:“浅浅说她是故意的,我相信这是真的。
但事出必有因,在此之前,浅浅受过他们兄妹俩长达十多年的欺负。
虽然浅浅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起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但我有亲眼见证过。就在浅浅十八岁生日宴那天,林暖暖还指使顾南两家女儿在地下室对浅浅施以暴行。
所以,就浅浅现在对他们的这些报复,我觉得远远抵不过她这十几年所遭受的伤害……”
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林浅浅鸣不平。
陆景琛饶有兴致地用探究的眼神,在眼前这些人身上流转。
他微微歪着头,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抹笑意,觉得这场面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都停留在林浅浅的脸上,看着这张与夏芸相似度高达八九分的脸,有时候不禁有些恍惚,思绪也会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