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虽落下,可纸钱还在燃烧,思安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直到所有纸钱烧完,她才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再次跪下拜了拜后,她才起身离开这里,换了条道继续往里行进。
这墓虽建造的急,可整体看下来还是不错的,就是机关暗器有点格外的多。
思安看着面前这条满是箭支的甬道,很是无语。
那个建造的人是不是有病?
陪葬品没多少不说,就连各种雕刻品也都一般般的。
好家伙,感情那些用来建造的钱财,全被他们用来制作各种机关暗器了。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走,时不时的还要闪身躲几下,以免突然冒出的暗器伤到她。
墓内,她在一层又一层的闯关,以求怎样才能真正的使用墨玉虎符。
而墓外,感觉到墓室内进了人的守墓人,快速抽出各自的武器跟着进入了墓中。
能够成为守墓人,他们对于墓室自然很是了解,机关是否启动过,一眼就能瞧出不对。
他们为了不打扰吴家人的安息,虽不怎么往墓室深处去,可却会每日都来上香。
以往都好好的!
结果今日倒好,一来就看到了被打开的石墙和墓门,这还了得?
进入墓室后,他们先去放牌位的地方看了看,发现这里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有祭拜过的痕迹后,不由对视一眼。
吴一看着供桌上的瓜果和香,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吴家除了咱们这些人,难不成还有人活着?”
老公爷能将他们派出去,说不得送出去的人不止他们几个,难保其他人不会跟他们一样,也被送出吴家去训练。
吴二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否定了他这个想法:“应该不是吴家的人,若是吴家的人,早该寻来了才对。
当年咱们之所以能逃脱,还是因为老公爷将咱们送去了那特殊的地方,不然也只有丧命的份儿,你还是别异想天开了。”
他也想有熟人还活着,可就怕遇上有心人的算计。
人心从来都是不足的!
万一有人以为吴家留下了什么东西,难保不会冒险寻来,算计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
吴小八是个很敢想的人,摸着下巴猜测道:“那会不会是东宫提前留了血脉在人世?”
毕竟人人都说太子很聪明,如果不是被信任之人诓骗进宫,以为真有人造反,勤王救驾变成了造反,他也不会被逼的只能假戏真做,成了造反的逆臣贼子。
他不信这样的人,会没有留下后手。
即使他自己无法回头,可他身边还是有忠心的属下的,临危授命托孤,也不是不可能。
吴三是最冷静的一个人,也是当年唯一一个没被送走,还活下来的人。
他垂下头,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心口,语气很是平淡的道:“应该不是东宫留下的人,即便是东宫有人还活着,那想的也是如何去争那个位子。
再说了,当年事发突然,老公爷又是临死前才说的葬这,就算东宫有血脉留存,那也无法交代这些事。
他们便是想要祭拜,那也是回老公爷的故乡才对。”
当年有多凶险,他这个见证者是最清楚的!
若非他的心脏长的与旁人不同。
若非他好运的跟了三姑娘,当了她的护卫,他也是要死在那场厮杀之中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当时的场面很是混乱,大家小姐的名声又重要,为了不让人污了三姑娘的名声,他直接与前来搜查的人动了手。
可他低估了那些人想杀人吴家人的心,派来的全是好手不说,其中一人还是个剑术高手。
他与他交手不过数十招,就被其寻到机会,一剑刺穿了胸口。
是三小姐发现他还有气后,用自尽转移了那些人的注意。
他明白三姑娘的意思,身为吴家人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了的,甚至被杀前还要遭人羞辱,不如一死保清白,顺带着还能用她的命给他换来一线生机。
可正是因为心中明白,他才难以释怀!
若不是他没用护不住三姑娘,若他足够厉害,能够以一敌百的话,兴许他能带着三姑娘逃出生天也不一定。
正当吴三又陷入回忆中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吴小六有些疑惑的望向开口的吴四:“忘记了人?你说的谁啊?”
吴四一脸无语的看着几人:“你们是不是忘记皇后娘娘生下的九公主了?
当年事发的时候,九公主才出生不过三月有余,任那帝王再怎么狠心,也不会去杀一个婴孩的。”
要他说,这世上谁最有可能找到这里来,除了这位九公主外,其他人的可能性都不大。
其一,是她的身份特殊,有着皇家和吴家两重血脉的她,是最有可能得到墨玉虎符的人,她的身份天然会让帝王在意,同时也会被忌惮。
其二,就是这个墓是元启帝安排人来建造的,地方在哪里他是最清楚的,若他不说的话,别人估计很难找到这里来。
之前那些在山里锻造兵器和训练的人,不就没发现他们吗!
说到那些人,他的眼中就不由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吴小五却不觉得是她,他有些不以为意的道:“可她不是进了冷宫吗?
冷宫那鬼地方,懂的人都懂!
进了那里的人,好人都能变成疯子,更何况是个小娃娃。
她去了那里,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早死晚死的问题罢了。
我不觉得会是她,比起你们那些猜测,我倒是觉得可能是那人对咱们的一种试探。”
他可是去打听过的,吴家都不知道被魏承风那家伙翻了多少遍了,估计是那人想找到老公爷留下的那枚虎符。
吴小七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是那位九公主,帝王是狠不下心杀了这个女儿,可其他妃嫔呢?
后宫的争斗你我都是见识过的,皇后娘娘那么厉害又聪明的人,不都葬送在了那里面,更何况是一个小婴孩公主。”
吴一见他们说的越来越不像样,皱眉朝几人喝道:“行了,都别猜了,想知道来祭拜的人是谁?
那去里面将人找出来看看,不就都知道了。”
说罢,他直接跪下朝上首的牌位拜了几拜。
其他人见此,也跟着跪下拜了又拜。
是他们失了分寸,主子的事岂是他们能说嘴的,哪怕主子们都不在了,那也不是他们能评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