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淡定掏出手机拍照，留下罪证。
“猥亵了！”
服务员一看事情走向不对，急忙上前阻拦。
“先生先生，冷静一点！”
“先生，这里是公共餐厅，请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情。”
对讲机把保安叫过来，几个一身黑衣人高马大的保安站到几个男人面前，“先生，如果您再做出不得当行为，我们有权报警处理。”
男人感觉被下了面子，愤愤道，“你们等着。”
经理慌张跑出来沟通，“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用餐体验，这餐给您免单好吗？”
燕度烦躁捏眉心，“不用，报警吧。”
“这……”这种事报警传出去对餐厅风评不好，肯定是能压则压。经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您看，我们可以将他们加入黑名单，给您补偿一张预存1w的vip卡，就别报警了行吗？”
那些在餐厅里乱说话的客人也是定时炸弹，加入黑名单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利大于弊，毕竟指不定哪天那些人得罪了大人物，要他们餐厅承担。
林以棠要来酒精棉片擦干净手，燕度问她，“你满意这个结果吗？”
林以棠看经理，“我更希望你们拿这1w块钱找人打他们一顿，你觉得呢？”
经理赔笑，“哈，哈哈，您真会开玩笑。”
林以棠果断改口，“2w现金吧，我不要卡。”
“没问题没问题。”经理连连点头，当即转账。
草草吃完剩下的菜，燕度联系文岩让他查人。
手机的光照亮燕度的脸，林以棠好奇凑过去看，发现是聊天界面后立马收回目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燕度把手机倾过去让她看，“没关系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聊天界面上赫然是一些“暴力处理手段。”
“找人……打一顿？”林以棠不确定念出这些话，“真的假的？法制社会诶。”
“你想它是真的它就能是真的。”燕度接着说：“也能让他们的老婆出手。”
“有小三？”
燕度浅笑，“有个甚至还有小四。”
林以棠撇嘴，也不算特别意外，“那把证据给他们老婆发过去，你不要直接找人弄。”
燕度反问，“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
“昂——”林以棠拉长尾音，“不笨，我不聪明行了吧。”
“你也不笨。”
“我当然不笨。”林以棠嘟囔着，“不聪明和笨的差距可大着呢。”
……
回去时已经很晚了，林以棠一直看着窗外，突然眼前一亮，她拍拍燕度的肩膀让他看窗外。
“快看，有人在放烟花诶。”
话落，“砰”一声，烟花炸开。
林以棠目不转睛盯着看。
“喜欢？”
“当然喜欢，不漂亮吗？”
“下次带你放。”
“下次是什么时候？”林以棠回头看他，“下次太虚无缥缈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看？”
林以棠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说：“算了，看你吧，你哪天有时间？”
“这周六？”
“好啊，那就这周六。”
燕度静静看着天空中的烟花一朵一朵炸开，又转瞬即逝。
燕度突然开口，“如果你生了一个不严重的病，它不致死，只是会影响你的生活质量，现在有一个手术机会可以治病，但成功率刚过一半，你会去尝试吗？”
“会啊。”林以棠毫不犹豫点头，“大不了死手术台上。”
“为什么？”
“生活质量很重要啊，反正人终有一死。”林以棠也没想自己多长寿。“有限的生命当然要尽可能过得最舒服了。”
尤其是当她工作加班猝死以后，她更加认同这句话了。
“而且人我是什么好东西吗？死了当拯救自然负担了。”
燕度皱紧眉头，嗯……一个全新的角度。
“说起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但是我没病，这些决定都是口嗨，真正到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我最终会做什么决定。”林以棠捏住自己的脸思考，“人的思想随时会改变，这太难说了。”
燕度一冲动问出口，“如果是我呢？你对我做这种手术是什么看法？”
林以棠咬下唇眼珠子左右转思考，最终坦言，“嗯……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身体，我做不了决定，你可以选择做，成功那将改变你的生活，失败或许会更糟糕？这谁都说不准。”
“而且我一个外人。”林以棠停顿一下，突然悟了，“是腿上的手术？”
燕度没想瞒着她，“嗯。”
林以棠大脑飞速转动，剧情里有没有提到这个手术？没提到，但是她记得她和他离婚的时候，他还是坐轮椅上的，这个是影响大吗？
难道手术失败了？
林以棠挠头，精简版剧情害人啊。
燕度重复问，“你是什么想法？”
林以棠舔嘴唇，“我……我希望你做，毕竟成功了……结果很诱人。但是失败的后果是你承担，我说再多都是屁话。”
“失败了你还要我吗？”燕度手托脸看她，“万一失败了我全瘫，你会立刻和我离婚吗？”
林以棠皱起一张脸，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全瘫了……就不符合残疾大佬的设定了吧？
林以棠支支吾吾，“应该不会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吧。”
“不过如果真的全瘫了，我应该会留下来？”
但到了那一步有点像是剧情重大崩坏，她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是她教唆他做手术的，她负责应该的。
而且他有钱，嘿嘿，有钱请护工，她最多就陪陪他啦，给点情绪价值，还好，可以接受。
“真的吗？”
“真的。如果真那么严重，我就一直陪着你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林以棠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燕度移开视线扭头看向窗外，半晌飘来一句，“我会当真。”
“什么？”林以棠没听清。
“没什么。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燕度靠在椅背上，林以棠往过挪一点，“可以靠我肩膀上。”
燕度身子倾斜靠在她的肩头闭上眼睛，“到了记得叫我。”
车程不长，只是红绿灯多有点堵车，最后晃晃悠悠回到家门口已是半个小时后。
“燕度，醒醒，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