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强大力量,怎可能是凡人所能拥有?难道我遇见了仙人?”龚光杰感慨。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冷哼:“什么仙人?”
他转身,看到师父左子穆站在不远处,忙行礼道:“ ** 拜见师父。”
随后,龚光杰将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左子穆脸色骤变,看着山崖,满眼难以置信。
走到近前时,发现那三米高的巨石依旧嵌在崖壁上,不由震惊。
“挥袖间就能将数千斤的巨石砸飞数百米,真有这样的事?”左子穆疑惑。
龚光杰点头:“师父, ** 怎敢 ** 您?幸好那两位前辈心地善良,虽然我打扰了他们的雅致,但并未取我性命。
师父,您觉得这是否意味着无量山的仙人回归了?”
无量剑派的剑术源自于无量玉璧,关于仙人的传说,自然都了解。
左子穆一听,脸色微变:“若真是如此,事情恐怕会复杂起来。
辛师妹知道了此事,与我宗对决时岂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行,光杰,今日之事不得对外宣扬。”
“是,师父。”龚光杰应答,“师父请放心,此事关乎本宗兴衰, ** 定会谨记。”
左子穆捋了捋胡须,欣慰地说:“好,光杰,不愧是我最得意的 ** 。”
……
“哇……”山野间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顾恒和王语嫣停下了脚步。
王语嫣猜测:“这荒郊野外为何会有婴儿的哭声?是有人遗弃孩子,还是叶二娘来了?”
顾恒说道:“应该是叶二娘吧。”
拉着王语嫣的手,瞬间已来到树林中,手中多了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
婴儿年纪尚小,还不会说话,只会乱蹬和啼哭。
叶二娘惊愕不已。
她正戏弄着刚刚掳来的孩子,忽然手下一轻,再抬头时,场中已多了两人。
一男一女,仿若天人。
那男子神情冷峻,开口道:“叶二娘,没料到在此相遇,今 ** 休想离开。”
四大恶人里,单凭作恶程度而言,叶二娘和云中鹤无疑应排在前列。
叶二娘掳走孩童,不过玩两天就 ** (新故事改为送人)。
十八年间,她究竟掠走了多少孩子?
若按每周掳一个计算,十八年下来差不多要掳九百余个孩子。
即便她还有其他事务(如西夏一品堂的工作),再扣除假期,就算打个对折,也有四百多个。
近五百个孩子,这毁了多少家庭?
在古代,对她施以三千六百刀之刑也不为过。
即便在当下,也足够让她接受惩罚。
云中鹤的罪行同样罄竹难书,无需赘述。
“你是谁?”叶二娘质问,“你可知我们的首领是段延庆!”
“拿段延庆来吓唬我?”顾恒嗤笑,“他还不够资格。”
嘴角带着笑意,问:“你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吗?”
“我的孩子……是你抢了我的孩子?”叶二娘闻言情绪激动,不顾实力差距,直冲顾恒而去。
顾恒轻轻一点,将她定在原地。
“孩子,我的孩子,别伤害他,请冲我来!”叶二娘神情哀伤,大声恳求。
顾恒冷声说道:“你自己都舍不得孩子,为何还要抢别人的?推己及人,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孩子的下落,但绝不会让你见到他。”
“不要,求求你!”叶二娘泪流满面。
顾恒轻轻摇头:“你那出家为僧的儿子,若得知自己的母亲行事如此不堪,会怎样想?他将背负异样目光,终生难安。
甚至那些受害家庭,可能寻至少林,迁怒于他……”
“够了!”叶二娘满头冷汗,脸色惊惧,“我不愿他知道这些。
只要他平安顺遂,我就无憾了。”
她看向顾恒,神情渐趋平静。
“谢谢阁下告知 ** 。”叶二娘语气柔和,“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即便赴死也难偿,还请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行了结,以免玷污你的手。”
话音刚落,她便察觉到行动自如。
“唉……”叶二娘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忏悔。
对于这般罪孽之人,言语再诚恳也显得无力。
“公子,这是我多年来掳掠孩童的记录,若有心,不妨交予官府处置。”叶二娘双手奉上册子,同时对王语嫣说,“至于这个孩子,是大理城西柳家的幼子。”
话毕,她长叹一声,仰身倒地。
片刻之间,气息全无。
“叶二娘本不过是个略具心计的女子,不曾想一旦释放心中恶念,竟行下滔天罪行。”顾恒翻开册子,发现她竟劫掠了七百八十二名孩童,罪行累累。
王语嫣问:“恒哥,咱们现在就把孩子送回家吧?或许家人正焦急万分。”
“不急。”顾恒摇头,“我已知晓四大恶人的下落,此番一并解决,免留后患。”
“还有其他恶徒?”王语嫣点头,“那就今日将剩下三人除去,否则又有无辜者遭殃。”
“走。”顾恒点头,衣袖一挥,红光闪过,叶二娘的 ** 瞬间化为尘埃。
荒野寂静,王语嫣与顾恒早已离去。
……
“段老大,你未免太谨慎了。
依我说,直接去大理城便是,何必特意出来探查?”说话者发丝凌乱,胡须如戟,手握一把大剪刀,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没错,大哥,凭我们的本事,若真有变故,逃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另一位身形瘦长、身着青衫的男子接口道,“不如先寻个乐子,这么长时间下来,我都快憋不住了。”
领头之人头顶微秃,脸上伤痕触目惊心,却手持铁杖,行走间步履如飞,冷笑回应:“不谋胜,先谋败。
若无周密部署,一旦被困,我自可脱身,你们呢?嘿嘿,恐怕只能任人宰割了吧。”
这三人正是恶贯满盈的三大恶人。
云中鹤心中暗服段延庆所言不虚。
多年来,他们能够一次次死里逃生,全靠段延庆的智计。
段延庆位列四大恶人之首,不仅因武艺超群,更因其过人的智慧。
云中鹤尴尬一笑:“老大,二娘怎么还没回来?”
“你也清楚她,若找不到归属,即便做了错事,怕也不会甘心,看来还得再等等。”段延庆摇首叹息,“我们回营地静候吧。”
“无需等待。”话音未落,一阵悠然之声传来,似从四周弥漫而出。
话音刚落,众人目光齐齐投向不远处的山崖。
……
山崖之上,二人傲立风中。
那男子一袭白衣,宛如谪仙;女子则着藕色轻纱,恍若仙子降临。
云中鹤眸光微亮,随即满是惊惧:“那二人竟凌空而立?”
这般修为的存在关注到他们,这可如何是好?
目光扫过,注意到那女子怀中的孩子,更是心惊胆战。
“难道叶二娘遭遇不测?”
岳老三是个莽汉,挥起剪刀喝道:“就是你们在故弄玄虚?”
说着,怪啸连连,身形如电般冲向二人。
“可惜,不过是莽夫一个,留之无益。”顾恒轻叹,抬手一点,岳老三的脚步瞬间凝滞。
因惯性使然,他踉跄几步后重重摔倒。
段延庆瞳孔收缩,看着倒卧血泊中的岳老三,内心充满恐惧。
隔着数百米就能制人于无形,这是何等神通?
大理一阳指名震江湖,擅长远距离攻击,但通常只能在几十米内施展。
若超过五十米,威力便会大幅削弱。
更别说上百米了。
“阁下与我四大恶人有何恩怨?”段延庆嗓音沙哑,腹内鼓动,正是腹语之术。
“并无深仇大恨。”顾恒摇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对寻常百姓下手。”
话音未落,又是一指点出,直逼云中鹤。
云中鹤早有防备,察觉指尖动向,立即趴倒在地,试图避开致命一击。
脚下蓄力,只要能躲过第一波攻势,他便能逃入路边林木,保命几率大增。
然而,面对顾恒的出手,哪容得他半分侥幸。
一指过后,云中鹤满脸震惊,眉心渗血,颓然倒地。
段延庆手脚冰凉,已无抵抗之意。
就在他以为难逃一死时,却听见顾恒开口:“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听闻此言,心中震撼至极,竟忘了恐惧,抬头急问:“你知道观音的消息?”
“自然知晓。”话音刚落,人已近在咫尺,“那女子正是镇南王妃刀白凤。
自那日后,她诞下一子,名为段誉。
延庆太子,念你未曾滥杀无辜,今日暂且放你一条生路,速去吧。”
“段誉?大理世子竟是我的儿子!”段延庆惊喜万分,此生从未如此欢悦,“多谢公子告知,否则我还蒙在鼓里。
原来老天待我不薄,虽失皇位,却让皇位归于我儿,这岂非天意?”
说着,连连朝地面叩首。
“若欲查明 ** ,需谨慎行事,切莫揭露段誉身世,否则大理必生变故。
身为昔日太子,想必你懂其中利害。”顾恒提醒道。
段延庆恭敬作揖:“段延庆感激公子指点。”
其实,他内心早已信了六七成。
身为一心复国的太子,怎会不知段誉的生辰八字?
经顾恒点拨,心中一琢磨,顿时警觉:幸亏没对那孩子下手,否则……
想到这里,不禁心生寒意。
再抬眼时,眼前二人已然不见踪影。
段延庆强忍喜悦,长叹一声,将岳老三与云中鹤草草安葬,随后拄杖直奔大理。
大理城内。
顾恒与王语嫣将孩子交给柳氏,见其千恩万谢后离去。
“小宝,总算回来啦,娘想得都快急死了。”
回到镇南王府,顾恒看见木婉清守在门前,见状立刻迎上前。
“公子,你为何一夜未归?”
目光触及王语嫣,冷哼一声。
不用猜,定是这妹妹所为。
“傻姑娘,难道你真在这儿待了一整晚?”顾恒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