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域,某处原始丛林。
马小少静静地,站在那片散发着莹莹绿光的苔藓之上,他那双血红色的魔瞳,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昏迷不醒、毫无防备的绝色佳人南宫竹溪。
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他的魔魂,在咆哮!
那股因为魔奴印纹副作用而日益高涨的色欲,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足以让他一步登天的绝世造化!
眼前的女人,是隐世四大家之一,南宫世家的嫡系天骄!是合道后期的绝世强者!更是一位尚未被人采撷过的、元阴无比精纯的处子!
她的身体,她的修为,她的神魂对他而言,是这世间最顶级的神丹大药!
只要,只要他现在出手……
只要他冒着那九死一生的风险,再次强行催动那种魔幻境,将她彻底变为自己的女奴!
然后,他便可以肆意地,享用她,吞噬她,将她的一切都化为自己通往更高境界的资粮!
然而……
“小子!我劝你,最好先不要动她!”幽冥老祖那冰冷而又凝重的警告,如同当头一盆刺骨的寒水,让他那几乎要被欲望吞噬的魔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马小少死死地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承认,老家伙说得对!
种魔幻境是他压箱底的保命神通,发动条件极为苛刻,更需要消耗庞大的神魂本源。他如今自己也身受重伤,神魂不稳,强行发动,失败的可能性超过九成!
而一旦失败,惊醒了这位合道后期天之骄女的真灵,她那本能的、临死前的反击,都足以让自己当场神魂俱灭!
“罢了……”许久,马小少才缓缓地,放下了他那只微微颤抖的手。
他脸上的那股疯狂与欲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更为深沉的,冰冷刺骨的算计!
他做出了决定。他选择忍!
他盘膝在离南宫竹溪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坐下,开始默默地,恢复自己因为穿越法则乱流而受的伤势。同时,也如同一个最忠诚的护卫,在为这位昏迷中的道友护法。
一日之后。
当南宫竹溪那长长的睫毛,终于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那双如同蕴含着一汪春水的温柔眼眸时。
她看到的,便是一个盘膝坐在不远处,气息同样萎靡,似乎也身受重伤的黑袍青年。
她心中瞬间充满了警惕!她挣扎着坐起身,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却惊愕地发现,自己除了内伤之外,并无任何被侵犯的痕迹!
“你……”她看着马小少,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你为何没有对我出手?”
马小少缓缓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虚弱与真诚的笑容。
“仙子说笑了。”他苦笑一声,“在下也是被那该死的空间乱流重创,自身难保,又哪还有余力,对仙子不敬?”
“更何况,”他看着她,眼神变得无比坦荡,“在这危机四伏的墟域,你我皆是孤身一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在下只是想等仙子醒来,与仙子商议一下,结伴同行之事。”
南宫竹溪看着他那双看起来充满了真诚与善意的眼睛,她那颗充满了警惕的心,不由得微微松动了些许。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在这片未知的凶地,她那强大的护道者阿奴不知所踪,自己又身受重伤。若能与眼前这个修士结伴而行,安全的确能得到更大的保障。
“好。”她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一个充满了戒备与试探的脆弱联盟,就此形成。
两人各自又疗伤了半日,恢复了些许行动力之后,便结伴朝着墟域的深处,探索而去。
然而,他们没走多远——
两道充满了冰冷与无上倨傲气息的恐怖身影,突然从前方的一座枯山之后,闪现而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黑金华服,面容英俊,但眼神却如同毒蛇般阴冷的青年男子!他身上散发出的,是货真价实的合道中期的强大气息!
而在他身后,则恭敬地站着一位身着暗蓝色宫装,面容端庄,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当马小少,试图用他那合道初期的神识,去探查这位仆人的修为之时。
他的神识,竟是如同泥牛入海,瞬间便被一股浩瀚如宇宙,深邃如深渊的恐怖力量,彻底吞噬!
他的魔魂,都在这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某种超越了这片天地法则的天敌!
大乘期!!!
马小少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深渊!
他身旁的南宫竹溪,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绝望的威压,她那温婉的俏脸之上,瞬间血色尽失!
那黑金华服的英俊青年,在看到南宫竹溪的瞬间,他那阴冷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便化作了毫不掩饰的、如同看到了猎物般的狂喜与残忍!
“呵呵呵……南宫竹溪!真没想到,会在这等地方,遇到你这只落了单的凤凰!”他发出一阵如同夜枭般的笑声。
“你的护道者阿奴不在你身边,看你气息萎靡,显然也受了重伤……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南宫竹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猛地回头,对着身后那位气息如同深渊般恐怖的端庄美妇,下达了最残忍的命令!
“云姑姑!出手!帮我杀了这个女人!”
随即,他那充满了不屑与轻蔑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马小少身上。
那眼神,如同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至于……旁边那个男的……”
“不想死的话,就立刻给本少主……”
“滚开!”
南宫竹溪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绝望。面对一位大乘期的绝世强者,她今日,必死无疑!
而马小少,则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怎么办?!
他所有的心计,所有的魔功,所有的底牌在一位大乘期强者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苍白无力!
要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