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呼吸到新鲜空气,跟狗子似的,哼哼唧唧吃起了灵汐为它准备的食物。
吃饱喝足,也不去趴崽子们身上了,故意赖在灵汐怀里不出来。
它要惩罚她把它忘记的事。
灵汐笑着,帮它顺毛。
别说,啾啾现在长大了,这黑褐色羽毛还挺顺滑的,在阳光下,有蓝紫色流光,简直就是五彩斑斓的黑呀。
展开翅膀有苍鹰那么大,爪子也很锋利。
但因为是雀鹰,整体上并不是很大,跟其他大型鸟兽是没法比的。
它身上若不是有几个小崽子的气息,每天飞出去浪,早就被其他鸟兽吞吃干净了。
灵汐让它进南渊空间是看顾一下银纱虫,喂了这么久,马上要织成一块纱了,不能前功尽弃了。
看着被拿出来透气的银纱虫活的好好的,灵汐也就放心了。
啾啾趴在灵汐怀里只老实了一小会儿,豆豆眼滴溜溜转,舒展翅膀飞到了三小只的耳边一阵嘀咕。
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然后,就看到三小只磨蹭灵汐跟前,嗷嗷的表达着。
灵汐猜不出来他们想干嘛,转头看向身边的千狩。
千狩会意,跟她翻译道,“崽子们是问,他们今天想自己穿过林子,可以吗。”
“你们想从林子里走,不跟我们一起走了?”
“嗷呜。”嗯嗯,啾啾说会从林子里走更近。玄泽直接就把啾啾给卖了。
啾啾在旁边瞪着玄泽,装的一脸无辜,它才不承认是它怂恿的。
玄翊看灵汐不赞成的表情,往前踏了一步,正色的看向自家阿母:“嗷呜,嗷呜。”阿母,我会看好弟弟们的。
灵汐听了,询问的目光投向南渊。崽子们目光也跟着看向自家严厉的阿父,神情有些紧张。
“可以,天黑之前找到我们汇合。”南渊淡淡的看了三小只一眼,语气沉稳。
他们父子之间有血脉感应,在一定的距离可以互相感应的到。
三小只和啾啾听了都很高兴,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
南渊能同意,灵汐还是有些意外的。
虽说他平时也让他们去林子里捕猎,但那毕竟是在狐族的范围内,没有什么危险,但这里是陌生的林子。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南渊看着她轻声说道:“无妨,这些边缘地带没什么大型野兽的,你要相信他们。”
南渊没说的是,他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被丢出去自己捕猎,磨练了。
灵汐想了想,相比自己,南渊肯定更了解怎么对待崽子们,她不能以现代看孩子的那种思想,整日困住他们。
她想通后,对崽子们轻轻点了点头。
崽子们直到看见她点头,才带着啾啾一溜烟跑了。
灵汐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微皱,还是有些不放心。作为老母亲,道理她都明白,但就是心系崽崽们。
“南渊,咱们要不要走慢些?”她怕崽子们贪玩,到时候追不上他们。
“汐汐,你要是不放心,我去看着他们吧,远远的。”千狩见她这样,索性说道。
平日里千狩最是宠溺崽子们,喜欢带他们一起玩,他们在一起待的时间要比南渊这个亲阿父都久。
南渊不赞同,但又舍不得反驳伴侣,无奈道:“不用,我们走慢些就是了,正好汐汐你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
灵汐抱着南渊的胳膊点了点头,准备今天的旅程。
今天比昨天出发的要晚一些,早上弥月他们又去河里抓了很多小龙虾,知道灵汐爱吃,所以多囤了些在空间里以后吃。
只要是灵汐喜欢的他们都放在心上。
白祁天一亮就睁开了眼睛,今天出奇的没有继续睡觉,而是急切的望向远处,观察着在河边住了一晚上的兽人和雌性。
他们要走了?
白祁深邃温润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失落和疑惑,为什么心里会有浓烈的不舍呢?
是羡慕他们的温馨还是……
他想不明白,眼神却依然追逐着那抹倩影。
心里甚至开始计算他们走到他的附近要多久,知道了又如何呢,难道要一直偷窥吗?
他动了动自己壮硕高大的兽型,放下了自己最爱的甜竹,终于愿意变幻成人形,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发胖的身形,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幸好他一个月才进食一次,没有变成同族那种肥胖的身形,要是变成那样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的阿母是一个爱美的雌性,从他有记忆起,阿父就被要求一个月只能进食一次,防止变成胖子遭阿母嫌弃。
他也潜移默化的受了影响,接受不了自己变胖的身材。
还没成年的时候,有一次,他跟着其他伙伴放纵自己,每天都吃的饱饱的,很快过了几天时间,他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变得圆滚滚,后来他饿了好久肚子才恢复。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每天进食了。
阿母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阿崽呀,你不要放纵自己变成大胖子,不然以后找不到雌性喜欢的。”
然后,他成年了。
果然,部落里有很多雌性喜欢他,可他不喜欢她们呀,她们全都是胖乎乎,圆滚滚的。
他要找个像阿母那么瘦,那么漂亮的伴侣。
可是整个黑白兽族群里,都找不出比阿母更漂亮的雌性。
但他懒,不想去其他部落找伴侣,一个人躺平也挺好的。
一个月进食一次,之后就是睡觉,要不然半梦半醒间,观察过路的兽人,也是一种乐趣。
这次是他刚吃饱,抱着最爱的甜竹,还没开始困倦,就看到了那一家的兽。
他们家没有胖子,雌性也好看,比阿母还要好看,他想跟她走。
白祁被他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他是喜欢那个爱笑的雌性吗?
对,他喜欢她,喜欢她的家,他要去追求她。
可他有什么?他只有最喜欢的甜竹。哦,还有阿母送给他的紫晶,说是让他以后送给喜欢的雌性。
打定主意,他漆黑的眼眸中满含笑意,痴痴的看着灵汐的身影,轻皱的剑眉舒展开来,站在山间,任由黑发在风中肆意张扬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