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宗果真底蕴雄厚,竟还有此等宝物!”
在上官青城和火云子惊异的注视下,阵法已然可以运转,在放置上大量上品灵石后,这尘封已久的阵法像是苏醒的洪荒猛兽,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
“哈哈,两位道友,既如此,我就送到这儿了。”
说罢,纯阳子又拿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珠子。
“此乃破空珠,可以帮助你们破开空间壁障,进入万灵秘境,在此,我祝两位道友,凯旋!”
火云子收下了破空珠,抱拳一礼。
“哈哈,我等必不负道友嘱托,不知此传送阵在中州对应的阵法在何处,我等好早做准备。”
火云子眯起眼,要知道上古传送阵都是一对一的,如果对面那座阵法不能使用,这一座修好了也白搭。
“哈哈,道友放心,那一边的阵法我已托人确定过了,并无任何问题。”
闻言,上官青城和火云子这才放下心,带领着各自人马纷纷踏上传送阵,而在上官青城的队伍中,一人的眼里满是仇恨与渴望,如果有人能掀开对方的伪装,定能看出这正是上官家的二长老。
随着灵石不断被投入,大阵的光芒越发强盛,而就在即将传送之际,上官青城却突然感觉眼皮一跳,随后几乎是本能的转过头,透过光幕看向站在外面的纯阳子,只见纯阳子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可他敏锐的发觉,对方的嘴唇在蠕动,好像在说着什么。
而纯阳子也看见了上官青城的目光,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嘴里依旧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两位道友啊,一路走好。”
然后瞬间,大阵内空间震动,一片空间被撕裂,然后又缓缓复原,待到大阵平息,上官青城和火云子两队人马已然消失不见。
另一边,火云子和上官青城依仗着元婴期的实力,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但等他们回过神,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却是心神狂震,他们的脚下,竟没有另一处阵法!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们的脚下没有阵法?”
火云子疑惑出声,可不等他反应,就见上官青城暴怒道:
“该死,纯阳老贼,我们上当了!”
火云子见状,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而很快,上官青城便给出了答案。
“那阵法根本不是跨域传送阵,而是跨界传送阵,我们现在,应该是被直接传送到了万灵秘境!”
说完,他指向了一旁,一个长相怪异的生物在树上爬来爬去,十分好奇的看着他们一群人,火云子望去,当即大惊失色。
“异族!”
没错,此时树上的生物正是一个异族,只不过是一个极为低等的异族,他们就如同人类中的先天畸形,不仅长相怪异,修为低下,就连智慧都只能停留在最原始的时候,而在异族中,这种东西一般都会被流放,任其自生自灭。
想明白这一切后,火云子浑身愤怒的颤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珠子,原来这所谓的破空珠也只是被灌输了大量灵力的凡物,溢散开来的灵力当即使那个畸形异族炸裂开来,血肉纷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种传送阵根本没法返回,只能等秘境开启后从正门出去。”
火云子凝重出声,事实上,像万灵秘境这种的小界,入口往往都不止一个,而纯阳子找到的正是万灵秘境中的一个侧门,只能进不能出的那种。
“该死!”
上官青城暗骂,事到如今,他们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要知道道宗可是明令禁止私自闯入万灵秘境的,曾经就有宗门不听话,靠着空间手段进入万灵秘境,结果最后被发现,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在灵界,如今无人能违抗道宗的旨意,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天外天除外,毕竟人家的山门就在这里。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纯阳子这边则是已经捧腹大笑,边笑他内心还在感慨,果然仇恨最能令人失去理智,他们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等笑完以后,纯阳子当即面色阴狠,手掌一翻,庞大的灵压释放而出,面前的传送阵瞬间就被再次摧毁,而这一次被彻底化作了齑粉,除非用真正的补天石,否则断然难以恢复。
随后他伸手一招,一个黑影当即单膝跪在他的身前,低下了头,一副任人指挥的模样。
“去,集结所有能用的力量,我要拿下上官世家和火云宗!”
在这一刻,纯阳子的野心图穷匕见,如今的东荒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想颠覆剑阁,而这一次,他如果能吞下上官世家和火云宗两个大骨头,他有信心和宗内的太上长老一同冲击化神,届时他们就真正有了和剑阁分庭抗礼的力量。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低下了头,随后化作一阵黑风消失不见,一场临时起意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另一边,火云子和上官青城冷静下来后,也是想到了纯阳子的谋划,但是到如今,他们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不说现在秘境尚未开启,哪怕开启后,他们如果当真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道宗的眼皮子底下,那估计瞬间就会被撕碎,不见尸体的那种。
别说什么解释,这灵界从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有的只是弱肉强食,道宗不发动战争,只是懒得做罢了,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他们会秉持什么正道的礼数吧。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将所有怨念都集中于秦川的身上,毕竟如果不是秦川,他们根本犯不上费此周章,而就在上官青城的身后,二长老的眼神格外淡漠,似乎家族危在旦夕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真正在意的,只有能否杀死秦川。
这世间,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道宗内,秘境开启的盛典已然初见眉目,一座巨大的广场上,四周是高高升起的坐席,而最瞩目的自然是道宗宗主的坐席,即便并没有什么格外的装饰,但依旧仿佛天然的压人一头。
道宗大长老张怀端坐其上,别误会,他坐的只是宗主席旁边的小座,他抚着胡须,一脸慈眉善目,嘴中还呵呵笑着:
“诶呀,这盛典终究是仓促了点,宗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久了连人影都看不,搞得小老儿我一把年纪还要主持大局。”
张怀一脸不满,显得很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