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达想了很久,才从自己的记忆里翻找出了一些零碎的温馨的时光。
在她回忆那段过去的时候德拉科一直兴冲冲的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落寞,小少爷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我记得之前和你提过一句我是潜伏在救世主身边的间谍,虽然没有明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对吧。”
听到弗洛达的问题德拉科点了点头,毕竟虽然接触的不多他也知道自己家族曾经是食死徒的一员,那和他们家达成合作的弗洛达是谁的人就不言而喻。
“那你知道我和他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什么身份吗?”见他点头,弗洛达撑着桌子看着他再次问道。等到他诚实的摇了摇头后弗洛达才开口说道:“养父女关系。”
看着德拉科眼底的震惊弗洛达眯了眯眼没忍住笑了:“确实很奇怪吧,严格来说我是他领养的孩子却还是住在孤儿院里。”
“其实那是个意外来着。”
那是某一个夏天的午后,至于为什么能记得那么清楚……大概是因为那天实在太闷热了,热到即使只有窗帘漏出的一点点光亮都让旧院舍里热的不行。
弗洛达坐在角落里,借着那一点点光亮看着上次那个食死徒给自己的笔记。
那天禁闭室里剩下的时间两人也算是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借由伏地魔的口弗洛达大概知道了在这个孤儿院外还有那样一个精彩的魔法世界。
她和那个黑袍人一样唤伏地魔主人,他看起来似乎很受用,叮嘱那个食死徒教会弗洛达一些基础的黑魔法后,就消失不见。
那个食死徒自然也没耐心教导一个从未接触过魔法的小孩子,于是就留下了那本笔记本。
一起放在她旁边的还有上次被留下的水晶球。
里面的蛇头很少开口说话,更多的时候它就只是一个摸起来凉飕飕装饰品。
“在看什么?”身边的温度更低了一些,弗洛达感觉自己面前的光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一抬头就看见一团黑雾笼罩了自己。
“主人。”弗洛达敛了敛眸子不敢直视那片黑雾,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学着当时那个食死徒的样子对他尊敬。
黑雾动了动,类比成人的话应该是点了点头。目光从那本黑魔法笔记上挪开之后,他往四处看了看:“你还在被关禁闭?”
“不是,这是我的宿舍。”弗洛达摇了摇头将东西合上站在他身后,“院长妈妈让我从原本的宿舍搬出来,住到这里。”
黑雾转头看了看她,弗洛达察觉到他的视线解释道:“也算是好事情,毕竟我不用去参加之后的活动了。”
“啊……也算是好事情?”他好像是回想起了自己在孤儿院的那些事情,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道,“学的怎么样?”
“我不知道,还没尝试过。”弗洛达如实回答,“主人要看看吗?”
黑雾分出一小块捏成一个人形的模样,挥手将室内的灯点亮,这才是弗洛达第一次看清楚这个旧校舍的全貌。
“看到那个人影了吗?”黑雾伸出一点指了指他分出的分身,“这是考核,攻击他。”
弗洛达看了一眼那边的黑影抿了抿唇抬头道:“阿……阿瓦达啃大瓜?”
无事发生,这时候的伏地魔才发现弗洛达根本没有魔杖,只是将那个咒语说了出来。
不过可能是他现在只是部分灵魂的缘故,伏地魔能感觉到在周围的那一瞬间聚集起来的魔力。
该说不愧是魔法造物吗?他好像捡到宝了。
弗洛达并不知道这是没有魔杖的缘故,只知道自己又一次和之前一样失败了,面对着这个能随意掌控自己生死的人她有些紧张的问道:“我让您失望了吗?”
“不,你让我很惊讶孩子。”黑雾伸手拍了拍弗洛达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问题。”
“看来他没有好好教你。”伏地魔皱了皱眉想起自己之前安排那个人的事情被这样随意对待,这让黑魔王非常的不满。
黑雾再一次回到水晶球里,弗洛达松了口气发现他并没有将灯关闭,于是乎开始收拾起周围的东西。
她从角落里找出了一个破旧的沙发费力的想把它拽到那边的窗户旁时,水晶球再一次抖动了一瞬。
阴森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房间,却让弗洛达感觉无比的凉快。看着小家伙在这短短的一会就汗流浃背的模样,感觉不到温度的黑雾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在是夏天。
手足无措的小家伙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站在那个破沙发的旁边,只敢略微抬头看一眼黑雾,随后就低下头。
“不好奇我刚刚去了哪吗?”他随便挥了挥手那个沙发就飞到了弗洛达想放的位置,比小家伙自己一个人推了半天还管用。
周围杂乱的东西也被一一整理起来放好,原本阴暗闭塞的旧校舍这样一收拾居然还显得精致了起来。
“主人的行动我不应该好奇也没有资格好奇。”弗洛达垂着眸子如实回答。
“还记得上次那个人吗?”弗洛达闻言抬起头轻轻点了点,看见小家伙点头黑雾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我把他杀了。”
弗洛达有点惊讶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担心下一个就是自己。
“别紧张,你没做错什么。”黑雾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慌乱,“我那天让他教你关于魔法的事情,他只丢给你了那本笔记是吗?”
弗洛达看向那边的笔记:“可能也是他辛苦整理的……”
“那是你父亲整理的。只有闲得无聊的拉文克劳才会做这种事情。”黑雾轻哼了一声,“我不喜欢阳奉阴违的下属,他因此而付出代价。”
“我父亲?”弗洛达的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父亲是谁,“您上次提过我是一个魔法造物。”
“是的,你是一个很完美的孩子,一个只属于魔法的好孩子。”黑雾勾起弗洛达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那张和莫莱德尔.塞利维德七八分相似的脸,“和那些肮脏的泥巴种不一样,你的身体里没有一丝一毫属于麻瓜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