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弗洛达的禁闭结束,德拉科立刻就前往了弗洛达的寝室。只是在那间幽深的寝室里,床头的灯还亮着昭示着这里的主人刚刚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只是现在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烛心跳动的火花剩下一丁点的声响。
德拉科轻声喊了几句弗洛达的名字,三强争霸赛的赛程全程保密,但是第一场对决似乎已经越来越近了。
虽然平时在外面装的嚣张,但是规则里的那句“生死自负”依旧像是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他的头顶。
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安,所以他想来问问弗洛达知不知道什么内部信息。
看没有熄灯的样子弗洛达应该不会离开很久,德拉科心安理得的在弗洛达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弗洛达”推开门走了进来,在看见德拉科的时候她显然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怎么过来了?”在德拉科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后,“弗洛达”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小少爷,敛眸间眼波流转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还以为你在这时候会为了三强争霸赛做准备。”
“这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嘛,他们完全不肯泄露一丁点关于第一场试炼的内容。”德拉科皱着眉任由自己沉在沙发里,“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从哈利那里得知什么消息。”
“如果有的话不会不告诉你的。”她的语气比平时要轻得多,听起来像是在哼着一段好听的小曲。
就像是雨天密林里绕着树的那一圈雾气,透着无限令人遐想的气息。
“弗洛达”顿了顿,随后靠在了沙发旁边的靠枕上,白金色的头发还映着火光被随意的披在身上和沙发上:“还是说,你需要我去帮你问问吗?”
德拉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原本懒散躺下的姿势也逐渐坐起来,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在认可弗洛达的话,实际上手已经慢慢摸上自己口袋里的魔杖了。
弗洛达平时和他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懒散的模样,语气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散去一样。但从来没有哪一次的弗洛达像今天一样,透着点点开玩笑的意思,还有一点点令人无法拒绝的欲。
“好啊。”他一边咬牙周璇着,一边思考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魔咒才能脱身。
“发现了?”
听着面前这人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德拉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成了实质,他慌忙跳走魔杖也指着“弗洛达”的方向:“你是谁?”
“还算警觉。”
“弗洛达”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随后抬眸睨了他一眼:“坐下吧,我就是她。”
见对方还是不肯坐下的样子,“弗洛达”的动作愣了愣表情似乎有些无奈:“愣着干嘛,你又不是没见过。”
德拉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前几年暑假里,他在弗洛达的实验室里看见的那个另一个自己,眼前的“弗洛达”显然就是同样的那东西。
“想起来了?”眼前的“弗洛达”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半闭着眼开口道,“只不过我和那个时候的假德拉科不同,你可以理解为她的实力进化了,做出来的我也更加智能了。更确切的来说我应该算是她灵魂的一部分。当然,是恶劣的那一部分。”
“针对你所恐惧的那些她的意思是,到时候你就用替死人偶上场比赛。”
听到这个消息的德拉科顿时眼睛都亮了,只是下一秒就被“弗洛达”拽回了现实:“不过同样要提醒你的是,虽然使用替死人偶的你不会真正的死亡,但是受到攻击所受的痛苦是不会打折扣的。这是现在变智能了之后的代价哦。”
听到自己还是会痛之后,德拉科脸上的表情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不过比起直接死亡似乎也已经好很多了,这样想着他的心情瞬间又轻松了下来。
“所以为什么……”德拉科想问为什么她给自己也整了一个,毕竟之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弗洛达总是用她够强不需要作为借口搪塞过去,现在忽然整出来真的是吓人一跳。
“当然有自己的好处啦。”明明是傀儡,但“弗洛达”的表情却十分生动,她摊开手冲着德拉科一点点细数好处,“你这样想,现在这样我们可以去两个不同的教室上课,学习不同的东西。”
德拉科的脸色一僵,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学习狂。
“当然,最近应该是没办法这么玩了。”她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随后再次细数,就差说自己可以脚踩几条船同时约会了。
听着弗洛达的话,自诩正宫的德拉科恍惚间有了点危机感,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等他想明白,傀儡弗洛达便话锋一转在德拉科的视线中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那是一段干净到没有一丁点瑕疵的手臂,皮肤下甚至还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当然,重点不是这些,而是德拉科无比清楚的记得这个位置原本有一个狰狞的纹身,正是马尔福家族与弗洛达联手的起点与契机。
那个黑魔印记不见了。
“弗洛达”抿唇小小的得意,她笑的很收敛偏偏说出的话又那么的“大逆不道”。
“现在的我身上没有一丁点破绽咯。哪怕是邓布利多看到现在的我也得愣一愣吧。”
说道这里,傀儡弗洛达将自己的袖口放下来耐心给德拉科解释道:“正常来说一个食死徒手腕上的黑魔标记属于魔咒,虽然可以用魔咒来进行遮掩,但如果被人追着搜也很难不保证不会露出破绽。”
“但傀儡就不一样了,因为可以被随意修改所以我身上可以完全不用出现这种东西。”弗洛达握了握手指,笑着看向德拉科,“这意味着,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傲罗也不一定能分辨我的真实身份。”
“黑魔标记不能完全代表一个人是不是食死徒。”德拉科皱眉补充,“魔法部不这么认为。”
否则他的父亲就不会因此脱罪了。
“我知道。”弗洛达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袖口,“但很多人不会这么觉得,所以这样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