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愣住,尤其是张程和周勋,凭经验判断,易中海肯定目睹了棒梗砸门一事。若易中海站出来作证,陈杨就能洗清被贾张氏泼脏水的冤屈。
为何陈杨不让他说?
张程瞬间明白。
陈杨不让易中海作证,是为了避免让他为难。无论易中海说实话还是撒谎,都会伤害一方。
于是陈杨选择保护易中海,让他免于痛苦。
看看陈杨,这才是领导应有的胸怀!
再看贾张氏和易中海,毫无觉悟,难怪陈杨年纪轻轻便能担此重任。
易中海也震惊了,他没想到陈杨不让他说出,这岂不是让自己陷入困境?没了证人,贾张氏绝不会轻易放过。
正如易中海所料,贾张氏听到这话后,震惊之余满心欢喜。
陈杨竟自己毁了自己的局面!
“大家听好了!没人能证明我家棒梗入室!”
贾张氏拽着张程和周勋的手臂,指着陈杨控诉:“他说自己在诬陷我家孩子,你们必须严惩他。可怜我这孤儿寡母,孙子还挨了打,头上都肿了。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如今还得赔医药费……同志啊,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她反复唠叨着同样的话,听得两位民警心烦意乱。
这妇人简直是个泼辣至极的女人,两位民警经手过无数案件,却鲜少遇到这种情形。
陈杨本打算网开一面,可她竟得寸进尺,不但试图将黑锅扣到陈杨头上,还要求赔偿医药费。真是闻所未闻的厚颜 ** !
周勋实在看不下去,严肃地问陈杨:“陈同志,我再问一次,除了你,是否还有他人目击到有人破坏你家房门并从屋内走出?证人的存在对我们办案至关重要,请如实回答。”
陈杨依旧只答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
陈杨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确实没有。
周围的围观者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陈杨居然否定了易中海的证词。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陈杨的动机。难道只是为了避免让易中海陷入两难境地?
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其他解释。
在场的人对陈杨刮目相看,不论此前如何,仅凭他拒绝易中海的指证这一点,就足以令人钦佩。
一旁观战的刘海中听到陈杨的回答后,深受触动。
刘海中是院里的二大爷,痴迷权力,一心想着接替易中海成为一大爷。此刻,他怎会错过这削弱易中海威信的好机会?
他站起身,对易中海说:“老易,有啥就说啥呗,干吗藏着掖着?在大家面前实话实说多好?”
“实话?一大爷的话就是实话!”
秦淮茹抓住机会反击。
尽管她不清楚陈杨为何不让易中海作证,但她明白,陈杨此举虽看似不利,却能为棒梗洗清嫌疑。
相比棒梗的清白,其他都不重要。刘海中再次指责易中海,秦淮茹岂能容忍?
贾张氏也加入战局,怒斥刘海中:“刘海中,你少在这胡言乱语!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个啥?就你那副模样,连一大爷都不如。陈杨都说没人看见,你凭什么反对?你觉得你的官比我孙子大?”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
自认为代表大多数邻居的刘海中,被贾张氏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转向陈杨求助:“陈主任,你看……”
“没事,刘师傅。”
陈杨阻止了刘海中的插手,并重申道:“我说了,没人能作证,就是没人作证。张同志、周同志,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证人。”
“……”
张程和周勋不解为何陈杨不找证人,张程提醒道:“陈杨同志,要记住,没有证人,仅靠你的话不能当作证据。”
听到这话,贾张氏松了口气,得意地看着陈杨:“听见没?听见没?人家都说没关系了,你还在这儿强词夺理陷害棒梗,真是……”
此刻,贾张氏全然未意识到,若非陈杨出手,此刻陷入危机的或许就是贾梗。
周勋身为社区民警,加之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在看清贾张氏的真面目后,他对她满心厌弃,此刻再听她冷言冷语,更是怒不可遏。他毫不留情地警告贾张氏:“这位大妈,请不要误解我们的意思,更别妄下断言。我所言无人证,并不代表您孙子就清白,他的嫌疑尚未排除。”
“什么嫌疑?我孙子根本无嫌疑!”
贾张氏见棒梗安然无恙,且易中海未明确指责,说话间对周勋极不尊重:“分明是在陷害我孙子,同志,你一定要将这人绳之以法,不然我孙子岂不是白白蒙冤?”
“我知道。”
陈杨提高了嗓音,压过贾张氏的哭诉,让所有人都听见:“确实没有证人,但我有证据!”
证据?
什么?
贾张氏的笑容顿时凝固。
随即,她忽然笑了起来。
“证据?哈哈……证据有什么用?你有证据,我也可以拿出证据证明你冤枉棒梗。”
贾张氏一脸轻蔑地看着陈杨:“证据哪比得上证人重要?你有人证吗?你说棒梗去你家偷窃,我说没这回事,院里的邻居们,谁看见棒梗去过你家偷东西?”
“……”
大杂院居民心想:我们不过是看热闹的,这事与我们何干?
若是我们看见了,还会在这儿袖手旁观吗?
贾张氏见无人应答,高昂着头,傲然望向张程与周勋:“同志,瞧清楚了,全院子的人都在,没人看到什么。这说明陈杨的话根本不可信。”
陈杨一定是在撒谎。
只有证明这一点,贾张氏才能争取到赔偿。
张程拦住欲开口的周勋,转向陈杨问:“陈杨同志,你的所谓证据到底是什么?”
陈杨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邀请二人到他房门外查看:“两位同志,请随我来,证据就在屋里。”
“荒谬!你根本拿不出任何东西!”
棒梗毫不在意,立刻反击:“就是你撞我进屋摔伤的,若非如此,怎会有人冤枉我是小偷?”
他那神情,好似自己多无辜一般。
陈杨冷笑:“等我拿出证据,看你是否还能这般嚣张。”
“走便走,何惧之有?”
贾张氏自始至终都不信什么证据。易中海已被陈杨自行排除,其他还有什么意义?
毫无意义!
同时,她威胁陈杨:“陈杨,今日若你无法解释清楚,给不了我们满意的结果,治不好我孙子的伤,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找厂长我也在所不惜,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如今,还有谁会信什么证据?
没人信。
张程和周勋再看陈杨的眼神,已悄然生变。
谁也没想到,如今竟还有人不以简单的证人为先,反而将证据置于首位。在旁人眼里,这或许显得不合常理,徒增麻烦,但张程和周勋却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专业。
年纪轻轻便能担任厂领导,陈东确实样样通晓,能力非凡。
此时,两位片警已大致摸清了双方的情况。起初他们以为贾张氏是受害者,但事实却截然相反。
陈杨领着张程和周勋来到门前,围观者也随之散开,胆大的许大茂与何雨柱紧挨着看热闹。
陈杨并未进屋,只是指向门口说:“这是我的门锁和门鼻,有人破坏这里闯入我家,砸门的是一块石头,刚才没见有人拿出,应该还在屋里,麻烦二位派个人进去取出来。”
“一块石头有什么稀奇?”
贾张氏冷笑,语气中满是轻蔑,“陈主任,难不成你想让石头开口?”
“大娘,石头虽不会说话,但上面会有线索。”
周勋话未说完便意识到说得太多,转向棒梗问道:“棒梗,你刚才说自己被堵屋里,有没有见过石头?”
“没有!我根本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