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蓉听后点头赞同。
确实如此。
陈杨刚才的话让她认识到秦淮茹是个非凡的女性,同时也认同她未能正视自身力量的事实。
“至于孩子,我认为父母才是孩子的最好导师,孩子成为什么样,全看父母对其的影响。棒梗虽顽劣,但生来就如此吗?绝非!”
陈杨续道:“这孩子被家人过度宠爱,已然溺爱成性,特别是受贾张氏影响颇深。这位老太太心中满是阴霾,总怀疑别人要害她,自视甚高……秦淮茹可以改变,棒梗、小当、槐花同样可以,可贾张氏已年过五旬,性格早已根深蒂固,还能指望她转变吗?”
宋沁蓉听完陈杨的话,认可其观点,但这类事情让她感到棘手,不知如何应对:“那么,你认为该怎么做呢?”
揭露那藏于暗处的污秽之心,将她的肮脏暴露无遗,让世人皆知其险恶用心。当野心昭然若揭,连她自己都无法直面内心的丑陋时,或许她才会停止作恶。
……
陈杨沉声道:“仅一次并不够,需反复多次,让她彻底铭记教训,不再恶意揣测他人,如此便好。”
其实,除却陈杨提出的法子,还有一策:像电视剧里的何雨柱般,满足贾张氏所需。唯有如此,她才可能稍感满足。
然而,这样的妥协绝非陈杨所愿。
为何要一味顺从她?
她算什么东西?
陈杨非圣贤,更不愿做自损成全之举。
“嗯,我懂了,贾张氏不过是个令人厌恶的恶婆婆罢了。”
宋沁蓉气愤地皱眉道:“这种人就像败絮中的老鼠屎,毁了整体。若在军营,早该一枪……”
“哈哈,咱们队伍清白,怎容这般败类掺杂!”
这是陈杨头回见宋沁蓉这般模样,打趣道:“宋老师,原来你也是位仗义之人,若生在古时,必是行侠仗义的巾帼英雄。”
“那是当然。”
宋沁蓉被称赞后喜形于色,迟迟未抽回搭在陈杨手上的手,又拍拍他的肩:“陈杨同志,你再坚持几日,我去解救你于困境!”
“那时怕我都已被煮熟喽。”
陈杨笑着开口:“宋女侠,要不你现在就帮我一把吧。”
“不成,这儿人多眼杂,被人瞧见多不好……”
宋沁蓉低声说,“改天吧,下次咱们再……”
陈杨轻轻捏了捏鼻子,心里却想,这“下次”
怕是遥遥无期。
虽则如此,他并不着急,反倒觉得这种暧昧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
傍晚五点多,陈杨送宋沁蓉回校。在校门口喝了一碗馄饨后,又将她送回家,才骑车返回。
到家时,何雨柱已在院子里嚷嚷:“这是谁家孩子?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猴?”
“棒梗?不会吧?小崽子,谁把你折腾成这样?又黑又瘦,贾大妈呢?出来看看,是不是把你的肉全贴你儿子身上了?”
“亏得是邻居知道他是你亲孙子,不然真以为是从街上捡来的野孩子。”
下班后的贾张氏一直躲在家里,生怕陈杨找麻烦。但何雨柱在外头冷嘲热讽一番,终于把她惹了出来。
平日里都是她教训别人,今日怎能让别人这般损自己?
一时冲动冲出屋门:“傻柱,你少在这儿阴杨怪气!我家里的事……”
话未说完,便看见陈杨推着车进了院子。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脸憋得通红,满是惊恐。
贾张氏确实惧怕陈杨。
尤其因把柄握在陈杨手中,目前尚不清楚陈杨的态度。
连带棒梗见到陈杨时,就像受惊似的,赶忙跑回家,窜起的模样真像只野猴子。
但何雨柱毫无顾忌,见贾张氏话未说完便转身回去,随即在外喊道:“哎呀,贾大妈怎么又回去了?哟,陈主任回来啦,哈哈……您瞧瞧,陈主任,棒梗又瘦又黑,活像个黑猴子,贾大妈倒好,胖成了座大山,哈哈哈……太逗了,太逗了!”
何雨柱笑得前仰后合,贾大妈在家便开始咒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陈杨并未理会何雨柱的戏谑,而何雨柱也不放在心上:“陈主任,您吃饭了吗?一起吃点吧。您给我的伙食费我还没用完呢,咱们可别让您背上白吃白喝的名声,我也不会落个占小便宜的坏名声,如何?要不等院里开完会,咱们一起喝点?”
这是说给全院听的,上次有人拿他在陈杨家吃饭的事说三道四,何雨柱一直记恨,总想找机会恶心他们。
“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陈杨推车回家,“何师傅自己吃吧,有空了咱们跟许干事一起喝两杯。”
你把我当挡箭牌,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听闻此言,何雨柱许久才反应过来,难道陈杨不知他与许大茂不合?
半晌后,何雨柱笑了:“嘿,这位陈主任可真有意思,一点不让别人占便宜,确实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越是不把他当外人,越是要怼他,这样才让他由衷感到开心。
谁跟他客气,他还真不乐意呢。
这次院里的大会非同小可,尤其在大杂院里反响强烈。大家都听说了,这会议开得特别与众不同。
刘海中是个典型的自来熟,他为了突出自己在大杂院的地位,特意利用上班时间挨个通知院里的同事。他说话嗓门极大,恨不得整个厂区都知道他在这里的重要性,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大杂院里的核心人物。
相较之下,闫埠贵性格更为低调。面对任务,他总是表现得极为认真,处理工作时格外严谨细致。
易中海深知两人的优缺点,巧妙地利用这些特质,在满足他们需求的同时,也顺利推进了自己的工作。
这些策略源于易中海受陈杨批评后的反思,从现状来看,这种方法颇为有效,至少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感到满意。
晚饭时,刘海中用餐缓慢却迅速结束,之后洗脸剃须、换上新衣,显得格外庄重。
这般模样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误以为他要赶往京城开会。
何必如此装扮?有何必要?
更何况,有陈杨在场,他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又有谁会在意你刘海中呢?
不过,这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兄弟俩对他毕恭毕敬是因儿时留下的印象所致,实际上,刘海中在他们心里毫无分量,甚至令人生厌。
难道刘海中不值得他们这样想吗?
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在心里抱怨父亲时,他已整理妥当,端起茶杯坐下,静候会议开始。“你们三个,今晚大会很重要,要格外重视。光天,你先出去看看,等老闫到了,我再去。”
刘光天心里暗讽,嘴上却应道:“好嘞爸,我马上过去。”
“连吃饭都磨蹭,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刘海中冷眼瞥向儿子,接着说:“别吃了,等会议结束再说。”
刘光天默默点头。
与此同时,闫埠贵家也弥漫着关于今晚大会的讨论声。
闫埠贵语气从容:“今晚的会议很特别,陈杨有大动作。作为院里的管理者,咱们得有所准备……呵,这次会议将确立我们在院里的地位。以后无论谁来,只要我们三人在此,厂长也得听我们的。”
他滔滔不绝地述说着,无非是在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和刘家兄弟类似,闫解成、闫解旷、闫解娣以及闫解放四兄妹也在背后议论纷纷。
特别是闫解旷和闫解娣,因关系疏远,若非好奇大会情况,根本不愿与闫埠贵共桌。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闫老师,在家吗?我是街道的刘翠花,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
“在家。”
闫埠贵急忙打断了对方的话,脸上带着笑意快步往外走去:“哎呀,刘主任您们来得这么早啊,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准备好呢。”
即便还未准备妥当,他也没提到请客人进屋喝口水的事。
闫埠贵的吝啬深入骨髓,连一杯水都不愿施舍。
后院里,易中海和一位大妈并未在家用餐,而是陪着聋老太太一同吃饭。
聋老太太经历过战火,阅人无数,观察力极强。她不仅注意到易中海的变化,还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
她是因拥军模范的身份被安排到大院居住的,因此在院中犹如定海神针般重要。大家都尊敬她,却无人敢过分亲近,如今仍是易中海和那位大妈在照料她。
“中海啊,你这次做得对。”
尽管尚未得知结果,但聋老太太从易中海的言行中看到了积极的转变:“看来咱们院里新来的年轻干部确实选对了人。”
易中海回应道:“没错,选对了……我活了大半辈子,竟不如一个年轻人活得明白,让我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