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是不是生病了说胡话?”
等季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伸手探姚氏的脑门。
姚氏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了这番话,被季母这么一回,人都懵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打开季母的手: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所谓的儿媳妇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一个被有钱人养着的外室吗?那两个孩子也是不能见人的私生子!
本来她做什么的我管不着,毕竟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她自己选了不要脸,我又不是她爹娘,我说她干嘛?
可谁让她不要脸到我面前来,居然敢勾引我相公!她这样也别怪我骂她!
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狐狸精,她再勾引我相公,信不信我把她的事情全都宣扬出……”
“啪!”
姚氏一番慷慨陈词还没说完,季母就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季母那个气啊,手都在抖。
“说你有病你还不承认!你说谁是外室?说谁是私生子?说谁勾引你相公?
你自己猪油蒙了心,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吧?你相公有什么好?秀才都没考上!长得也不咋样!上面还有个那么难伺候的娘!
我儿媳妇除非是疯了,不然正眼都不会看那种玩意儿一眼!
你还跟我这横上了?亏我本来还想跟你说,你家里那不要脸的玩意儿,想拿一百文的面脂勾搭我儿媳妇,真当我儿媳妇缺这点破烂?
我儿媳妇直接没要,你说那面脂现在到哪去了?哦!该不会是在你那吧?也对,有的人尽买破烂,有的人尽收破烂!”
这些话还是钟宁说的,季母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把你家那个一事无成的当个宝,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眼光!
我儿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学识有学识,要品行有品行,要钱……总之哪哪都很优秀,比你那个丑八怪相公好一千倍,一万倍。
实在不行,你多出去走两圈行不?就搁那大街上随便抓三个都起码有两个比你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强!”
季母这一顿猛烈输出直接把姚氏说傻了,姚氏好半天才把这一秃噜话理清楚,然后第一反应就是:
“你胡说!三郎不是那种人!是那个狐狸精在给他泼脏水!”
“啪!”季母又给了姚氏一巴掌:
“你再嘴贱说一句“狐狸精”试试!”
搁钟宁那要是听见别人骂自己狐狸精,她可能还要美一下,毕竟这是对她美貌的认可啊!
但季母不行,任何企图往她儿子头上戴绿帽的言行,她都绝不姑息!
“我,我要把你打我的事情说出去,我要把她做的不要脸的事都说出去!”
姚氏眼泪直流,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
遇到个不要脸的小的,又遇到个狠毒的老的。
和她们这种人根本说不清。
她要把她们的事情都揭穿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是什么德行的人!
季母都笑了,无语笑的:
“你想说就去说,我和我儿媳妇行的端坐的正,还怕你搁外面放屁?
还有你那个婆婆,你让她有要说的也一起说出来,下次再让我听见她在背后逼逼叨叨,看老娘不撕烂她那张臭嘴!
一群狗东西,真当老娘我是好欺负的!”
季母再懒得理这个脑子不正常的,转身去砍柴。
她寻思,她那儿媳妇应该早知道跟这玩意说不通,果然还是她最鬼精啊!
挨了季母两个大嘴巴子,姚氏委屈地呜呜哭起来。
心里居然觉得比起季母,她婆婆都温和多了,起码这么多年没跟她动过手。
这么一想,她也砍起柴来,来都来了,总不能背个空筐子回去,她把活都干了,婆婆也能省点心。
等姚氏顶着两个又红又肿的大腮帮子回去,王氏第一时间问她发生什么了。
姚氏把情况说明,愤愤道:
“她们居然敢贬低相公,还诬陷他!婆婆,我们这就去把他们家干的肮脏勾当说出去!相公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王氏看了眼儿媳妇肿的跟猪头似的脑袋,脸颊都在隐隐作痛,她可不想挨打。
至于宁贤,那是做贼心虚,毕竟这事还有个货郎也看见了。
万一哪天他过来给旁边那女人作证,自己岂不是要颜面扫地。
“婆婆?相公?”姚氏睁大眼睛等下文。
“行了,你还想再挨一次打?你不怕我却是要心疼的。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就是,那是两个疯女人,咱们要是把事情捅出去,她们可能会发疯把咱们屋子点了也说不定。”
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姚氏。
便是这个时候,他们也不信季母的话,直到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