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捂着头,脸色苍白。
“它……又在叫我了……”
我盯着他手中那块泛着红光的金属碎片,掌心还残留着刚才触碰时的灼热。风从帐外吹进来,火油灯剧烈晃动,投下扭曲的影子。
“你先休息。”我沉声道,“今晚的事,别告诉其他人。”
赵烈点头,转身离开军帐,脚步有些踉跄。
我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敌军撤退的方向上。
赫连烈……风岚国……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天未亮,斥候急报。
“敌军增兵!赫连烈亲率两万主力已抵达十里坡!敌军士气大振,正重新布阵!”
我猛地抬头:“两万?”
传令兵喘息着点头:“是……他们连夜行军,装备精良,且有骑兵千余,战鼓声已经传到前线!”
帐内一片死寂。
陈虎一拳砸在桌上:“他妈的,这是要跟我们拼消耗!”
徐逸眉头紧锁:“我们兵力本就劣势,现在敌军增援,战局恐怕会迅速逆转。”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战术洞察系统自动激活,战场局势瞬间浮现。
“敌军士气回升,但长途奔袭,补给线拉长,这是他们的弱点。”我说,“但我们不能硬拼,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问题是——”徐逸低声说,“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后勤官来报:敌军切断了我方北线补给道,运粮队遭遇伏击,损失惨重。
“只剩三天口粮。”他说,“若无法打通补给线,士兵体力将难以为继。”
我握紧拳头。
这不只是战术上的围剿,更是心理上的施压。
夜色降临,敌军营地灯火通明,战鼓声再次响起。
他们在示威。
我在高坡上远眺,只见敌军新筑营寨,壁垒森严,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不是临时增援。”我喃喃道,“而是蓄谋已久的布局。”
徐逸站在我身旁,轻声道:“主公,风岚国的密信内容,我们必须搞清楚。”
我点头:“让俘虏开口。”
审讯室中,那名被俘的敌军副将满脸倔强。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问。
他冷哼一声:“你们玄启迟早会被吞并,识相的早点投降,还能保命。”
我冷笑:“你以为我会给你求饶的机会?”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主公!”赵烈冲进来,神色惊骇,“我又梦到了……那声音,比昨晚更清晰了!”
我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他喘着粗气:“那块碎片……它在震动,而且指向敌军后方!不是营地,是……更深的地方!像是在召唤我过去!”
我心头一震。
矿洞、异响、金属残片、梦境……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赵烈。”我低声道,“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个方向吗?”
他咬牙点头:“能!但我一个人去太危险。”
我看了眼地图,又看向远处敌军营地。
“那就派一支小队。”我说,“趁夜潜入敌后,查探那片区域。”
徐逸皱眉:“主公,现在敌军戒备森严,贸然派人深入,风险太大。”
“可如果我们不去查,敌人就会一直掌握主动权。”我冷冷道,“这场战争,不只是靠刀剑打赢的。”
徐逸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我亲自带队。”赵烈说,“我知道该怎么走。”
我看着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但他眼中燃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去吧。”我说,“活着回来。”
夜色如墨,寒风刺骨。
赵烈带着五名轻骑悄然出发,消失在黑暗中。
我站在军帐前,望着远方的敌军营地,思绪万千。
风岚国、玄铁计划、矿洞异象……
这些线索像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
突然,地面轻微震动。
我猛然回头,只见远处敌军营地后方,一道微弱的红光一闪而逝。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苏醒。
我瞳孔骤缩。
“难道……真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脸色苍白。
“主公!敌军开始调动部队,有一支精锐队伍正在绕后!”
我心头一震。
“立刻传令全军!”我怒吼,“调整防线,加强侧翼防御!”
战斗尚未结束,新的危机已然逼近。
敌军增援压境,粮草告急,士气动摇。
而赵烈,还在敌后深处。
我不知道他能找到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
这场战争,远远没有结束。
“给我调工程兵!”我大喝,“一个晚上,我要三道防御工事!”
陈虎大步走来,眼神炽热:“主公,让我去守侧翼!”
我点头:“好。”
风起云涌,战鼓再响。
我拔出佩剑,指向敌军方向。
“玄启男儿,随我迎敌!”
下一刻,敌军冲锋号角划破夜空。
大地震动,尘土飞扬。
血与火的考验,再次降临。
这时,赵烈的声音忽然从耳边炸响。
“主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