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和丞相夫人怎么生出如此精致的儿子?
有些年龄小一些的小姐,忍不住害羞了起来。
那个小哥哥长的真好看。
丞相夫人感受到在场众人唏嘘的目光,挺直了腰板。
她这些年来忍着外面那么多的风言风语,这下终于可以让那些人知道,她儿子是多么的优秀了。
扶光落坐前,对着在场的众人拱手一礼。
之前的那些世家子,没想到当初自己为难的居然是丞相府的公子,这下脸色相当的有些难看了起来。
特别是当初非要拉着这小公子作诗的那几人,脸色尤为的难看。
相反当初见过这位小公子的人,却得意洋洋了起来。
凤吟打量着新来的那个小公子,挑了挑眉。
没想到居然是个来头这么大的。
回想着当初舅舅的目光,而且舅舅当初好似笃定这人能够善后。
想必是知道这人的身份的。
如今看来,那些人估计也没啥好下场,敢拍丞相府家的小公子,那真是找死的不能再死了。
倒也算是为了百姓除了一大害。
想到这,凤吟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扶光刚好看了过去, 以为是对他笑,便礼貌的冲那个姑娘颔首一礼。
他在来的路上,小厮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望着那个颐指气使的少女,扶光有些皱了皱眉。
这时,三皇子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过来。
刚好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虞娉婷一看到是自己表哥,立马就变了态度。
她小跑着跑到三皇子的面前,指着凤吟的地方告状。
三皇子脚步一顿,他停下了脚步,听着表妹委屈的话。
“三表哥,那小贼偷了姑母最心爱的镯子,她还不承认,就连.....”
说罢,她有些心虚的看向丞相的方向。
她想说丞相府包庇的,结果看到丞相笑盈盈的目光,她又咽下了到嘴的话。
脑子还算清楚,这是哪里。
三皇子顺着表妹的方向望去,连忙扯开表妹拉着他的袖子,笑得一脸和善。
“丞相也在啊!”
“老夫见过三殿下!”
“给三殿下请安!”
在场除了丞相,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哪怕是不想跪的凤吟,硬是被柳娇娇给拽的跪了下来。
三皇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虞袅袅低着头,当着鹌鹑。
心想,千万别看到她。
三皇子还真就没看到她。
“都起来吧。”
说罢,他不客气的坐上了主位,手中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心。
余光却看向柳娇娇的位置,然后移到凤吟的脸上。
他心中琢磨了起来。
凤怀朝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表妹,正所谓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他还想着怎么把人弄回去呢,这不就有理由了嘛?
而且......
他余光瞧着柳娇娇担心的目光,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今日他可算来对了。
看来那人说的不错。
想到这,他清了清嗓子。
“听说在场有位姑娘的镯子和本殿下母妃的镯子是一样的?不知是哪家小姐,可否一看?”
凤吟撇了撇嘴。
心中冷笑。
还搁着装模做样呢?
来的时候就看了她一眼。
真以为她不知道呢?
“是她!”
“表哥!就是这个贱丫头,她身手那么好,肯定是趁着上次姑母不在,偷的。”
说罢她还想上手去扯凤吟的袖子,却被凤吟一闪,躲开了。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上手可是不礼貌了啊!”
话虽然这么说,凤吟心里却是有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
上次那个狗皇帝,因为德妃和贤妃舍不得骂那两人,把气出在母亲身上。
这三皇子身为德妃的儿子,又惦记着娇娇,如今他表妹又找她茬,想要母亲送她的镯子,怎么的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要不出人命,丢点脸啥的,老头应该不会怪她的吧。
想到这,凤吟眼眸微闪,心情十分的好。
浮云观中,被人惦念的李常怀正在一如既往的打扫着祖师爷的神像。
所有的神像打扫完,已经累的他有些直不起腰了。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他打算做点饭来吃。
殿门一开,李常怀便瞧见个女人杵在那,面色死灰,一动不动。
衣衫褴褛,脸上旧伤叠着新伤。
看的李常怀心头一沉,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翠兰这回没吭声,也没挎篮子。
一只鞋不见了,光着的那只脚,冻得发青,就那样踩在冰冷的地上,像是没了知觉。
她只抬着一双眼,空洞洞的,直勾勾钉在大殿的神像上。
那眼神里,竟一丝活气也无。
“你......”
“罢了,进来吧!”
李常怀侧开了身子。
翠兰麻木的向前走着,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殿而来,一双毫无色彩的眼眸,透着对生活的绝望。
李常怀默默走到供桌前,点了炷香,递给翠兰。
翠兰跪在蒲团上,木然转过头,毫无表情地接过道长手中的香。
她的手冰得像块寒铁,冻得李长淮眉头一皱。
见她接了,李常怀便转身去想给这个可怜的女人点一盏慈航灯。
虽然这女人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可他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
就在他背过身的一刹!
蒲团上,那双死水般的眼珠猛地爆开!滔天的恨意混着疯狂的血丝瞬间吞噬了所有死寂!
翠兰袖口一抖,寒光乍现——匕首已在手中!
她像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喉咙里滚着无声的咆哮,整个人从蒲团上弹射而起!
“噗呲——!”
刀锋撕裂道袍,狠狠扎进李长淮的后腰!那力道,带着十足的恨意,仿佛要捅穿他的脊梁!
翠兰脸上扭曲出骇人的狰狞,全身的力气都压在那匕首上!
手腕发狠地一拧,往里狠狠一送!
“呃!”
李常怀闷哼一声,手中的慈航灯应声坠地!滚烫的灯油泼溅在他脚背,刚燃起的火苗“嗤啦”一声,瞬间熄灭。
他低头,望着那穿透腹部的刀尖,温热的鲜血混着冰冷的灯油,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李常怀嘴角扯出一丝极苦的笑。
李常怀啊李常怀……
真是因果报应啊!
明知道那是条毒蛇,还偏要去捂!
去可怜.....
呵.....
可笑至极。
“噗!” 翠兰猛地将匕首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