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司首挣扎的动作都猛地停住,张来的手臂都没有来得及收回来;祁玄压着司首的脑袋的手还按着后脑勺没有松开;
僵硬的转头,就看到之前离开的小七和他的侍卫站在门口。
“殿下……”绉炎一言难尽啊!他本是想要为了殿下和镇守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怎么会想到,见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他心中的那个荒啊!
他本是看到司首强闯殿下房间,他便去寻了镇守,添油加醋一番说辞,好不容易让镇守同意过来查看一番;
可谁能想到,推开房门看到的……看到的竟是那种场面;
他都无法面对镇守大人了,他都干了什么啊!
“大人,您听我解释。”绉炎脸上的慌乱还没有退下去,连忙伸手,拉住准备离开的镇守;
“你……”我上下打量了绉炎一眼:“准备在这里围观你们殿下的房内事?”我往里面扫了一眼,祁玄赤裸着上身,站在浴桶中,司首上半身全部湿透了,头发还在滴着水,侧着身低着头,却刚巧挡住祁玄隐在浴桶中的下半身。
司首因为呛水,眼睛含着泪花,一头长发狼狈的贴在脸上,显得十分可怜;那带着幽怨的小眼神,定定的看着祁玄,却又一言不发。
委屈感扑面而来!
“孤……”祁玄慌乱的想要解释,“不是……”他的声音却被另一道声音盖住;
“不……”绉炎浑身一个激灵,“没……没有……”绉炎快速转身“奴……臣……告退!”说完不带半分停留,快速的溜了;
看着大敞着的房门,和里面的两个人,我礼貌的将门关上:“殿下,请继续,臣告退。”我嘴角带着笑,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隐隐的疼;
“孤,没有。”祁玄双手撑着浴桶边缘,准备从浴桶中出来,看着祁玄这急切的动作,我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快速将门关上;
“小七,你……”别……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能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祁玄维持着翻浴桶的动作,双手撑着浴桶边缘,一只脚踩在浴桶上;眼睛还盯着房门,却也无法阻止房门被关上,无法阻止小七离开。
祁玄沉默着,又坐回
浴桶内,任由浴桶中的水没过脖子,看着司首的眼神不善。
“哎呦!”司首压着笑意,作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夸张模样:“殿下饶命,臣再也不敢了。”说着伸手从捞起衣服,团吧团吧抱在怀里:“臣知错,臣告退!”
“放……”祁玄看清司首抱着的衣服,赶忙出声阻止,但,司首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他充耳不闻,动作迅速的逃了出去;
看着手中抱着的衣服,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随手将手中的衣服随意的一抛,根本不在意衣服会如何;他潇洒的大步离开了这里。
“大人……”绉炎心虚啊!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他本来是想要让镇守大人主动点,毕竟镇守大人为了殿下做了这么多;镇守只字未提,那殿下又怎么可能知道,镇守大人付出了多少呢?
本来想着,只要镇守大人过去了,其他的话有他呢!他一定要让殿下知道,镇守大人是如何在乎殿下;
这些时日为了殿下,操劳忧心;
他希望殿下能看到镇守的辛苦,和对殿下的用心。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司首和殿下没有打起来,而是……
殿下怎么可以这样?
“臣不知。”绉炎抿了抿唇:“不知殿下和司首是那般关系。”他低着头,心中纠结:“臣自作主张,请大人责罚。”
“责罚什么?”我心中好笑:“殿下之事,与我何干呢?”我脸上的笑容僵硬一瞬:“大人多虑了。”
“大人?”绉炎扣着手指,纠结着怎么才可以解释,他不认为自己会看错,镇守对殿下的用心程度,他一个外人都能感受的到,他不想让镇守一人付出良多,而殿下还能一无所知。
“臣是个粗人,但大人对殿下的用心,臣一定会让殿下知道的。”说着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请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办到。”
你办到什么?我有些愣怔的看着这个信誓旦旦的人;
不是?你知道知道什么?我伸手去拉他,却没有拉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无奈摇头;
希望不要添乱才好。
“如何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司首一边擦着滴水的长发,头也不抬的问;
“回大人,此次之事,关系复杂,牵连众多。”影卫跪地,一一讲述;
“哦?”司首听到一个熟悉的姓氏,当真是好久没有回去过了呢!这是尝到了权势的滋味之后,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吗?这么急着找死?
“将人排出去,想办法解决这些参与者。”司首一张清秀少年人的脸,说出口的话,却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抓其把柄,寻找适合接替的人,取而代之;”
此刻的司首,沉稳老练;不见一点少年人的稚气;
此刻的他,才是那个掌管着镇天司近二十年的镇天司司首大人。
“咱们手中,可用之人全部散出去,让他们自己进入皇城,走进皇城之中;”司首手指敲击着扶手,这个动作,像极了先帝;他的阿渊。
“为之后的机会做好准备。”司首眸色深沉;将一切都计算在内。
“是大人。”影三跪地俯首,他知道,他的主子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们手中的人,都是有着真本事的人;
每一个都是学富五车,都是为了皇城,为了朝堂而专门培养出来的;
现在全部散出去,那就说明,皇城将有动乱,将有大批官员会被换掉;
若是准备不足,会出现动荡。
司首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随意的将长发挽起,用一只白玉发簪固定;
“真是太久没有回去了,不知天高地厚了啊!”司首轻笑一声,笑容苦涩:“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吗?”
因为他的原因,先帝对他们多有优待,可现在看来,这优待真是太久了啊,滋生出来了野心啊!
真是什么都敢干了,当真是将先帝对他们的宽厚优待,当作了免死金牌一般,什么事情都敢参与进去,也不怕最后落得个全族尽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