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陈南很好奇的看着赵铁柱,意识到村里可能又有什么小道消息。
“是这样的,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懒得回家躲在公社后方的大树下睡觉,正好听到吴建华和他几个走狗交谈!”
“他说吴有才已经传信回来,这几天就会赶回来!”
“但他回来不是要做工,而是要收拾你!”
“而且不只是他一人来,他还从县城叫了帮手,说那帮手以前练过武,曾十多拳将一头豺狼给活生生地砸死了。”
“吴建军让他几个走狗,比如旁边的周大柱,时刻注意你的动向和路线,方便到时候半路堵截你。”
顿了一下,赵铁柱满心忧虑地说:“小南,实在不行,你要不就别到去镇上忙活了!”
“你只要在村里,吴有才就算回来也不敢动手。”
“先停几天,他在城里混惯了,就算回来要不了多久也会回到城里去,等他走了你在继续出门。”
对于吴有才会回来替吴建军找回面子这事,陈南在不给吴建军面子时就有想到。
正是完全就没将这事给放在心上,才对吴建军步步紧逼。
明白赵铁柱的担忧,陈南很无所谓地说:“叔,不用担心,这就不算什么事!”
他轻快的语气,听得赵铁柱不仅仅没放松,内心担忧反而更浓,语重心长地说:“叔知道你不担心,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你一个人处在明处,他们多个人藏在暗处,稍不注意就要吃亏!”
为了让赵铁柱彻底放下心头担忧,陈南知道自己必须要露两手了,否则他会一直阻拦自己到镇去。
“叔,走,我给你展示一项绝活!”
陈南喊着赵铁柱就直奔村子后方,因为那地方石头很多,个头也不小。
找到一块差不多有脸盆大的石头,赵铁柱正想问陈南要什么,就模糊看到他好像一拳砸在石头上。
嘭!
明明是用拳头,传出的闷响却好似铁锤砸在石头上。
由于有乌云,月光不是很亮,赵铁柱并不能看清石头此刻的情况,只以为陈南是想借此机会告诉自己他的拳头也很坚硬,能直接轰石头。
他继续劝道:“小南,你拳头再硬,但双拳难敌四手啊。”
“听叔的,还是不要逞强了!”
陈南笑着说:“叔,我可不是要告诉你我拳头硬。”
“我是要告诉你,不管吴有才叫多少人,叫多厉害的人都没用!”
“因为我的拳头不仅仅硬,还很强!”
“你看不清可以上前来用手摸石头看看!”
拳头难不成还将石头给砸开?
赵铁柱带着好奇摸上前蹲下身,双手触摸在石头上。
“这……”
才触摸到石头,赵铁柱就被惊得舌头打结。
因为就算是用铁锤砸石头,正常情况一锤下去,也只能将石头一分为二或则是一分为三。
可陈南用拳头砸,直接将石头砸得四分五裂,不知碎成多少块。
赵铁柱难以想象,他这一拳的力量到底是有多强。
“叔,你刚才说吴有才找的人,十多拳将一头豺狼给砸死,但我告诉你,我只要一拳!”
“前面小海被豺狼给叼走,我其实骗了你们,叼走小海的豺狼不是被我给引走了,而是全被我用拳头给砸死了!”
“筲箕洼总共九头豺狼,当场就被我杀死七头,剩下的两头那天晚上找来我家,一样被我砸死!”
“你觉得,我需要怕他们吗?”
赵铁柱内心震惊久久不能平静。
他难以想象,才一段时间不见,陈南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大。
不仅仅敢到镇上黑市去闯荡,自身力量更是远超正常人。
发现了陈南的不同,外加他从始至终都没将吴有才给放在眼底的态度,赵铁柱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站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震惊给压下去后,他说:“不管怎样,叔都不希望你逞强!”
“情况要是不对,立马跑!”
“还有,出手的时候也要注意,别不小心将人给砸死了,这样麻烦了!”
“叔不想你受伤,但更不想你坐牢!”
赵铁柱的言语尽管多,但陈南并不厌烦,心头反而还很温暖。
他知道,不是谁都会苦口婆心地说这些。
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会这些碎碎念。
他嗯了一声说:“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形势要真不对,我肯定立马撒丫子跑路,以自身安全为首要。”
“我可不想出事,否则我几个妹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成!”
赵铁柱很欣慰的拍了拍陈南肩头,笑着说:“你能这样想,叔很开心!”
回到小院。
见时间也不早了,赵铁柱当即带着孩子回家。
两家距离虽然只有两百米,但考虑到最近豺狼不少,陈南还是将他们送到家。
隔天,陈南和前两早一样操作,最后带着陈虹两人去公社大院集合。
正等待人来,吴建军就来到面前,昂首阔步似乎很开心。
陈南知道他的估计是想着吴有才即将回来撑腰,特意到自己面前显摆,忽然朝前走不一步说:“好狗不挡道!”
“哼!”
确实是来显摆的吴建军脸色立即就冷下来,眯眼盯着陈南威胁道:“小子,送你一句话,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我告诉你,你嚣张不了几天了!”
“敢针对我,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陈南不屑的笑了笑,反问:“我需要你教吗?”
“你要是不会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怎么写!”
显摆没成功,吴建军没心情和陈南废话,转身就走。
“对了!”
“我也送你一句话!”
等吴建军转身回来,他说:“不作不死!”
四周村里人,全都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陈南确实是有些狂,但没人像赵铁柱一样,苦口婆心的劝他要低调。
等村里人开工,陈南也动身前往镇上。
将谢三生等人带到黑市后,他就回到王虎家。
王虎昨晚喝得太凶,被从床上叫起来,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欲睡,精神更是有些痴呆。
这样可没办法聊事情,陈南当即起身用他家舀水的葫芦瓢弄了点农场内的水。
“哥,这水喝下去保证你立马精神!”
王虎半信半疑的接过葫芦瓢。
一口水下去,全身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扫过,酒精带来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
王虎又继续将一整瓢水喝完。
“爽!”
“妈的,这水怎么比酒还好喝?”
王虎神清气爽,精神状态彻底恢复。
陈南笑了笑没多解释,直接问:“哥,昨晚观察得咋样?”
“你觉得呢?”
“他们七人,有几人不行?”
王虎不答反问,明显是要看看陈南的观察力。
陈南思索着说:“有两个不行,袁富贵和蒋大超!”
“这两人,爱说大话,几口酒下去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就有些分不清了。”
“其他的我感觉也都还好!”
王虎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错了,这两人都还不是最具有威胁性的人。”
什么?
陈南下意识盯着王虎,还有威胁性更大的人?